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斩空
蒋天辰看了李林一眼，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他突然转变话题：“听过图腾兽吗？”
李林刚想回答，蒋天辰抬手制止了他：“这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程度。”
他站起身，拍了拍李林的肩膀：“现在，你的战力有光系和亡灵系加持，已经不会输给高阶法师。”
“有准备的前提下，多个超阶都无法稳拿下你。”
李林有些受宠若惊，不明白什么情况：“蒋叔过奖了...”
蒋天辰继续说道：“但强者永远不会成长在温室中，温室中的花朵很难经历风雨而不折断。”
“所以我希望你去博城一趟，将那里的地圣泉带回来，这也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更是你作为军法师去完成的第一个任务，我希望你能优秀完成。”
“可是...”
“不要问太多为什么，”蒋天辰打断他：“有些事情，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你。现在军部需要你去取来地圣泉，仅此而已。”
“好，我去。”李林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博城既然依托地圣泉建立，那地圣泉消失后，博城会怎样？”
蒋天辰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似乎有着某种李林无法理解的情感：“博城很早之前就有规划变为军事重镇，只作为驿站中转点。”
“只不过因为一些干扰因素一直在拖。”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次地圣泉取回来后，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十年内会陆陆续续将居民迁徙到其他地方。”
李林总觉得蒋天辰话中有话，不过对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件事不要告诉蒋少絮，”蒋天辰叮嘱道：“否则她一定会吵着要一起去。你速去速回，等地圣泉取回来后，或许能对你的亡灵系起到帮助。”
李林还想追问更多，但看到蒋天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点头应下：“我明白了，何时出发？”
“今晚收拾行李，明早六点，军部会有专车送你去车站。”
蒋天辰轻拍李林的肩膀，罕见地露出一丝关切：“注意安全。”
李林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还是点头答应，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蒋天辰看着李林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得深沉，思索了会后出声：“王副官。”
“你带一队紫禁军暗中跟着李林，保护他。如果没有意外就不要出现。”
王副官立正敬礼：“是。”
李林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中思索着这次任务的种种疑点。
地圣泉能对亡灵系产生帮助？
他有点摸不准情况，一年多的穿越时间他几乎已经对原著的细节记不清楚，很模糊，只能记得大体时间线了。
地圣泉的特殊用法还真记不清了，不过或许到地方就知道了。
清晨六点，一辆印有军部标志的黑色轿车稳稳停在古都动车站前。
“李军统到站了。”司机转头提醒道。
李林拎起背包，朝司机点头致谢：“谢谢，路上辛苦了。”
“您客气了，蒋军首特意嘱咐要送您准时到站。”司机敬了个军礼：“祝您任务顺利。”
博城的动车票并不难买，毕竟这个城市并没有多少人去，很容易就买到了票。
李林刷了下蒋天辰给他的军部卡，轻松搞定了全程票。
四个小时后，动车缓缓驶入博城站。
“这就是莫凡的老家？”李林走出站台，环顾四周：“比我想象中还要...普通啊。”
博城确实名副其实地‘博’字当头普普通通的一座内陆小城。
街道不宽不窄，行人不多不少，建筑风格参差不齐，有些老旧的平房与几栋新建的商业楼混杂在一起，毫无规划可言。
与古都那雄伟的城墙和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建筑群相比，博城就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拼图，平淡无奇到让人怀疑它是怎么成为一座城市的。
“难怪撒朗会选这里做实验场，这地方确实...没什么存在感。”李林心中嘀咕着，掏出通讯器查看地图。
按照蒋天辰的指示，他需要前往博城军事驻点找斩空。
虽然地圣泉名义上由军部和市政多方看管，但要想带走它，必须得到斩空的首肯。
或者说没斩空给他担保，即便高层派人要取，博城人也十分不乐意，毕竟地圣泉是博城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斩空...祖星毅...”李林默念着这个名字。
即便蒋天辰没给他说，但他也知道斩空的情况，毕竟斩空在原著中的情节还是蛮多的。
李林也没有继续细想，朝着博城外的军事驻地中走去。
地圣泉对博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座小城能有今天的规模，全靠这个神奇的泉眼支撑。
让博城人交出地圣泉，简直比要他们的命还难。
没斩空他根本取不出来，尽管祖家作为古老王嫡系，但博城没人知道也不管这些几千年前的事。
斩空之所以能给他当担保，是靠着在博城驻守十几年的功绩。
他的功绩勉强能让博城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地圣泉被调走的命令。
“拿个东西还挺复杂，还是战斗不用费脑子。”
感慨着的李林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博城外的军事驻地处。
与他想象中森严的军营不同，这个驻点的门口看起来有些随意。
通向军营内的门大开着，虽然两名站岗的士兵站得笔直，但表情放松得有些过头。
“这...不太像军营啊？“李林心中暗想，但还是走了过去。
他刚要掏出证件，一名站岗士兵就目光如电般锁定了他：“来者止步，非军部成员禁止入内！“
声音洪亮，态度严肃，一点不含糊。
李林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古都军部派来的，有公务要见斩空军统。”
士兵仔细检查了证件，对着通讯器报告了几句，然后向李林点点头：“证件没问题，请稍等，我已通报长官，李军统您可以进去了。”
说着的同时他还用着好奇和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扫视着李林，像是不敢相信明明看起来才高中的年龄为何已经是军统了。
李林刚走进驻地内没多久，一阵狂风突然从驻点内部席卷而来，吹得周围的树木猛烈摇晃，枯叶纷飞。
“谁他娘的一大早来找老子？！“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风声传来。
还没等李林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已经从驻点深处如离弦之箭般飞来，稳稳落在他面前。
那是一个身高约一米八的中年男子，穿着不太规整的军装，衬衫扣子随意敞开着，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甚至还有些没刮干净的胡茬。
和邋遢的形象不同，对方眼睛倒是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凡的感觉。
“斩空军统？“李林试探性地问道。
“哈？”男子上下打量着李林，吹了个口哨：“原来是个小屁孩，说说吧大早上找我干啥？追债的？还是被我手下那帮兔崽子欺负了来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