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班，然后开始视监，啊不，是监视魔女小姐
看完手中的几份档案，莫文眉头不自觉紧锁。
若如档案所言，他在面试当天，遭遇了“暴走”的太阳魔女，相当于近距离接触了魔女的魔力，可他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感，没有受到污染的迹象。
毕竟，连超凡者都扛不住的污染，他直面后，要真被污染了，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除非，魔女的污染对他不起效果？
“你猜得没错。”
瑟琳娜停下手中颠球的动作，任由魅魔之尾两眼呈蚊香状的在桌面上东倒西歪，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魔女，眼底浮现着奇异的微光：
“虽然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当天之后，我反复检查了几遍，发现你身上确实没有任何被污染的迹象。”
“还记得我那天和你说的，‘魔法少女’吗？”
莫文下意识的点点头。
“魔女与魔法少女，是完全不同的。”瑟琳娜解释着：“魔女的觉醒，人为无法干预，一个没有资质的人，无论外力如何作用，都不可能成为魔女。”
“但魔法少女可以！”
“魔法少女，是对魔力具有极高耐受性的女性超凡者的称谓，借助‘魔法’这一渠道，她们能一定程度上使用魔力，进而勘破‘人’之极限。”
“虽然无法企及真正魔女的高度，但魔法少女却不会产生污染。”
“莫文，你作为男性，能直面魔力而不被污染，除了拥有‘魔法少女’资质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嗯……说魔法少女并不准确，从你之后，应该开辟出一个新称谓——魔法少男？”
“你这样特殊的‘小白鼠’，若是让其他超凡者知道了，你猜，他们会不会从各个维度对你进行解剖研究？”
“你猜，我会不会这么做呢？”
瑟琳娜语气逐渐低沉，莫文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他就注意到瑟琳娜嘴角勾起的戏谑弧度。
“哈哈哈，骗你的，怎么样，吓到了吧？”
金色的大波浪随着主人的大笑而颤动，瑟琳娜双手抱胸，衬托得丰盈愈发饱满，让人胆战心惊，她声音愉悦：“放心，咱们第九监察局，可是官方组织，当然不至于做这么不人道的事情。”
“而有监察局的背书，哪怕以后你的特殊性被组织外的超凡者知晓，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至于组织内部嘛……你放心，我的人，还从来没人有胆子伸手。”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语气，多出了不曾有过的自信，或者说，霸气？
莫文被镇住了。
原来是这样吗？
他内心复杂。
因为不受污染的影响，所以破例将我收进了监察局，或许也有观察我“特殊性”的意思在里面？
也因为不受污染的影响，太阳魔女才会亲自出现在他面前，进行验证。
至于自己为何不受魔女污染的影响……莫文只想到了两种可能的原因：
其一，他是个穿越者，灵魂的本质与这个世界的男性存在不同。
其二，云养女友系统。
具体是因为什么，他无法断定。
但无论是何原因，都是他无法对外人言说的秘密。
而身怀秘密的人，要么举世皆敌，要么，举世无敌。
莫文自然想成为后者。
虽然瑟琳娜说得霸气，但莫文一向觉得，靠人不如靠己。
而他当下唯一能快速变强的路径，只有云养女友系统。
“回去后必须好好研究一下系统，看如何更多的‘投喂’。”
莫文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行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甚至给你看了几份你这个级别按规矩还没有权限接触到的档案。”
“出了这个门，可别在外人面前提及。”
见莫文沉重的表情，她调笑道：
“别这么沉闷嘛，等你正式转正，申请了属于自己的封印物后走上超凡之路，以你‘魔法少男’的体质，说不定能走得很远哦。”
莫文现在不想理会这个一直打趣自己的女上司，只想赶紧回家研究系统。
“我先回去了，局长。”
道别之后，他转身就想离开办公室。
这时，身后传来瑟琳娜幽幽的声音。
“说起来，魅魔之尾能调动人心的欲望，令受影响者眼前出现心中最有那方面想法的女性形象。”
“我有点好奇，莫文你看到了谁呢？”
“不会是我吧，真让人有些苦恼呢~”
