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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秘密约定
“是胜贤啊,有什么事吗?”李富真心里有点惊讶,平常交集并不多。
“是这样的,我在济州岛有块地初步想开发成高端酒店,所以想拜访怒那,想咨询一下或者有没有机会合作一把,怒那,明天有时间吗?”我抛出我的想法。
李富真:“有时间的,就算没时间其他预约也都是可以推掉么,那怒那就等你,初步就约在下午2点。”
我开玩笑道:“好的怒那,真是好久不见了,以后小时候长大还想娶怒那呢?”
李富真:“那你可晚了哦。”
我:“那拜拜怒那,明天见哦。”
“拜拜。”
下楼上了车,“明宇,这段时间你了解一下你那些退伍兄弟,暂时先招20个”我看着李明宇。
“好的社长,没问题,他们看着我跟着社长都特别羡慕,都等着这个机会,保证随传随到。”李明宇兴奋的说。
我:“走吧,去恩静母亲公寓。”
李明宇:“好的社长。”
江南区某座老旧的公寓楼
我提着补品和水果,走在没有电梯的楼梯。“咚咚咚…”
“是胜贤吗。”等门打开,是一位五十代的妇人,带着点皱纹却满脸明亮的笑容。
她穿着廉价化纤与手织棉布在她身上奇妙交融,腰间永远系着多功能粗布围裙,六个口袋里分别装着修剪盆栽的铁剪、记账用的圆珠笔、超市优惠券,手腕戴着1988年汉城奥运会纪念版电子表,表面裂纹里嵌着面粉碎屑。珍珠项链是丈夫在世(设定是恩静单亲)时送的结婚二十年礼物,如今只剩五颗真假难辨的珠子,藏在衣领里贴着锁骨跳动。
“妈妈,今天做了什么我爱吃的吗?”我马上迎上去,顺便把东西放下,又把门带上。
咸母:“胜贤,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来,之前的还没吃完,太浪费了。”
我:“妈妈,你有没有把当我儿子,儿子过来孝敬给妈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
咸母:“快坐,快坐着,马上就好了。”每次我一这样说她就没办法了。
我接过最后一道菜摆放在褪色的碎花桌布上,砂锅里的参鸡汤蒸腾起乳白色雾气。咸母将炖得酥烂的鸡腿夹进崔胜贤碗里:“恩静总说你在忙公司的事情,都不好好吃饭,都瘦了好多了,把鸡腿吃了补补。”她指尖有常年腌泡菜留下的褶皱,却我让想起小时候去留学前母亲最后一次抚摸他脸颊的温度,自从小弟小妹出生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我咬着鸡腿好奇“妈妈,恩静今天不来吗?”
咸母“她现在出道前夕,现在都和队友住在宿舍。”
我:“妈妈,那最近我没事就多来陪陪你。”只有在咸母这里才能感受到“家”的温度。
崔胜贤自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从小没有任何童年活动,记忆中只有父母教育怎么做的更好和一些规矩礼仪,等到读书的年纪更加没有自由,再加上小弟小妹(唯一关系好的只有妹妹崔允贞)的出生,仅有一点的母爱也没有了只有学习学习还是学习。缺乏父爱母爱只有冷冰冰家庭长大的他在咸母这久违的体验家的温度。
之前想给换环境好一点的房子,咸母和恩静都拒绝了,现在只能曲线救国,等恩静出道赚钱了再给她提一下。(虽然现在闹别扭)
电视里正重播《考死》,恩静饰演的班长在雨夜走廊回眸的特写闪过屏幕。那是她去年拍摄的恐怖电影,拍摄期间因过度投入角色连续失眠,最终被咸母强行接回家休养三天。此刻崔胜贤盯着汤面浮动的银杏果,突然听见咸母说:“那孩子七岁拍《玛德琳蛋糕》时,发着高烧也不肯请假。”
记忆如潮水漫涌。他想起上个月在练习室,恩静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谎言》的转身动作,发尾甩出的汗水在灯光下像散落的星辰。那时她刚得知被选为T-ara队长,指甲因焦虑被啃得参差不齐,却笑着对他说:“要是搞砸了,妈妈会把我炖进参鸡汤吧?”
这时咸母从冰箱取出腌了二十年的青梅酒。琥珀色液体注入酒杯时,阳台晾衣架上的衣服被夜风吹得鼓起,发出猎猎声响。“她爸爸走的时候,恩静把葬礼上收到的白菊全都种在阳台。”咸母摩挲着酒杯上的裂痕,“说等花开满墙,爸爸就会回来看我们。”
崔胜贤的勺子撞在碗沿发出清响。他看见冰箱贴着的照片:八岁的恩静在《大人们不懂得新时代》片场抱着剧本熟睡,脸上还带着未卸的儿童妆。这个总在深夜给练习生们送紫菜包饭的女人,此刻正用织毛衣的毛线针轻点他的手腕:“胜贤啊,阿姨能拜托你件事吗?”
“妈妈,会好起来了的,恩静马上快出道了,我听了她社长对她们寄予厚望,还有很多同行的都给了很高的评价。”这个时候我站起来,坐在了咸母身旁,肩膀搂着咸母有点佝偻的身体,头凑近了搞怪一笑拿起手机自拍一张。
“妈妈,你真好看,等我和恩静结婚的时候,你就是全场最美的。”
咸母“等你们结婚妈妈都老了,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恩静从小跟着我一直过着苦日子,比较自强,内心也有点自卑,但她也是和你一样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所以妈妈想拜托你,如果可以请稍微照顾着她一点。”
我握着她的手“妈妈我懂你的意思,我会用生命守护她,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咸母眼眶含着泪水“妈妈谢谢你,妈妈相信你,这样妈妈就放心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约定。”
清潭洞68号公寓
我躺在床上,思考今天咸母的这些话。
每个人成长环境的不同造成了天差地别性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2024年深秋,已成为顶级演员的咸恩静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藏在梳妆台暗格里的磁带。峨山医院殡仪馆的菊花香中,她将耳机塞进崔胜贤手里。三十七岁的男人听着二十三岁自己的承诺,在葬礼花圈投下的阴影里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