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章照夜白

1941年春，上海沦陷区流传着新的传说。有人说看到穿旗袍的女人在火场搬运药品，银链在她腕间闪烁如星河。码头工人捡到过烧焦的星图残片，上面的血渍组成神秘路线。百乐门换了新歌女，却总在午夜场唱《照夜白》。

林佩瑶在法租界公墓放下一束山茶花。左边墓碑刻着“沈君砚初“，右边是“义士白九“。照片上的苏雪宁从南洋来信，说槟城的海和当年他们跳下的黄浦江一样浑黄。

她转身走向外滩，手袋里的勃朗宁擦得锃亮。暮色中有人吹起《何日君再来》，旗袍开衩处隐约露出星火刺青——那是根据沈砚初的星图绘制的航道，指引着三十七艘满载药品的舢板趁夜出港。

江风卷起当年的婚宴请柬，泛黄的纸页上，沈砚初的字迹依然清晰：“偷光者赠人间以月，纵火者为长夜点灯。“浪涛声里，十六铺码头的残骸正在涨潮中沉降，像一座永不磨灭的墓碑。

（全文完）

1916-1926年（童年往事）

林佩瑶（7岁）与沈砚初（9岁）在法租界相识，两家为世交。沈父任上海光华大学国文教授，林父经营「济生堂」药铺

1923年秋白九（本名菊池彻）生于虹口日本侨民营，母亲为苏州歌妓，父亲为黑龙会成员

1925年沈砚初教林佩瑶观星，两人在孔明灯上写下“愿为星火照夜白“

1931-1936年（山雨欲来）

九一八事变后沈父开始秘密资助抗日团体，林家药铺成为地下党药品中转站

1934年白九被遗弃在城隍庙，被老飞贼「一阵风」收养，习得缩骨功与飞刀绝技

1936年春林父染鸦片瘾，林家逐渐被青帮渗透

1937年（血色序幕）

8月·淞沪会战爆发

沈家遭日机轰炸，沈父殉国。沈砚初正式加入中共地下党

林父被迫将「济生堂」抵押给杜月笙，林家成为青帮傀儡

11月·上海沦陷

白九在百乐门盗取汉奸情报时，首次遇见苏雪宁（军统新晋特工）

林佩瑶接管青帮货运线，发现沈砚初在偷运盘尼西林

1938年（双面旋涡）

3月苏雪宁以歌女身份潜入百乐门，珍珠耳坠密码系统启用

5月白九盗取日军「金百合计划」清单，遭黑龙会追杀，后背留下菊花烙痕

中秋夜沈砚初与林佩瑶在码头争夺药品，勃朗宁走火击碎沈的怀表

1939年（暗潮汹涌）

4月杜月笙提出联姻，林佩瑶收到镶钻婚鞋（鞋跟藏有毒针）

7月白九与苏雪宁合作盗取「江海关布防图」，银链在混战中断裂

冬至沈砚初将星图卷轴交给林佩瑶，内含密写药水的紫微垣坐标

1940年（血色婚礼）

5月7日联姻当日

06:00白九潜入杜公馆，发现婚宴蛋糕藏炸药

15:30沈砚初引爆闸北军火库，调离日军守备

19:45教堂枪战，沈砚初与杜家势力同归于尽

22:17冷藏库大爆炸，30吨药品沉入苏州河

1941年（长夜余烬）

3月白九为掩护难民船，身中36刀沉尸黄浦江（银链勾住船锚形成水下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