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主人和奴才
分家忍者眼神中闪烁着愤怒，怜悯，无奈的光芒，最后统统消失无形。
哪怕他们心中有千不甘，万不甘，只要宗家手握笼中鸟，他们只能认命。
日向野看了眼面色阴沉的日向日足，直接下令道：“日向川杀害同族，叛族叛村，给我拿下。”
宗家忍者群情激愤，从四面八方围向日向川。
没有得到命令，分家忍者不为所动。
日向川见状，叹了口气：“我既然敢一个人回来，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不明白吗？”
其中一名年轻的宗家忍者冷声道：“你是想说，我们这么多人，杀不了你一个？”
言罢，他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简直像在听一个笑话。”
“既然你不信，那就从你开始吧！”
语落，日向川催动尸骨脉，在皮肤下面凝聚出一层骨膜，向着那名疯狂大笑的宗家忍者冲去。
宗家忍者的白眼不受限制，但这帮人养尊处优惯了，遇到危险都是分家忍者摆平，战斗力稀松平常。
更别说，此刻面对的是日向川这个数值和机制远远胜过他们的怪物，宛如羊群遇到恶狼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天空不知何时被浓重的乌云遮挡。
咔嚓！
一道闪电劈落。
倾盆大雨浇灌而下，洗涤世间一切。
……
日向川打死打伤数十名宗家忍者，在宗家逼迫分家忍者出手对付他之前，从容离开。
别看日向川杀的很痛快，实际上并未对宗家造成沉重打击。
日向日足等宗家高层还都活的好好的。
以他现在的实力，做不到横推宗家。
况且就算能做到，也不能那样做，除非日向川不想在村子里混了。
他现在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怎么甘心离开？
他击杀极少数的人，属于忍族内部纠纷，猿飞日斩没法插手。
可如果杀的太多，猿飞日斩无论为了拉拢日向，还是维持人设，都有理由清理日向川。
不过有些事情，只要不摆在明面上，一切都好说。
就好比团藏，这斯犯的事，够死一百次，但村子里没人敢找他麻烦。
除了猿飞日斩刻意维护外，最大的原因是旁人找不到把柄。
日向川洗了澡，调整好状态，等天黑了，换上夜行衣偷偷摸摸潜入日向族地。
日向日差府。
哄睡老婆孩子后，日向日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偏房。
想起白天日向川大杀四方的一幕，日向日差心中没来由产生一丝快意。
原来宗家见到死神也会恐惧。
只可惜，日向川这只破笼之鸟能拯救自己，无法拯救分家。
吧嗒！
日向日差打开灯，忽然看到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端坐在榻榻米上。
是他！
日向日差眼皮子狂跳，他没有喊人，也没有动手，而是不动声色的关上灯，随后径直走到日向川身前，缓缓坐下。
“日向川，家族已经开始通缉你，你还敢来跑回来，真是好大的胆子。”
日向日差压低声音道。
“日差，这是你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日向川不像日差那么拘谨，倒了杯热茶，随意的说道。
听到这话，日向日差当场气结。
你一个叛族的破笼之鸟大半夜跑到我家里，我能不紧张吗？
我可不像你那样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有老婆孩子。
“日向川，你现在离开这里，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日向川没说话，抿了口茶水，然后给日向日差倒了杯茶，轻轻推了过去。
“这茶不错，你也喝啊。”
见状，日向日差气结，同时又拿他没办法。
他心中烦躁不安，举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一杯茶水下肚，日向日差反而不急着赶日向川走，小声道：“说吧，你来到底要我做什么，丑化说在前面，我不可能帮你对付宗家。”
他无奈做出妥协，在不违反底线的情况下可以和日向川展开有限的合作。
“别紧张，我今天来是帮你的。”
“帮我？”
“对。”日向川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张纸平摊在桌面上，沉声道：“宗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你想让谁死，我杀谁。”
“你……”
日向日差忽然面露惊愕之色。
他想明白了。
日向川是准备拉他下水。
“哈哈哈！”
日向日差气极反笑，他只当日向川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下出这一招昏棋。
分家怎么可能背叛宗家？
“你笑什么？我没开玩笑。”
日向日差摘掉护额，露出笼中鸟印记。
他抚摸着额头，眼眸露出痛苦的神色。
虽然房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日向川看的清清楚楚。
“这该死的笼中鸟牢牢束缚分家每一人，只有死亡时才能得到解脱，有它在，你竟然想让我跟你合作？”
“你难道不憎恨宗家？”
日向日差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为什么憎恨宗家，日向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总有人要当主人，也总有人要当奴才，我只恨自己晚出生几分钟，终生被这枷锁束缚。
坦白来说，我不恨宗家，若我是宗家，也会全力维护这一切。”
日向川听到这里，直言道：“然而现实你并不是宗家，而是分家。”
日向日差痛苦的闭上双眼，面庞剧烈的抖动起来。
“可我早已接受了现实，我现在过的很好，并不想尝试着改变。”
日向川沉默了。
有些人当惯了奴才。
你让他反抗，搞不好被反咬一口。
也就是日向日差打不过日向川，否则现在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说话。
日向川懒得跟日向日差讲道理，他扭头看向主房。
“日差，老实说，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这都是我没有的，我记得你儿子叫宁次，对吧？”
听到这话，日向日差当场暴怒，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扑向日向川。
他抓住日向川的领口，高高的举起手掌，最后又无力的放下，像是被抽干力气一样坐在榻榻米上。
“川，只要不和宗家作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放过他们，好吗？”
日向川无语的瞥了眼日向日差。
“你放心，我是人，不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不会用女人和孩子来威胁你，我只是想提醒你，替宁次考虑一下。
难道你甘心他被人刻上笼中鸟咒印，像你一样，永远失去自由？”
“那也总比丢掉性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