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先听听这几个 demo
听徐大灿的语气，沈言大概明白，估计希望不大。
也是，外面风头正盛，热搜都还没有过呢，这个时候，都是要脸要面子要钱的，唯独没人敢要他。
所以，实在不行，过了这十天半个月，自己再想办法。
不行临时攒个局，随便找个什么由头。
其实，以沈言现在的身份，非要糊弄，也是挺简单。
路子很多。
比如说地下说唱比赛，反正自己和这个圈子的那些人比，已经算是比较干净了。
再比如，做个慈善赎罪吧，在这个过程中搞一个业余比赛，自己上。
然后糊弄糊弄，说不定可以骗过系统。
不过，在沈言看来，这些都是小道。
糊弄着完成系统任务，以后说不定会越来越狼狈，甚至还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所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这边。
偷偷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的张繁之，刚进经纪公司，就看到对面一个短发，穿着淡绿色小西服的中年女人正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张繁之忙是推了推脸上的蛤蟆墨镜，装作没有看见，准备从旁边溜走，但是很快，就听到那边带着愠怒的声音：“张繁之！”
这一声，引的旁边的其他人都纷纷侧目过来。
张繁之叹了口气，然后就被提溜着来到了自己的专属工作室。
“你跑哪去了？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十三个小时了，给你打电话，不接，你给我玩失踪啊？嗯？”
张繁之露出一个假笑：“丽姐，真没有，是手机没电了。”
“没电？没电我这边还能显示正在通话中？”
经纪人程丽皱起眉头，“骗鬼呢？”
张繁之没有说话，手里摆弄着手机上的拉环。
“你昨天晚上在想什么？怎么能跟那个沈言一起表演？你知不知道公司现在多被动吗？”
程丽说到这，眉头更皱了，“我昨晚上联系了磐石那边，他们负责人说，是你主动要求的？你可以给我个解释吗？不记得你们之前有什么交集？”
“没什么好解释的。”
张繁之说道。
“什么意思？”
“《海底》。”张繁之淡淡地说。
“什么？”丽姐一脸困惑。
“我需要那首《海底》的版权。”
丽姐瞪大了眼睛：“那首歌是沈言创作的？”
“版权在他手里。”
张繁之说，“这就够了。”
丽姐一时语塞，随即摇头叹气：“你这是昏了头了啊！就算想要那首歌，也不能这个时候和他走得这么近啊！”
“不和他走的近，公司会给我攒歌吗？”
张繁之笑着看着她。
“这……公司肯定会给你努力攒的啊……”
丽姐脸色有些尴尬。
“对了，说到这个。”
张繁之忽然问道，“之前公司以我的名义收购的那三首歌，版权现在走通了吗？”
丽姐没想到她就忽然问这个，支支吾吾：“还在审核......”
“给姜双儿了吧？”张繁之直接打断她。
丽姐看着她，叹了口气：“繁之，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公司需要新鲜血液......”
张繁之冷笑，没再说话。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的脚步声依然优雅，但内心已经开始有些失望。
说再多都是扯淡。
谁能给我歌，我管他是什么身份！
……
把出专辑的事情先放下，又忽视公司身边的那些窃窃私语，张繁之把自己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里面。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回到住处，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筋疲力尽地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她突然睁开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摸出手机，找到沈言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沈言独特的磁性声线：“喂，前辈你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少贫。”
张繁之嗔道，“《海底》那首歌，版权怎么说？你之前可是答应的，不能反悔！”
沈言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这么着急出专辑？”
张繁之咩有说话，自然也就代表了同意。
“锦绣那边最近在帮姜双儿推新专辑，档期安排在下下个月。”
张繁之一愣：“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给你选歌之前，我做了一些功课。”
沈言轻笑了一声，“现在姜双儿是公司的重点推广对象，如果你这时候发新专辑，资源分配上可能会有冲突。所以，估计锦绣不会让你这么快顺利出专辑。”
张繁之心中颇有几分冷意。
何止是不让自己顺利出专辑，甚至是直接抢了自己求来的歌。
沉默了几秒，她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我想用《海底》当主打歌。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合作录制。”
“别开玩笑了。”
沈言摇摇头。
之前在磐石的现场，张繁之能让自己和她同台，已经是最大的尺度了。再搞什么同台，估计锦绣那边得把他给宰了。
“那你要怎样嘛！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有诚意？”
张繁之有些无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言知道她理解错了，随即解释道，“我的意思，这首歌，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不适合你了。至少不适合你拿去发专辑。”
“那我有得选嘛？”
张繁之无奈。
“有啊。”
沈言继续说道，“白天不是说了嘛，你有的选。”
“什么意思？”
“我下午录了几个demo片段，你先听听看怎么样？”
“听没问题，不过我要《海底》的版权，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
张繁之还是不死心。
“你把邮箱发我，我把 demo那些发给你，你听了再做决定吧。”
沈言坚持。
“好吧......”张繁之心中忽然就有了那么一分失落。
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和公司的矛盾和摩擦渐渐起来，尤其是以前一直向着自己的经纪人丽姐，也开始站在了公司的角度对待自己，让得原本就没有多少朋友的张繁之有些焦虑，或者说是心灰意冷。
而这个时候，不管是一直保持着愉悦关系，还是主动给自己送歌的沈言，仿佛就像是照在她心底的一片暖意。
双方其实刚开始，都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但是渐渐的，至少张繁之自己，开始颇有那么几分的依赖。
主要是她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
不像是沈言，据她所知莺莺燕燕都一大堆。
这一次，倒也不是张繁之自私。
她确实是需要歌，想要迫不及待证明自己，即便是付出一些代价，她也愿意。
包括帮沈言还钱。
虽然两人之间在一起的时候，丝毫没有聊到关于沈言被封杀这件事情。这几天，两人之间也没有沟通过这件事情。但是，这其实也是一种默契。
如果有需要，或者是沈言主动提出来，她是会帮助他运作一些关系。至少，可以帮他出钱先还掉那部分几个亿的违约金。
不过，这前提是，沈言自己主动提出来。
叮咚！
在张繁之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她的邮箱就收到了新邮件。
张繁之打开了电脑。
点开邮件，鼠标悬停在附件上方，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说实话，她其实对于沈言的这些 demo不报多大的希望。
但是那一瞬间，她忽然又有了那么几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