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山深处的真相

李二的意识在星髓漩涡中浮沉，无数记忆碎片如刀锋划过灵台。当他重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星辰殿的观星台上，但此刻的星辰殿竟悬浮在圣泉之眼上空。青铜星轨仪自行运转，二十八宿的位置与北境灵脉完美重合。

“你终于来了。“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二猛然转身，看见初代大法师的水晶棺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棺盖缝隙里渗出的黑血正化作星雾，凝聚成头戴九旒冕的帝王虚影。

少年突然出现在李二身旁，月华之力形成冰晶锁链：“这不是先祖，是窃取星髓的域外天魔！“

帝王虚影轻笑，冕冠垂珠碰撞出诡异韵律。李二头痛欲裂，那些珠子分明是用历代星辰大法师的眼球炼制。虚影抬手轻点，观星台地面突然透明，显露出圣泉之眼的真实形态——那是一只被万千星链贯穿的星空巨兽，每根锁链都缠绕着北境蛮族的魂魄。

“三百年前我吞食初代萨满时，可没想到他的执念能孕养出如此美味的星孽。“虚影舔舐着指尖黑血，“你们每净化一处灵脉，我的枷锁就松动一分...“

女萨满的惊呼从下方传来。李二低头看去，圣山正在崩解成星尘，二十二处灵脉节点喷涌出紫色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北境各部落的守护图腾，此刻却都异化成晶簇怪物，正在吞噬自己的族人。

少年突然将月轮法印拍入李二后背：“用星月共鸣！“剧痛中，李二看见自己的脊椎亮起二十二颗光点，与北境灵脉节点一一对应。先祖封印在血脉中的秘密终于揭晓——星辰大法师的脊骨，本就是镇压域外天魔的终极法器！

帝王虚影终于色变，黑血化作巨掌抓向李二。少年纵身跃入掌中，月华之力轰然炸开：“哥哥，这次换我封印他！“

“不！“李二目眦欲裂。他强行催动全部星髓，观星台的青铜构件开始解体重组，化作横贯天地的星穹长矛。当长矛刺穿虚影的瞬间，整个北境的时间突然静止。

圣泉之眼发出凄厉咆哮，李二看见少年在时空裂隙中回头微笑。那是轮回七世都未曾有过的释然笑容，他的身体正在消散成月华，与星穹长矛融为一体。

“用我的灵魄...刺穿星核...“少年的声音回荡在静止时空里。李二握紧滚烫的长矛，突然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星月同辉“——以月蚀祭司的魂魄为引，才能激活诛杀天魔的终焉之枪。

当长矛贯穿圣泉之眼的刹那，李二脊椎上的光点逐个爆裂。他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也听见三百年前初代萨满的狂笑：“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