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当大玩家
在他自己看来是烫手山芋的东西，倒卖给别人却可能价值千晶。
林树深谙这个道理。
并且，他也一直惦记着系统的功能，正琢磨该如何进一步变负。
其实只要想一想上辈子就行了……
什么样的人，拥有最高的负债，却又有钱花？那便是“政权”！
想要变负，本质上就是有本事欠下更多的钱，这就需要信用，需要担保，需要实力。从这个角度来看，负债比富有更需要本领。
能源源不断地借钱，还要将其迅速花掉，还要有足够的信用、力量确保能进一步借钱，这条道路走到尽头，需要的东西很多。
系统能提供一部分实力，但目前还远远达不到滚雪球启动的程度。
而现在的他，还只是普通人。
这个世界银行业不发达这件事，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要尽可能负债，仅靠一个人“消费”必然是不行的，那如何才能让别人帮忙消费呢？
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别人贷款，自己成为别人贷款的担保人，再将债权卖给魔晶交易所、银行、富豪等。
卖出债权获得的钱，再贷给更多人，以此轮转。
最后，所有借债人一起破产，那自己的债权担保就会成为纯粹的负债。
欸，大家都不还钱了！
那他林树的欠债不就瞬间飙飞到超级高了？
当然，这只是对上辈子金融系统次贷危机的草率复刻，实际情况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但林树打算朝这个方向努力。
与兰迪交流时，发现这个世界没有学贷时，林树就隐约有类似想法了。
所以，除开在这场危机中自保，他也还想趁机捞一笔，作为【学贷计划】启动资金。
“这……这……你做了什么！”夏莉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她一眼认出，那就是赛勒初级学院的院长，雷蒙德·克莱门特，货真价实的魔导师，整个赛勒城的顶级玩家之一。
数分钟之前，他们一家人都在为这件事头疼，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位可能是幕后推手的家伙。
可现在，堂堂魔导师却昏倒在地，似乎不省人事。
“真的是雷蒙德·克莱门特，
“活着的，雷蒙德·克莱门特。”
莫恩蹲下身，感受到昏睡之人的呼吸。
脸上震惊比自家十二岁女儿更甚，猛地抬头，望向林树：
“你，您，阁下，这是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做到的？”
“他等我入局，暴力动手，要操控我，要用我的身体来欺骗诱导夏莉·昂斯特，从而进一步离间你们家族与圣火教廷之间的关系，为阿加顿男爵提供更多突破口，引导你们两方争斗。”
林树将先前所见所闻迅速整理、推演出了雷蒙德阴谋的前半部分，如何引导鹬蚌相争的部分。至于雷蒙德最终打算如何“渔翁得利”，暂时还缺乏足够的线索。
但反正人已经抓到了。
“要操控你……”莫恩双眼一下失神，对方话语中的信息量太大，威力不下于一发高级魔法，几乎一下将他击晕。
林树没有讲述具体经过。
但事实摆在眼前，一位魔导师，主动布局，精心策划，要操控一位魔法学徒。
结局却是魔导师躺在地上，魔法学徒把他的身体带了过来。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手段？身后有什么帮手？身上怀揣着怎样的秘密？
实在是引人遐想，但莫恩却发现自己竟有点不敢去瞎想，甚至有点胆怯了。
如果自己觊觎这小子，躺在地上的，会变成自己么？自己会被带到阿加顿男爵府上……
而夏莉心中想的，比她父亲还要更复杂。
一想起刚才她故作高深，拽拽离开林树身边，傲慢怀揣身为贵族的坚定，仿佛要独自敌对整个世界，夏莉心底的尴尬便如同洪水般泛滥了。
还想着什么贵族之间的战争，想着不能将平民卷入，因为贵族们不会将平民的死活、权力当回事，一旦有利用的契机，便会往死里利用。
她真的以为自己在保护伴读先生！
“你会给我丰厚报酬的吧，夏莉小姐。”林树见两人震惊得说不出话，主动开口道。
“我……我不知道。”
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衡量林树的报酬了。
雷蒙德·克莱门特此时的价值，难以估量。
莫恩直到此时才察觉到夏莉和林树之间认识，询问道：“这位，便是你所说的伴读先生？”
帮助自己女儿进贤者班，帮助自己女儿应对圣火教廷的调查，现在……又帮助自己女儿，干掉了院长？
他脑子嗡嗡，竟冒出一句：“这就是神眷？”
这话我可不爱听！
林树撇撇嘴，他费老鼻子劲才搞定这老家伙，最后你倒开始拜谢圣火？
那我不是白干了？
“看清楚，我是人！老东西拿灵阶魔法打我的时候，圣火教廷可没出力。”他强调道。
灵阶魔法。
雷蒙德是全力出手，面对一位魔法学徒丝毫没有留手，但依然落得这般结局。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是人间行走的神明，还是背后有力量护佑？
为了帮助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分支，做到这种地步？
莫恩·昂斯特静默了好几秒，再次确认躺在地上的是真正的雷蒙德，才缓慢抬头，郑重道：
“夏莉尚未订婚。”
？
林树脑袋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哥们，这就开始卖女儿了？
我要的是魔晶，我要你家的钱，我还要你们家把雷蒙德这个烫手山芋给我处理了……结果你反手报价：“女婿，你好。”
听闻父亲怪话，夏莉眨了眨眼睛，一个字都没有说。
说来也奇怪，从小到大她一直不喜欢神明，不喜欢自己的命运被安排，不喜欢受约束。
进贤者班是因为此，惧怕圣火教廷也是因为此，但此时面对一桩从天而降的婚约，她竟然没什么厌恶情绪，反而打量了林树两眼。
觉得这青年还挺耐看的。
聪明如林树，也想不通对方究竟是哪里会错了意。
不得不放弃了讨价还价的优势地位，主动报价道：
“我只是穷困者，魔晶作为报酬就行。还有一件事，雷蒙德快醒了，得处理一下。”
地上，老爷子翻了个身，咂了咂嘴，神色凝重，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莫恩·昂斯特这才关注起这位魔导师，心思回转，陷入深思。
这绝对是解开家族困结的关键，可是该如何使用？
杀死、囚禁……会引起巨大的风波，于阿加顿那边的斗争无益。
下禁制然后控制……魔导师们有不少面见圣者、甚至贤者们的机会，更何况这还是一位院长，一旦被更高层发现，会非常麻烦。
胁迫其合作……但是，自己分量不够，一旦放雷蒙德自由，他或许不会合作。
要寻求一个制衡！
莫恩眼睛一亮，望向林树：
“我会唤醒他，与他和善交谈一番，阁下可愿旁听？”
有这个神秘少年镇场子，雷蒙德应该会听话。
“和善交谈？”林树眼珠微转，明白莫恩是想借机让雷蒙德倒向他，一起对付，甚至吃掉阿加顿男爵。
有昂斯特一家人镇场子，雷蒙德应该会比较好说话。现在他阴谋败露，又被苦主捉到，理亏加上恐惧，这件事不算太难做到。
而自己想要的魔晶，想建立的产业，或许也可以借机施行。
学贷计划，怎么能没有院长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