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华山论道
“歌都写好了，要不寄给你？”江晢给陈柠发消息，纸张还在几位女生手里传递观看。
她们大多是看热闹，偶尔会在心里唱出来，但是奈何看不懂声谱，怎么唱都不得劲。
虽是如此，她们却没质疑江晢水准，他的才华有目共睹。
“这么快？为什么不拍照发照片，那不是更简单。”陈柠发出疑问。
“行，我照给你。”
江晢也没解释，信笺纸之间传递往往伴随着真挚朴素的情感。
看着手机上的歌词，陈柠略感惊讶：“你歌词填写的真好，蛮有才的嘛。”
“以前写着玩的，当时还幻想着有女生唱给我听。”江晢吹牛逼不脸红。
陈柠性格爽朗，心直口快：“你是不是想跟我网恋？”
江晢收起手机，机智选择不回她。
“你们聊的好开心啊，那个网友漂亮吗？”
黄倩倩目光扫来，她悄悄在关注江晢聊天的神情。
董思凝发表人生经验：“好像唱歌好听的女生一般都长得普通。”
黄倩倩认真思考一番，脑海里略过身边唱歌好听的女生，觉得还真是。
江晢反问：“不对，你不就长得挺好看的吗？”
此话一出，董思凝愣住了，一时间没理解什么意思，待到反应过来后，脸唰的红了。
高二八班盛产美女，漂亮妹子能与11班的妹子班比肩，其他班男生颇为羡慕8班男生。
董思凝画风软萌，161身高曲线玲珑，婴儿肥的可爱脸蛋很容易获得男生好感，若是没有苏荔枝，她上半身是全班最有料的。
“江晢，你好会啊。”黄倩倩感叹。
“就是。”董思凝表面说的自然，实则她胸口，早已风起云涌。
回到座位上后，董思凝给苏荔枝分享刚才的事情。
听完讲述，苏荔枝眉梢间浮出浅浅的笑：“你哪是江晢的对手啊。”
她和江晢同学十来年，虽交谈不多，但深知对方的处事风格，根本不是同年龄小男生所能比肩的。
……
3楼男厕所，整个厕所内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满满的仙气吸一口便能羽化登仙。
不抽烟厌恶烟味的男生，为了不吸二手烟，大多都选择去1楼上厕所。
三楼在2楼与4楼中间，艺术班的混子以及平行班的男生大多都会选择再次冒烟，煮酒论英雄。
而其中最里面的空间，则是实力的象征，唯有混的最好的男生才能享受在里面抽烟与攀谈。
蔡徐博虽然抽烟但却不混，在男厕所中间的一亩三分地内，和最里面的混子泾渭分明，形成“楚河汉界”。
“我们班江晢和高三妹子谈恋爱了，奥特曼知道都不管，真TM偏心。”
说话的人是8班李铁强，他抖了抖烟灰，一只脚踩在坑位上，姿势潇洒。
他对面的是几个艺术普通班的男生。
整个高二，能真正叫来外校人打架的除了艺术11班的赵宏博就是5班的周博文，两拨人关系不对付但也没发生过冲突。
蔡徐博时常和周博文一起抽烟，关系不错，互为“烟友”，谈论时事。
赵宏博知道江晢，偶尔会看到他来四楼和自己班里女生说话，虽然过交谈，但是却眼神示过意。
在他心中，隐隐有想拉江晢入伙之意。
一来是江晢与校领导关系处得好，若是日后出事拉上他，老师们会看在他的面子不会多多计较。
二来则是他成绩好，未来肯定成就不差，也算是多了一个人脉。
想到此，他给予最诚恳的评价：“人家长确实还可以吧。”
一旁安静抽烟的路国龙不乐意了，中午经过打听，知道和自己女神聊天的就是江晢。
情敌被当然夸赞，他假装很客观的评价：“我怎么觉得他长得一般呢。”
能挤入这个圈子，多亏班上几个哥们跟随，这让他的话语有一定份量。
赵宏博不知道对方深浅，呵呵一声，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六中不是什么柳中之流所能比拟，乃高雅之地，打打杀杀是垃圾职高才干的事情，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结交朋友才对。
“我给你们说，江晢就是个软蛋，上次买奶茶，我…”
路国龙没有见好就收，在几人面前挥斥方遒，讲述自己如何气势力压对方。
看大家听得上头，路国龙仿佛遇到了知己，手舞足蹈：
“我给你们讲，老子就烦这种人，表面上装的帅帅的，不跟其他人说话，其实就是软蛋，我初中就削了好几个这种人……”
听到有人贬低江晢，蔡徐博想起中午他给自己喝饮料，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至少出两句。
但，看到路国龙身边的几个男生，他顿时泄了气，话咽在了嘴边。
不就是被别人说几句闲话嘛，与自己被打相比，不值一提。
随着打铃声响起，这场“华山论道”才画上终止号。
……
蔡徐博回到教室，为了不违背自己良心，他好心提醒：
“江晢，最近几天小心点。”
他不知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人更心慌。
江晢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谢谢。”
他没放在心上。
临近模拟考倒数第二天，作业繁多，即使老师不在，大家都在安静写作业。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传来翻书的轻响，像是时间的低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气息，偶尔有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拂过程心脸庞，给江晢带来一丝清凉。
教室中央，几个同学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打破这份宁静。有人用笔在草稿纸上画着示意图，另一个人则时不时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
后排角落里，男生安静玩着手机，他们时不时笑一下，随即目光警惕看向四周，确认安全后，这才放下心。
江晢被一种宁静的氛围包裹着，身边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专注前行，却又彼此默契地保持这份安静。
程心微微蹙眉，轻咬笔头，她正在攻克一道数学题。
人在愤怒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无论再怎么愤怒，数学题不会就不会。
她放弃了，放下笔准备寻求高手相助，扭过头，看到江晢怔怔发呆，整个人十分安静。
程心眸子动了动，轻声抿嘴：“江晢。”
江晢：“怎么了？”
程心：“你以前要是正经点，小渔儿说不定就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