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该死的仪式感！
皇极殿。
三声清脆的鞭响过后，参加御门奏事的文武百官按照品阶高低排成两班，井然有序地走过金水桥，来到殿前等待皇帝驾临开始早朝。
与往日不同。
今天红日高悬，明亮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百官身上，暖在百官心里：终于不用半夜三更早起了！
当今圣上又是个勤政的，连着一个多月夜半三更起来上早朝，已经把文武百官折腾得憔悴不堪。
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历朝历代都不敢更改的早朝时间，居然被英明神武的陛下随口更改，以后每天可以睡到饱！
……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它永远不会堵车”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朱由检骑着刚从系统商店里购买的小电驴，脑海响起熟悉的曲调，一路晃晃悠悠从乾清宫赶至皇极殿。
在文武百官和太监宫女们惊诧的眼神中穿过人群，径直将小电驴停到皇极殿前的御道之下。
？？？
百官脑袋上长满了问号，不少年龄偏大的官员甚至闭上双眼，假装没有看到皇帝有失体统的模样。
司礼监负责维持朝堂秩序的太监也差点忘了自己该干点啥，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沿着御道缓缓拾阶而上才渐渐醒悟过来：“陛下驾到，百官恭迎！~”
“臣等恭迎陛下临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整整齐齐地躬身行礼。
啪！
啪！
啪
等皇帝登临御台坐定再次响起三声鞭鸣，守候在侧的鸿胪寺高声唱礼：“入班！~”
直至此时，原本站在金水桥两侧的文武百官才整整齐齐地动身向前，品阶较高身穿蟒袍、红袍、紫袍的官员权贵直上御道站定。
众人下跪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余人异口同声的呼喝飘荡在偌大的皇极殿前，听在朱由检耳中顿时收起原本看戏的笑意，面色肃然。
这该死的仪式感呐！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当你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国家最聪明最有权有势的一群人向你磕头的时候……这就叫尊贵！
上头！
礼毕，鸿胪寺官员出班奏报：“启禀陛下，今日朝中离京官员二十有五，进京谢恩官员十七人。”
奏报的同时，司礼监太监从其手中接过奏章快步送至皇帝案头。
这是让皇帝审视名单。
然后再决定是不是召见其中部分官员，主要用来笼络人心，给辞官者一点体面，给进京谢恩者一点吹牛的资本。
嗯，上朝的流程是他早晨查的，属于临时抱佛脚。
挺管用。
朱由检拿起奏章挨个审视一遍，发现熊文灿的名字比较熟，旋即冲伺候在身侧的王体乾点了点头，手指在熊文灿的名字上点了点。
今天就召见这个官员，让他来当着朕的面谢恩，顺便商量商量招安海盗的谋划布局。
郑芝龙的势力不用白不用。
后面还有个超级英雄郑成功要登场呢，总不能让人家顶着海盗的名头去收服宝岛吧？
不像话！
王体乾会意，便回头高声宣旨：“宣，布政使（不能出现真实地名，海涵！海涵！）熊文灿觐见！~”
御道下也有太监接力宣旨：“宣，布政使熊文灿觐见！~”
金水桥畔也有太监接力宣旨：“宣，布政使熊文灿觐见！~”
守候在金水桥另一侧的熊文灿急忙拎起下摆快步过桥，径直登上御道跪拜：“臣，熊文灿叩谢吾皇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常年带兵的文官居然是个瘦老头？
看着跪拜在脚下的老头，朱由检缓缓开口：“免礼！”
“熊卿，此去福州朕要你请个人入京面圣，此人姓郑名芝龙，据说是个海商。”
“颇有些本事。”
“爱卿切记，说服其入京之行，朕可许他封侯且荫其子。”
什么海商，那是海盗！
还是赫赫有名的超级大海盗！
陛下当真想招安此人？
熊文灿原本是来谢恩的，没想到陛下召见自己的原因是个海盗，又不好当场驳斥，只能叩首应承：“臣谨遵圣命，必星夜疾驰福州，寻郑……郑氏入京。”
什么鸟人，取名居然敢用龙字？
真龙天子架前龙字如何说得出口？
“你且去罢！”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鸿胪寺事毕，紧接着是边关军情奏报，奏章一通呈上；然后是各有司官员出班奏事。
在内阁改组之前朱由检并没有处理朝政的打算，所以，安静地坐在龙椅上听着脚下官员奏报。
同时脑海中召唤系统：“系统扫描所有在场官员、太监！”
“好的，尊敬的宿主，超时空反贪系统非常荣幸为您效劳。”
“滴！扫描已完成，信息传输完毕，请查收。”
“贪腐等级标注已完成，请查看。”
系统速度很快。
几乎就在眨眼间，参与早朝的所有官员太监脑袋上出现颜色不一的贪腐等级标定。
操！
虽然朱由检早有心理准备，当金、黑、红三种颜色交相辉映地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大半官员、太监脑袋上顶着三个贪腐等级最高的标志。
只有一小撮官员显得比较另类。
脑袋上顶着的颜色多为绿、蓝、紫三种贪腐等级较低的色彩——都是翰林。
主要是没机会贪腐吧？
这些人，也是屁事不干专门负责喷人的所谓清流。
唉，皇帝难挡啊，满朝文武皆贪官，难怪大明不可救药！
换谁来都不好使。
不过，他心里隐隐有点小兴奋：都是大肥猪啊！
这要是挨个抄家，得弄出多少银子和田产？
可惜，现在自己的班底太弱，还不能一次性对所有官员都动手抄家。
只能慢慢来。
挨个放血！
“咳！”
就在他像屠夫审视羔羊一样审视脚下的文武百官时，脑袋上顶着排紫色字体的高大翰林出班奏报：“臣，有本启奏！”
得寸进尺！
朱由检先看紫色字体，再看人好像不认识，微微点头道：“可！奏事之前先介绍你是谁！”
奶奶的，文武百官他只认识那么几个，随便跳出来个阿猫阿狗，天知道是来干嘛的。
“臣，翰林院编修蒋德璟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蒋德璟规规矩矩跪倒在地，朗声奏事：“臣所奏之事，乃是陛下沉迷奇淫技巧，有失体统之责，望陛下恢复上朝旧制以示勤勉。”
靠，怼皇帝专业户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