第22章 重回城市
齐炎讲述了一下刚才的事情，说自己窃取了剪影鬼的部分灵异，现在需要长期压制它的另一部分。
“你有没有黄金，可以关押这只鬼？”
柳籍没有深究，而是道：“没有那种东西无需担心，你把它放到白色提灯的那张桌子上。”
齐炎照做了，最后一只鬼瞳刚好闭上。
目光消失，失去了压制的剪影鬼迅速展开，融入平面当中想要逃跑。
它从无数鬼纸的缝隙中切入了桌面，向一侧快速的移动。
就在这时，它贴在桌子上的部分，一张鬼纸从桌子上被分离出来，褐色的纸包裹住了剪影鬼。
剪影鬼重新出现，它的身体抖动着，不断缩小，被吸附到了鬼纸中央，直到消失不见。
一行行字迹浮现，是剪影鬼的部分资料，但齐炎选择了黑色桌子，现在他没有查看的资格了。
齐炎怔了一下，桌子被鬼纸堆满了，他从不知道桌面也是鬼纸表面的触感，甚至能分离出新的鬼纸。
柳籍却是很平静：“你来这里的时间太少，很多东西不知道是正常的。”
这时，齐炎发现鬼纸并没有完全吞没剪影鬼的所有，它嘴里衔着的带字纸牌掉了下来。
齐炎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是些没头没尾的文字。
正面写着：“台上……”
反面写着：“台下……”
齐炎按下心中的疑惑，问道：“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我感觉每次我出现的时候，你都在这里。”
柳籍摇头，没有回答：“这涉及到了我的一些秘密，我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习惯。”
齐炎点头表示理解，刚想开口，柳籍却道：“你是不是想问，石阶为什么是断的，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一看就是有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柳籍无奈地叹气，再说了一遍：“以前的石阶不是随便能走的，下山的路上会逐渐感受到压力，仿佛有一只鬼趴在下山的人身上，并且慢慢变重。”
“但是之前有一个人，驾驭了很多鬼，认为那里一定是离开的地方，于是强行走出去了很远。”
“他坚持了好几天，我都去看过，但是某一刻，他失败了，复苏的厉鬼竟然破坏了石阶，并且一直压着人的那只鬼竟然显现出来，被装在了一个竹筐里。”
齐炎听后问道：“那为什么那里只有一具尸体？”
“因为那个人的尸体坠落了，具体的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
柳籍道：“我见过许多想要出去的人，但他们只告诉了我一件事，这里是出不去的。”
但齐炎知道一个，准确来说是半个，就是把他送进来的人皮纸。
这似乎就是它的目的，或许它知道它逃离的办法不可复制，所以把齐炎送了过来，困住了他。
齐炎终于不再打算掩饰，准备说出人皮纸的事情。
但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二楼周围的黑暗里传出恐怖的感觉，齐炎感觉被注视了。
柳籍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异常一样，脸上面无表情：“怎么了，你打算说什么？”
齐炎悚然，任何动作都不敢有，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极其恐怖的厉鬼盯上了，那怕被模仿鬼差影响后的意识也传来会死的感觉。
“没什么要问的，我就走了。”
柳籍不疑有他，手指触摸上一张鬼纸，在绿色灯火的照亮下消失了。
周围的黑暗一瞬间恢复了正常，齐炎满身是汗，马上要虚脱了。
休息了一阵，齐炎突然道：“人皮纸？”
没有反应。
齐炎感到恐怖，档案馆不是不让他说出人皮纸相关的信息，而是不让他告诉柳籍这个信息？！
“不对，这里就我们两个，也有可能是单纯地阻止人皮纸信息的传递，我不能疑神疑鬼。”
人皮纸愈加神秘了，它不仅找到了方法逃离，竟然还被档案馆保护？
齐炎想起之前在鬼棺里看到的，管理重启的意识迷失了，会不会人皮纸里的意识就是……
平复了一下心情，齐炎走到黑色提灯应该摆在的桌子前，小心地翻阅起来。
像那种被影响得很明显的鬼纸，齐炎放到最后，但找到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类似明月小区的地方，白水镇倒是发现了，记载着它的鬼纸上面出现无数重叠的人影。
“没有办法了，难道真的只能去白水镇搏一搏？”
齐炎犹豫的时候，被他放在口袋里的那张纸条诡异地出现在他手边，躺在一张鬼纸上。
上面的字齐炎看到过一次：“鬼戏。”
“这张字条，和鬼戏有关系？”
想到之前的景象里，鬼戏所在的戏台坐落在一座现代都市，齐炎突然升起了希望。
“发生在现实城市的灵异事件，就算是出现在过去，也能遇到城市负责人，没准刚好能解决我的困境呢？”
而且能被档案馆记录的灵异事件，怎么也算a级以上了，总部应该会调来其他的负责人支援，这无疑增大了齐炎出去的希望。
“如果这次还不行，就去白水镇闯一闯。”
齐炎下定了决心，摸向写有“鬼戏”的鬼纸。
墨迹包裹而来，齐炎站在了石板小路上，周围浮现了一句话：“观看一场它的表演。”
一串铜钱出现在齐炎手里，让他震惊，这次档案馆竟然给了其他的东西？
是因为鬼戏特殊吗？
手里的铜钱被一根草绳串联着，一共七枚，正面有着“民国通鬼”四字，反面则是“一文”，触感冰冷，有一股莫名的重量。
齐炎把它压缩进平面，印在右手，这样就不用担心丢失，或者出现诡异的事情。
他顺着小路离开，走出树林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在马路之间的绿化带里。
此时正是深夜，路上的车流来来往往，没有搭理这个提着灯的怪人。
一个出租车司机本想停下问问，却突然发现，那人手中的灯火是黑色的，并且全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鬼啊！”
他一脚油门，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齐炎没有尝试打车，因为鬼提灯会让他被所有人当作鬼，解释起来很麻烦。
所幸城市并不远，能看到摩天大楼的影子，齐炎提着灯，像那个方向走去。
等靠近市区，躲在角落里观望时，齐炎震惊了。
这里似乎在举行某种节日活动，街道广场上到处流光溢彩，人满为患。
“鬼戏事件将在这里爆发？那会死多少人？”
而且齐炎意识到，这里只是过去，但如果他救下了在现实死去的人，会发生什么？
是死而复生，还是，另一起灵异事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