莫文脚步一个踉跄，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自然不能回头狠瞪上司，只能将委屈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恶劣的笑声，伴随着青年狼狈远去的脚步而渐渐消失。
房间内，在莫文离开后，瑟琳娜表情变得平静，她端详着手中在揉捏中不断变形又恢复原状的魅魔之尾：
“我很好奇，作为大魅魔中唯一的异类、对男性极度厌恶的你，为什么会主动接触一个男性？”
魅魔之尾沉默了许久，才闷闷的开口：“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亲切感。”
亲切感？
瑟琳娜眼底浮现若有所思之色。
能让一个来自九渊炼狱的大魅魔感到亲切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说起来，第九监察局的招聘公告并未对外开放，莫文又是如何看到的呢？
……
出了监察局，天色已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
紧赶慢赶，莫文乘坐11路公交车，最终在最后一抹余晖被黑暗吞没前，回到了老船巷里的家门口。
木门的缝隙，透出微弱的烛光。
这片被抛弃的巷子，当然没有接通蒸汽管道和煤气管道，享受不到王都正常居民的日常。
莫文推开房门，顿时，围坐在木桌上、一副很认真在完成作业的两小只同时抬起头来。
“哥哥，你回来啦！”
“我饿了！作业写完了，奖励……”
前者是尤妮尔的关心，后者是安东尼的囔囔。
果然，妹妹就是比较贴心……
瞪了安东尼一眼，有着心事的他，今天并没有检查两小只的作业，随后扔给了安东尼一颗糖后，他快速准备起了晚饭。
黑面包，土豆浓汤，加上久违的鸡蛋。
虽然还没开口和女上司预支薪水，但有了收入的莫文，也难得在伙食上大方了一次。
和两小只一起吃饱喝足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并关上房门。
如此怪异的一幕，让两小只面面相觑。
“多要一颗糖，惹哥哥生气了吗？”安东尼不解。
尤妮尔摇摇头，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懂事眼神：“哥哥有心事呢。”
“我们不要打扰他。”
“哦。”安东尼闷闷的应了一声。
……
简陋的房间内。
莫文坐在床沿上，注意力来到脑中的像素画面上。
从不久前开始，像素画面上就跳出了全新的画面和气泡提示。
Q版诺拉的背景，不再是学校，而是变成了一座小洋楼。
【姐姐大人今天又不在家……最近一段时间，姐姐大人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
【好想帮到姐姐大人，但她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生气！】
【白天来的大哥哥，似乎是姐姐大人的男朋友？就算不是，也和姐姐大人认识，不知道大哥哥清不清楚姐姐大人在做什么？】
【……姐姐大人回来了！】
气泡显示的字体，每隔一小段时间就变化一次，表现出了诺拉复杂的心里想法。
太阳魔女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
若是调查出来，并告诉诺拉，能否算是一次成功的投喂？
不过，调查太阳魔女？我这小身板不是找死吗？
莫文眼中浮现无奈之色。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像素画面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圆孔状黑点。
他好奇的用意念触碰了一下，顿时，一行让他惊愕的系统提示跳了出来。
【是否开启远程观察模式？】
【该功能将清晰呈现云养对象当前经历的画面，意在加深宿主对云养对象的认识。】
【基于诺拉·奥古斯都的当前好感度，远程观察模式持续时间：15秒（每日一次，每日0点刷新）。】
远程观察模式？15秒？
莫文瞪大了眼睛。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15秒时间虽然很短，但根据气泡的信息，太阳魔女似乎回家了？
在家里，她总不会还戴着面具吧？说不定有机会见到太阳魔女的真容。
说莫文对太阳魔女的长相不好奇，那是假的。
反正才15秒的时间，估摸着也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而且每天刷新，不用就浪费了。
秉承着这一想法，莫文选择了“开启”。
顿时，一副超清4K级别的清晰画面，在他脑中呈现。
画面里，水雾朦胧，半人高的白色瓷砖墙上，有溢满的热水流淌而出。
一抹惊心动魄的柔腻弧光一闪而过。
这是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