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谎言

苏瑶的指甲嵌进顾燃肩膀时，保险库低温让咖啡渍在衬衫上凝结成血痂状。她撕开自己衣领，用他的指纹在锁骨按下淤青，手机镜头精准捕捉这个角度：“性侵苏氏千金，够你死十次。”

警报器红光扫过陈列架，顾燃突然抓住某瓶实验药剂——标签编码与林浅后颈的数字完全一致。玻璃瓶反光中，苏瑶正用口红在墙面写下“救命”。

江挽月踹开三重防爆门的巨响震落货架。

她持枪的手缠着渗血绷带，身后躺着五具昏迷的保安。苏瑶突然将顾燃推向货架尖锐角，自己撞碎药剂瓶躺进玻璃渣：“他要杀我灭口！”

“演技退步了。”江挽月踩住苏瑶散落的钻石耳钉，“你父亲当年伪造车祸现场时，眼泪流得可比现在真。”

顾燃抹去嘴角血渍，指间黏着枚带苏氏LOGO的金属残片——与林浅发来的解剖报告中，父亲心脏嵌入物完全吻合。

林浅的解剖报告投影在保险库穹顶。

江挽月用枪管挑起苏瑶下巴：“解释下为什么2019年产的钛合金零件，会出现在2020年的车祸死者体内？”

苏瑶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染红江挽月手中的证据袋。顾燃在混乱中摸到暗格，成箱的实验记录显示：父亲生前每月向苏氏集团运送活体药物样本。

“惊喜吗？”苏瑶舔着血笑，“你爸才是江家最大的毒贩。”

江挽月突然将顾燃按进防弹玻璃展柜。

她撕开他染血的衬衫，胸口的窃听器早被替换成微型炸弹：“你以为林浅给你的是解药？”倒计时显示71:59:59，炸弹线路连接着他的心跳频率。

苏瑶趁机将针管扎进江挽月脖颈：“这是你逼我父亲试药时的剂量！”玻璃柜外的缠斗逐渐模糊，顾燃在展柜内侧发现父亲的字迹：

「实验体编号17出现排异反应，建议销毁。」

日期正是他生日。

林浅破译门禁密码冲进来时，江挽月正扼住苏瑶喉咙。

她突然将顾燃的炸弹遥控器塞进苏瑶掌心：“按下去，就能让害死你母亲的凶手粉身碎骨。”

苏瑶的拇指悬在红色按钮上颤抖，顾燃隔着玻璃看见林浅的口型：“砸碎右下角！”展柜防弹玻璃的薄弱点，正是父亲刻字的位置。

爆炸气浪掀翻所有人时，顾燃抱着林浅滚进通风管道。

苏瑶的尖叫被火舌吞没，江挽月拖着烧伤的左腿追上他们。管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声，父亲遗留的实验室缓缓升起，培养舱里漂浮着与林浅容貌相同的少女。

“我妹妹……”林浅的指甲抠进顾燃手臂，“三年前就被做成活体培养基了！”

江挽月用沾血的领带捆住顾燃手腕，将他锁在解剖台。

她启动全息投影，五年前的车祸现场在实验室重现。父亲的车撞向江家保镖的瞬间，另一辆黑色轿车从反向车道加速冲出——挡风玻璃后是苏瑶父亲扭曲的脸。

“我要你亲手切开这个。”她将手术刀插在顾燃指间，冷冻舱滑出具焦尸，“看看你父亲心脏里，到底装着多少秘密。”

林浅突然夺刀划开自己小臂，血滴在尸检报告上显影出密码。

冷冻舱弹开暗层，成沓的婴儿照片雪片般飞出。每张背面都印着“实验体候选”，其中一张是顾燃满月照，接种记录栏盖着江氏印章。

“我们才是第一批药物试验品。”林浅撕开肩头纱布，皮下植入的芯片闪着红光，“每隔72小时，江挽月就会收到我们的生命数据。”

苏瑶的狂笑从通风管传来，她握着起爆器爬进实验室：

“感谢你们找到自毁装置。”她按下按钮，所有培养舱开始泄漏毒气，“当年车祸炸不死你们，现在……”

江挽月突然甩出缠在腿上的铂金链子，铃铛卡进齿轮组。机械停转的刹那，顾燃将手术刀掷向苏瑶手腕。起爆器飞向毒液池时，江挽月扑上去用身体压住爆炸冲击波。

顾燃在浓烟中抱起江挽月，她后背的蔷薇刺青被灼烧脱落，露出底下条形码——实验体编号001。

林浅将解毒剂注入她颈动脉：“当年她为保我们出逃，自愿成为初代实验体。”

苏瑶蜷缩在角落拨通电话：“父亲，找到江家制造生化武器的证据了。”她镜头对准濒死的江挽月，却没发现顾燃正将父亲遗留的U盘插入主控台。

整栋苏氏大楼突然断电，所有电子设备浮现血色蔷薇图腾。广播响起顾燃修改过的音频，正是苏瑶父亲指示伪造车祸的录音：

“把顾明城的心脏剖开，芯片必须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