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舔领导能叫舔吗
听完姜北的解释，老妈放下了吃完的饭盒，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过问了。”
虽然姜北解释了半天，但老妈还是有好多地方没搞明白。
她不知道那个酒吧老板得有钱到什么程度，居然愿意去给一个调酒师开出十万的离谱月薪。
她也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调酒。
老妈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儿子了，仿佛一夜之间对方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变得神秘了起来，仿佛藏着无数个秘密，令人捉摸不透。
第一次为人父母，老妈也不知道怎么去教育孩子。她觉得自己儿子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与其束缚孩子的天赋还不如放任其自由成长。每当姜北在询问老妈的意见时，她都会说“按照你的想法放手去做”。
在传统的教育观念里，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教育孩子的方式已经不能用溺爱来形容了，这压根就是放养。
然而一成不变的教育方式注定不会适合所有人，家庭出身的不同也意味着人生的方向不同。当富人的孩子在西餐厅里学习如何使用银质的刀叉时，有些人却活到三十岁都还没吃过必胜客。
当城市家长为孩子的编程课和海外研学一掷千金时，某些乡镇中学的物理实验室还在使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教具，他们所面对的从来都不是同一套人生考题。
姜北没觉得老妈对自己的教育有什么问题，也正是因为这种教育方式，让他比同龄人更有魄力与胆识。
“儿子，你晚上打算做什么饭？”
看着老妈明亮的眼神，姜北有些无奈：“您这才刚吃完午饭，怎么就又惦记上晚饭了？”
“那能怪我吗，还不是因为你做得饭太好吃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姜北想了一下后说道，“中午的时候我在菜市场买到了一块猪天梯，今天晚上烫火锅怎么样？”
“猪天梯是什么？”老妈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有点迷糊。
“就是猪的上颚软骨，因为外形特别像梯子，所以叫猪天梯。”姜北耐心的解释道，“这东西吃起来跟脆骨一样，挺适合烫火锅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贵，我买的时候是四十块钱一斤。”
“那确实挺贵的，现在的菜是一天比一天贵了，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吃到五十万一个的面包。”
“……”
姜北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老妈的话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菜市场的菜卖的贵，那是因为在现在这个时间段，社区团购还没有出现啊。”
他的眼神一亮，创业的思路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之所以会出现在菜市场买菜不划算的情况，究其原因还是层层叠叠的“隐形成本”被转嫁到了消费者身上。
从菜农手上用八毛钱一斤收的菜，经过几层倒手后，卖到消费者手上的时候就成了五块钱一斤。
一颗普通的青菜，背后却有着复杂的供应链。从产地批发商到销地批发商、二级菜贩，中间不断的增加价格，最后到了菜市场摊主上再加价卖给消费者。
又因为菜市场的租金不同，卖菜的摊主也会有不同的加价。
就拿姜北买菜的菜市场举例，这里的摊位的月租在5000到8000左右，假如一斤青菜的利润是1块钱，摊主每天得卖出去200斤的青菜才能覆盖租金。
为了保本，摊主不得不将青菜从1块1斤抬价至4块1斤，否则就会“卖得越多亏得越多”。
菜卖的贵了，消费者就会减少购买，摊贩被迫进一步抬价，最终形成“贵——没人买——更贵”的死局。菜市场的贵从来不是偶然，而是一张由贪婪、低效、生存欲编织的网。
“社区团购可以直接绕过中间商，通过线上拼单、集中采购、线下自提的方式，以低价和高便利性满足社区居民的日常消费需求。”
“有搞头！”
姜北就这么在老妈的理发店里发了一下午的呆，来做头发的客人见到他以后都错以为这孩子傻了。
实际上，姜北一直在脑子里思考社区团购的可实施性，以及如何实施。
他前世创办的公司所涉猎的行业主要是钢材外贸，在社区团购这方面是个小白。
所以姜北需要做一下市场调研跟模式验证，确定社区团购在当下时代的可实施性。
……
一直思考到了傍晚，姜北才离开了理发店。在家中做好饭之后随便对付了一口，便前往了酒吧上班。
创业的事可以一步一步来，但打工是半步都不能慢。
用罗楚门留给自己的钥匙开锁之后，姜北打开了电源的总闸，灯光点亮了昏暗的酒吧。
没一会儿高向阳就过来了，这货见到姜北后表现的有点诧异：“我靠，你怎么来的比我还早，我以为还得在门口等你一会儿呢。不行，明天我得早点来，指定得来的比你早。”
“你卷你妈呢？”姜北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
高向阳却振振有词的说道，“你懂个锤子，要是我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我肯定能来多晚来多晚，老板不叫老板，叫老壁灯。”
“但我们老板一个月给我一万，我天天给他唱感恩的心都行！”
姜北不由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这老舔狗啊，嗷嗷能舔。”
“俗，太俗了！”高向阳表现的一本正经，“舔女人的才叫舔狗，我舔领导那能叫舔吗，我只是单纯的想进步。”
姜北想了想，发现这货说的还他妈挺有道理！
舔“不吃香菜”舔到最后，不仅钱没了，尊严也没了。就算有极小的概率能将对方舔到手，那也就是一哆嗦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分手。
但如果能把领导舔好，就有钱去“不吃香菜”的身上把从领导这里丢掉的尊严找补回来了。如果有更多的钱，那就可以点更多的“不吃香菜”，找补的尊严直接溢出。
“现在唯一能阻挡我舔老板的问题就是时间。”高向阳有些惆怅的说道，“现在是周末还好，可等到周末过去，我们哪儿还有时间来酒吧打工啊。”
“你想多了，我们下午五点放学，酒吧晚上七点开门，抛去提前半个小时来店里的时间不算，也还有一个半小时。算你半个小时走路，半个小时吃饭，还多出来半个小时让你首充。”姜北懒洋洋的说道。
高向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问题是，酒吧晚上两点多才关门，回家躺到床上至少三点了。早上七点就得去学校，一天下来就睡四个小时我还活不活？”
姜北不屑的笑了：“命丢了就丢了，反正本来也是贱命一条。但如果钱丢了的话，那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没钱你活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