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商途险遇：叛徒的终局
蒋瑶的指尖在紫外线笔末端轻轻叩击，档案室的白炽灯管在她身后发出细微电流声。
雷宇的羊毛披肩带着雪松香气，将她从暴雨夜的寒意中抽离出来。
“三年前新能源峰会。”她转身时，水晶吊灯在雷宇的腕表表面折射出碎钻般的光，“马总裁拍下那对陨石袖扣时，特意要求刻上天秤座星图。”
雷宇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解开西装袖扣，铂金镶边的黑曜石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内侧蚀刻的星图与打火机燃料仓的图案严丝合缝，连天蝎座的尾钩角度都分毫不差。
“让技术部查近三个月的监控备份。”蒋瑶突然将紫外线笔对准档案柜，隐藏的荧光标记在黑暗中浮现，“所有经手过新储能材料研发报告的人——”
窗外又一道闪电劈开雨幕，照亮她睫毛上凝结的霜色。
次晨九点，晨光穿透云层在雷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流淌。
蒋瑶站在监控室三十二块屏幕前，看着各部门员工陆续刷卡进入。
“技术部林主管上周请了三次病假。”她将紫外线显影的档案复印件按在防弹玻璃上，“每次请假次日，马氏集团的股价都会出现异常波动。”
雷宇的指节敲在键盘空格键，大屏幕立刻分割出十二个监控画面。
穿着灰色西装的技术部主管正在茶水间接咖啡，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马克杯沿磕出细响。
“这是他要转交给马总裁的东西。”蒋瑶举起密封袋里的U盘，芯片接口处沾着青铜氧化后的铜绿，“胡主管，麻烦在十点项目启动会前更换所有会议资料。”
安保主管接过文件时，封面页眉的荧光水印在他指腹转瞬即逝。
林主管第三次调整领带结时，发现投影仪蓝光正对着自己。
蒋瑶站在环形会议桌尽头，激光笔红点落在他面前的保密协议上。
“请各位打开面前的文件。”她的珍珠耳钉随着转头动作轻晃，“关于新型石墨烯电池的核心数据......”
会议室响起整齐的纸张翻动声。
林主管的喉结上下滚动，钢笔在签名栏洇出墨点。
当他翻开第三页时，后颈突然沁出冷汗——页眉处的紫外线防伪标记本该是雷氏集团LOGO，此刻却显现出马氏集团的狮鹫图腾。
“林主管不觉得热吗？”雷宇忽然开口，腕表秒针走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您面前的冰美式已经凝结水珠了。”
警报器就在此刻响起。
胡安保带着四名警卫破门而入时，林主管猛地掀翻座椅冲向安全通道。
他口袋里掉出的加密U盘撞在地毯上，蒋瑶的高跟鞋精准踩住数据线接口。
“上周三下午两点十七分。”她弯腰拾起U盘，紫外线笔照亮芯片凹槽里的青铜碎屑，“您用这个拷贝研发部主机数据时，监控系统恰好正在升级？”
林主管背靠防火门剧烈喘息，左手悄悄摸向消防栓。
雷宇突然甩出钢笔击中他手腕，婚戒撞在金属门框上发出清响，戒圈内侧的天秤座星图在阳光下一闪而逝。
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光晕时，蒋瑶在露台望见马氏集团大厦的霓虹灯牌。
她摩挲着雷宇的西装袖扣，突然察觉铂金镶边内侧还有第二层暗纹。
“你早知道马总裁在雷氏安插眼线？”
雷宇的拇指抚过她手背，远处江面游轮的探照灯扫过他深邃眉骨：“三年前新能源峰会上，马英卓盯着我父亲袖扣的眼神......”他忽然噤声，因为蒋瑶的嘴唇正贴在他腕表表面。
二十三层总裁办公室，马英卓把玩着陨石袖扣站在落地窗前。
暗红色酒液在威尼斯水晶杯里摇晃，倒映着天幕残缺的下弦月。
当助理轻声汇报林主管被捕的消息时，他忽然将袖扣按在防弹玻璃上，天蝎座α星的刻痕与对街雷氏集团的LOGO完美重叠。
霓虹在暴雨中晕染成血色光斑，马英卓站在落地窗前，拇指摩挲着陨石袖扣的刻痕。
助理刚合上保险箱，十二枚不同星座的袖扣在黑色天鹅绒上泛着冷光。
“启动猎户座计划。”他将威士忌浇在冰球上，琥珀色液体漫过天蝎座α星的凹槽，“让《财经周刊》把雷氏资金链断裂的专题提前刊发。”
蒋瑶推开安全通道门的瞬间，手机在掌心震动。
雷宇的体温还残留在她肩头，而屏幕上跳动的股价曲线已经撕开暴雨夜的伪装。
