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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有一个梦想

终于有一个周末可以不用加班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年头一周有双休都算是种奢望。

甚至天才刚亮不久,太阳刚刚冒头,闹钟都还没响呢,陈汉文就已经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迷糊了几下,才想起今天不用去上班。

于是又躺下去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但转念一想,还是坐了起来,匆匆去厕所洗漱。

他没有打算告诉妻子不上班的事情。

甚至对白蓉说,整个周末都要在公司干活儿。

这当然引起了白蓉不满,骂了几句公司的领导,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本来空闲的周日,临时又要干活儿,对陈汉文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周二就要参加初选。

留给陈汉文练习的时间只有三天,他必须抓紧了。

即使有系统辅助,想要在三天内得到一个大幅度的蜕变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想到这里,陈汉文一边刷牙一边心里暗骂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破系统?就不能跟其他人的系统一样,直接帮我一步登天吗?”

“你现在直接甩给我一千个亿不就完了?还要我自己去练习,真的是。”

陈汉文摇了摇头。

虽然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有系统总比以前当个牛马要好吧。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貌,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但是很明显,皮肤上的痤疮,黑头,都已经消失不见。

从一张脏兮兮的胖脸,变成了一张光滑的胖脸,甚至有些红润。

而头发,也比昨天黑了一些,鬓角位置甚至长出了新的毛发来!

看来生吞黑芝麻还是有用的。

这样吃上一个月,说不定自己就可以长发及腰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稍微捏了捏,原来松松垮垮的肥肉,此时也稍稍饱满了起来。

身材的训练,也在良好的进步之中。

虽然不快,但是有用。

一切都在稳中向好地发展。

“老婆,我上班去了。”

白蓉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懒觉,今天她周末不用起来,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去吧。”

推开卧室门出去,儿子陈浩轩也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趴在沙发上。

睡姿奇丑无比。

被子都被踢到了地上。

他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抖展开了,给陈浩轩盖好。

然后才悄悄地带上吉他出了门。

本来想的是就去小区里的【伟大吕凯】那个空房间练习,但是周末,万一有小孩儿跑过来打扰就麻烦了。

于是干脆扫了一辆自行车,背着吉他,朝着市外郊区骑了过去。

今天天气不错。

挺风和日丽的。

晨辉洒在陈汉文的身上,像是给他披着一件金色的纱衣。

这个季节,不冷也不热,清早人少,骑着单车行驶在一条干净的街道上,轻柔的风吹在他脸颊上。

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喜。

看着路边跑步的小年轻,打太极拳的大爷,还有出来遛狗的男男女女。

陈汉文感觉这似乎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

而不是每一个早晨,都奔忙在赶地铁的路上,连朝阳的温暖都无法享受。

随着单车骑行,他脑海的系统声音也在不停提示着:

【系统监测到你进行了基础的骑行练习】

【基础体力+12】

【腿部肌肉耐力+6】

【腿部肌肉爆发力+15】

【脂肪消耗能力+8】

【新陈代谢能力+12】

【心肺能力+14】

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骑到了六环位置的一块空地。

在一条小河边,是一片绿化草地,看起来像是片还没有开发的公园区域。

周围没有什么高楼民居,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选好了位置,陈汉文停下车,就坐在草地上,把吉他给取了出来。

先进行调音,然后就准备开始练习。

手指从六根弦上轻轻拂过,耳边立刻就传来了一阵轻柔的琶音。

其实关于吉他,陈汉文并不能算是完全的新手。

记得还没穿越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中生,就曾经打算跟几个死党一起组个乐队。

也不是多么喜欢音乐。

就单纯觉得酷!

而且据传说组完乐队,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女生往自己身上扑!

嘿嘿,那还等什么呢!

谁不想要认识几个尖果儿啊。

于是几个高中生说干就干,立刻成立了乐队。

陈汉文是吉他手,还有一个鼓手,一个主唱,又拉了一个小胖当贝斯。

完全是按照beyond的架构建立的。

陈汉文一度自诩为“陈贯中”。

虽然刚开始摸吉他,按弦的时候感觉手指头要废掉了。

但是在巨大的热情下,这四个高中生最终还是像模像样地排了两首歌。

一首《花房姑娘》,一首《海阔天空》。

虽然每次演奏都不知道为什么,速度越来越快,导致四个人最后手忙脚乱的。

但终究还是完整排下来了!

于是四个人就打算先报名,参加学校的晚会,然后去街头表演,最后被某个知名经纪人看中,发行自己的唱片。

向世界证明,摇滚不死!

可这个梦想才刚刚建立,他们排练音乐的窝点就被四个人的家长捣毁了。

摇滚死不死不清楚,但是弹贝斯那个小胖差点儿被他妈打死。

陈汉文他们三个下场也不好过,所有的犯罪工具都被缴获了。

高中生,除了读书刷题,别的啥也不准干。

统统都是不务正业。

乐队就这样被摧毁。

他们也没能在学校的晚会演出。

甚至没有机会给任何人表演过。

后来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学,四个人也没再见过,没再联络。

直到有一年搬家,陈汉文从一个柜子里发现了当年被缴获的吉他。

从包里翻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吉他的表面早就长满了白色的霉菌。

他试着轻轻在吉他弦上拨弄,发出来的却是一阵错乱难听的噪音。

琴弦早就松了。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往事一幕幕在陈汉文脑海浮现。

此时的他坐在草地上,抱着新买的崭新的吉他,仿佛是重新捡起了曾经的梦想。

今年的陈汉文42岁了。

他回头看曾经那个高中组建乐队的自己,的确很不成熟,什么拯救摇滚,都是在做梦,不切实际。

想入非非的无知少年。

但不正是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才被称为梦想么。

陈汉文笑了笑,手指从琴弦上轻轻拂过,嘴里也慢慢唱了出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