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春堂
“唉……”
陈怀海叹了口气，“你二哥去乡下收租就算了，但是你大哥去赌场的事情，是不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毕竟咱们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的人家……”
“既然您觉的不妥，就让两个人一起去乡下收租，总不能犯错了什么处罚都没有。”
“还有关于他们的欠债，家里确实没有那么多，但是也能还一部分，回头我去跟人家商量一下，剩下的一部分我们慢慢来。”
陈雪茹淡淡地说道，“只是爹，以后不能再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来了，不然咱们还的了一次，第二次也还不了。”
“这件事你做主就好。”
陈怀海点头。
另一边，隔天。
陈永年一路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位于鼓楼东大街的回春堂。
这间百年老字号药铺，之前牛有德给他的时候他一直没来看看，正好今天有空。
“哟，陈同志，您来了？”
牛有德一见到陈永年，立马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您是来看账本，还是……”
“我就是随便看看。”
陈永年背着手，在药铺里转悠了一圈，随口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托您的福，还算红火。”
牛有德笑呵呵地说道，“就是这年头，药材越来越不好收了。”
“嗯，我知道了。”
陈永年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趁机囤积一些药材。
毕竟，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药材嘛，自然是哪个年代都少不了的硬通货。
“对了，陈同志。”
牛有德像是想起了什么，凑到陈永年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您看，那陈家也修缮好了，您什么时候搬过去住啊？”
陈永年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牛有德：“怎么？有事吗？”
“没有，没有！”
牛有德连忙摆手，苦着脸说道，“就是感觉您天天跟那么多人挤在那个四合院太憋屈了……”
陈永年摆摆手，觉的那边还是太扎眼了，打断了牛有德的絮叨。
“牛叔，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搬家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这……”牛有德还想再劝，却被陈永年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陈永年挑眉问道。
“不敢不敢，您说的是。”牛有德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陈永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哎，陈同志，您等等！”
牛有德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吞吞吐吐地说道。
“那个……再过两天，就是老爷的忌日了，您看，您是不是……”
“忌日？”
陈永年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我爹的忌日？”
“是是是，您看……”
牛有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永年的脸色。
陈永年沉吟了片刻，虽然对那人没印象，也没感情，但是好歹继承了人家的家产不是。
他缓缓开口道：“回头我会去看一眼的。”
牛有德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哎哟，好好好，我让人准备着！”
陈永年点头出了回春堂，心情舒畅。
而此时，回春堂的拐角处，傻柱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他本来是来替秦淮茹抓药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陈永年。
这小子，没事儿跑药铺来干嘛？
傻柱心里犯嘀咕，莫非是有什么隐疾？
他带着疑惑，走进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人满为患，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的味道。
傻柱排在队伍后面，百无聊赖地等着。
好不容易轮到他，他把药方递给伙计：“劳驾，抓一副药。”
伙计接过药方，麻利地抓起药来。
傻柱趁机问道：“哎，伙计，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瞧着面生。”
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傻柱，又想起陈永年那张俊朗的脸，印象深刻。
“哦，你说那位啊，应该也是来抓药的，但是我们掌柜的接待的，具体是谁小的也不清楚。”
傻柱点点头，没再追问。
拿了药包，他转身离开了回春堂。回到四合院，他径直走向秦淮茹家，敲了敲门。
“谁啊？”秦淮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是我，傻柱。”
门开了，秦淮茹一脸憔悴地出现在门口。“傻柱哥，你来了。”
傻柱把药包递给她：“喏，给你婆婆抓的药。”
“真是太谢谢你了，傻柱哥。”
秦淮茹接过药包，感激地说道，“我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多亏了有你帮忙。”
傻柱挠挠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淮茹，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对了，还有那天的事儿，真是对不住你了，都怪我……”
秦淮茹自然知道傻柱说的是哪天。
那天经过她的“挑拨离间”晚上他气势汹汹地去找陈永年“报仇”。
结果反被陈永年打得鼻青脸肿，还被四处宣扬她跟傻柱不清不楚，害得她在家里遭了好几天贾东旭的毒打。
她心里也烦傻柱多事，可这傻柱还有用，只能装作大度。
“没事儿，傻柱哥，都过去了。”
秦淮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也不是咱俩的错，都怪陈永年乱说！”
“就是！”
傻柱愤愤不平地附和道，朝着旁边陈永年紧锁的房门看了一眼。
“他凭什么那么有钱？凭什么能让掌柜的招待……”
傻柱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囔。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正好出来泼水，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嘀嘀咕咕，便好奇地打量起来。
秦淮茹感受到刘海中的视线，暗道不好，这要是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连忙提高了声音，说道：“傻柱哥，这药钱是多少？我去给你拿。”
傻柱实诚的摇头：“嗨，提钱干嘛！街坊邻居的，这点小钱算什么！”
秦淮茹心里很满意傻柱的识相，面上却堆满了笑容：“那怎么行呢？傻柱哥，我哪能让你破费呢？”
“真不用，真不用！”傻柱连连摆手，脚下却不动地方。
秦淮茹无奈，只得再次说道：“傻柱哥，你要是再跟我客气，我可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