她将紫外线笔咬在齿间，腾出手解开盘发，水晶发夹划过防火门金属表面时迸出蓝色火花。
“他们买通了六家原料供应商。”雷宇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背景是打印机吞吐纸页的嗡鸣，“你左手边第三个垃圾桶。”
蒋瑶踢开碍事的快递箱，从黏着口香糖的桶底抽出密封袋。
马氏集团的采购合同在紫外线照射下浮现金色水印，每处签名栏都洇着青铜色油墨。
她突然用高跟鞋碾碎爬过脚背的蟑螂，虫壳碎裂声与三十八层传来的警报器形成诡异共鸣。
雷宇的呼吸忽然加重：“你那边怎么有警笛？”
“是马氏大厦的消防演练。”蒋瑶把合同塞进风衣内袋，转身时瞥见电梯间闪过的灰西装，“但跟着我下地下车库的两位朋友，应该不是消防员。”
轮胎摩擦地坪的尖叫刺穿耳膜时，蒋瑶正将方向盘打死。
后视镜里两道远光灯如野兽瞳孔，照出她嘴角噙着的冷笑。
改装过的特斯拉突然九十度漂移，充电口擦着水泥柱迸出蓝紫色电弧，追击者的奔驰车头狠狠撞上她提前撒落的三角钉。
“十二点方向。”雷宇的声音从蓝牙耳机淌出，“开进冷链物流区。”
蒋瑶猛踩油门撞开塑料帘幕，冷库喷涌的白雾中，她看见等身镜面反射着二十辆相同型号的货车。
追击者急刹的瞬间，六道卷帘门同时落下，将咒骂声封存在零下十八度的冰窖里。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雷氏集团顶楼的智能玻璃切换成防窥模式。
蒋瑶将十二枚不同颜色的U盘摊在会议桌上，每块芯片都凝结着霜花。
“红色是马氏安插在证监会的暗桩，蓝色是他们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她将紫外线笔抛给雷宇，发梢还带着飙车后的硝烟味，“绿色这个最有趣——马英卓每个月都要去同一家珠宝工作室，定制星座袖扣只是幌子。”
雷宇的指腹擦过U盘接口，青铜碎屑在显微镜下显出纳米级星图。
全息投影在空中拼出三维模型时，晨光正好穿透他解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照亮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天蝎座胎记。
“他在用珠宝传递股权置换协议。”蒋瑶的珍珠耳钉撞在平板电脑边缘，唤醒沉睡的AI程序，“每个星座对应一家上市公司，上周他取走的双子座袖扣里......”
警报器突然炸响，二十五块监控屏幕同时闪烁红光。
马氏集团官网上线的新公告正在疯狂吞噬流量，雷宇伸手盖住蒋瑶要去握鼠标的手：“他们提前发布了石墨烯电池量产的消息。”
会议桌感应到压力自动展开全息键盘，蒋瑶的睫毛在蓝光中颤动如蝶：“还记得我们在苏黎世埋的暗线吗？”她输入三重加密指令，瑞士银行保险库的实时影像浮现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中，“现在该唤醒沉睡的猎户座了。”
马英卓捏碎水晶杯时，红酒正沿着星图地毯流向落地窗。
他盯着监控里从容不迫的男女，忽然扯开衬衫领口，陨石袖扣在防弹玻璃上刮出刺耳声响：“准备直升机，我要去......”
“董事长，雷氏集团的官网上线了倒计时。”助理的声音带着颤意，“他们在预告某种新型能源装置，但所有参数栏都打着马赛克。”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蒋瑶站在落地窗前擦拭紫外线笔。
雷宇的掌心贴着她后腰，体温透过真丝衬衫烙在肌肤上。
对面大厦的霓虹灯牌突然熄灭，整个金融区陷入诡异的黑暗，唯有他们办公室的防弹玻璃上，用荧光涂料绘制的星图正在幽幽发亮。
“猎户座腰带三颗主星。”雷宇的嘴唇擦过她耳垂，指腹在玻璃上划出三道幽蓝轨迹，“你说马英卓现在看得见吗？”
二十公里外的私人机场，马英卓甩开保镖递来的雨伞。
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气流中，他摸到西装内袋的巨蟹座袖扣突然发烫，铂金镶边正在吸收雨水的温度。
当闪电劈开云层时，他看见雷氏大厦顶楼的星图倒映在舷窗上，那光芒竟比导航灯还要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