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洛水案

臣陈皓谨奏

七月十二日臣抵达东都得知长史张寒失踪

此案甚大东都百姓疑似得疫遇风头痛成灾

臣判断此非天灾而人祸另乾地来人乃太皇

上至斜封已居三品还望陛下准臣便宜行事

臣必然尽快调查幕后獠贼还我朝安宁昌盛

乾坤殿内，烛皇看着眼前的急奏，眉间紧皱，如同乌云压顶，太上皇早已不管事多年，为何这次却逾越，甚至许下了三品斜封官出来，她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烛皇写下了准，大殿中也失去了火光

中德八年，新科状元陈皓被烛皇赏识，但因其不知变通，得罪太多人，最后落职到了大理寺，为大理寺正

不久之后，每年一度的汇报中，东都却送来三封奏折，一封是刺史石怀里一封为长史张寒一封为还有一封为东都牧凌王所发，三人奏折中各不相同

烛皇找到大理寺卿，让他派人前去调查，但很快就失去了联系，想亲至陪都，但因北狄侵犯边境，只能召来本就看好的陈皓

乾坤殿内

“陈皓，东都的事情已经闹得是沸沸扬扬了，朕希望你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次封你为黜置使，你去东都好好看看，是否是石怀里跟张寒出了问题，如果是，论罪处置，若是凌王，就把他给朕带回来，朕要好好问问他，东都是不是已经成了国中之国了？”

“陈皓领旨！”

“下去吧，带着这三封奏折，好好看看，朕准你带五百军士！”

一日后，怀西县外十余里，帐营中传来交谈

“寺正，奏折中到底写了什么？”

王六来回踱步，他满头雾水跟着大理寺正去往东都，作为陈皓提拔的心腹，他每次询问，陈皓都言不可说

陈皓看着书，轻微可看序，曰杂记录章几字，他捂着脑袋，觉得眼前之人过于急躁

“六子，少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奏折是你能看的？哪怕是我，没有陛下准许，也绝对看不得。”

六子泄了气，在帐中踹了两下木案，随后出帐而去

陈皓看着书，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信这个，但思绪却回到了一天前

尚客居，少许西域舞女在一楼厅内翩翩起舞，四周满布小案，客起哄，酒微温，二楼隔间内，一男一女在说着话

“陈卿，9年前，太上皇突然恶疾传位及朕，朕虽女子，但毅想让我大隋永世昌宁，然八年已过，各地反贼频频，朕每天都兢兢业业却事得而反，从最开始的边镇起事，到现在东都都出现了问题，东都他们都敢如此了，那是我大隋故都，莫非这天下就看不得女子当皇帝？”

陈皓跪坐转起身，拱手道:“还请陛下不要妄自菲薄，曾几时庙堂之上朽木森森，御下之侧豺犬遍布，陛下登基以来天下清流皆涌入长安，为陛下所用而牧我大隋王民，如今天下安定，北狄也不过是深秋虫豸，此次臣前往东都一定查个清楚！”

没多久，陈皓出了尚客居，楼下早就等待多时的王六迅速起身来到马厩牵出马，驾起马车前往城东军营点卒

刚出城，路上并未太多人，王六急躁的本性便压制不住，扭头往马车内瞧去

“寺正，您和谁吃饭呢，陛下不都已经下旨让您速速前往东都，您居然还有闲心吃饭！”

陈皓把手中提的纸包往外伸了伸，调侃着:“你啊，忘不了你，放心，我给你带了尚客居的羊肉，知道你好这口。”

王六眼睛发亮，道了声谢，立马不再过问，把身体坐正，专心驾车，但一只手慢慢撕开纸包，取出切羊肉，往嘴里塞的囫囵

正值秋季，风景怡人

禾谷庆丰年，金菽庄满园

春来携丹去，冬藏半偷闲

丰收中带着些许期望，陈皓挽起车帘看着四处风景，突然周围出现几个打扮怪异之人，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为首的人体态健壮，很是唬人

“朋友，我们是绿林中人，今逃难而去，找些盘缠，此距京仅需一刻，希望朋友发发善心，若非逼不得已，实在不想招惹，请车上高朋下来一叙，也请不要坏了规矩，取武器者死！”

陈皓挽着帘子观察还未出声，稳住马匹的王六早已跳下了车，嘴中嚷嚷着:“诸位真不怕死？明知道这是官道，后面不多久就是京城，居长安而大不易这个道理各位应该清楚，如果不清楚我就给各位解释解释！”

“我呢，叫王六，之前在刑部，手中自然是有深有浅，现任大理寺，不知诸位听后还有未有胆敢拦吾车？”

一行人并未做出解释，反而抽出刀来，往马车杀去

王六侧过身子，在马车上掏出一把障刀，长叹起来

“给脸不要脸，几个匪贼也敢逞凶！让你六爷好好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敢在这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