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糯香柠檬茶
“胡言乱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来自帝皇！”
“那帝皇的力量又来自哪里？”
阿洁塔愣住了。
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在宗教方面，所有修女都不喜欢动脑子。
而在战锤40K：行商浪人中，如果主角不经常鼓励阿洁塔，让她坚定对帝皇的信仰。
反而让她习惯独立思考，最终会导致修女被圣物拒之门外。
这个唯心的世界就是这么逆天。
阿洁塔那颗天赋非凡的脑袋，很快就想出了答案。
“灵能！”
“嘻嘻，我的力量也是灵能，你凭什么说它是亵渎的？”
“不......你在混淆概念，帝皇的灵能纯洁无暇，而你的力量混乱恶心！”
“那请问你如何证明这一点？”
阿洁塔坚定道：“因为帝皇的灵能来自于纯洁的信仰。”
“我对色孽的信仰也是十分纯洁、十分纯粹口牙！”
“承认吧，只要是灵能就跟亚空间脱离不了关系。”
“帝皇和色孽其实是一路货色，色孽是黑暗王子，帝皇是黑暗之王！”
阿洁塔陷入混乱，白炽烈焰熄灭，那双味道浓郁的狱卒重新踩到地面上。
“不......不对！帝皇是用灵能行善，他把自己的血变作葡萄酒，送给饥饿的人们喝下，我正是他的使者！”
“而混沌用灵能四处掠夺、破坏！”
当修女开始辩经时，她对信仰已经产生了动摇。
暗藏异端造物的前任行商浪人、下层甲板的悲惨现状......
自从阿洁塔离开修道院，踏上寻找圣物的旅程以来，她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丑恶。
叶武打出最后一击。
“那荷鲁斯又是怎么一回事？其它堕落的原体都是善人？”
“他们可比你更靠近帝皇。”
“福格瑞姆现在就在船上，如果没有我，你的灵魂已经去色孽那里报到了。”
“死在恶魔手里的人，一个泰拉装得下，而被帝国压迫，间接死在帝皇手中的人类，一个银河系都装不下。”
“而你，如今却要怪罪于反抗者！”
阿洁塔面色苍白，连连后退。
她想不到反驳的话。
叶武步步紧逼，更是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黑眸紧紧盯着她。
“我是古泰拉人，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帝皇。”
“他出生低贱，是撒卡亚河人，父亲被叔叔杀死，没爹又没娘。”
“觉醒灵能后徒步穿越沙漠，前往苏美尔，那是他传说的开始。”
“但这只是美化后的说法，实际上失去父母庇护的帝皇，在家乡平日里只能靠卖沟子为生，走一趟一块白面包。”
“不仅马卡多走过，许多有名有姓的萨满都走过，就如同色孽在灵族诞生前就已经存在。”
“帝皇在他出生前就存在，并且在亚空间卖沟子，让强大的萨满们心甘情愿地献上力量。”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帝皇出生之前的人类永生者，都不如他强大的原因。”
阿洁塔拼命地堵住耳朵，想要驱逐脑海中的亵渎话语。
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思考起来，并且越思考越觉得有道理。
人是人他妈生的，魔是魔他妈生的。
帝皇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可是经书中却从未提到过他的父母，仿佛他一出生就无所不能。
这分明就是在掩盖真相。
叶武握起修女的手，如情人般耳语：“辩经到此为止，我只是遵从命运的安排，来此拯救一条无辜的性命，并且让他亲自完成复仇。”
“你为何要阻止我？只要目的是对的，用什么法术真的很重要吗？”
“你敢保证审判官们就没用过异端造物？”
“他们的信仰比战斗修女还坚定，而你，甚至不是战斗修女。”
这句质问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洁塔挣脱叶武的怀抱，踉跄地跑出铁皮屋。
修女心乱如麻，不停念诵经文。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小腹处已然攀上一抹粉色。
【潜行上升至入门级：你明白了撬锁的原理】
【社交上升至入门级：别人更容易相信你】
叶武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湿透衣服。
直面帝皇投射过来的灵能，压力远比想象中的大。
借此，他也证实了一个猜测。
——只要是灵能就跟亚空间脱不了关系。
即便是帝皇。
自己整天跟大魔搂搂抱抱，一点事都没有，可见自己拥有不合常理的亚空间抗性。
尸皇远隔数万光年的一道投影，更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真是不可思议，夏拉希大人也是这样被你骗到手的吧。”
康妮从窗外跳进来，递出指挥官之刃。
“这叫语言的艺术，黑暗心理学。”
叶武接过魔法弯刀，锁定男孩。
神恩-213。
一阵黑雾升腾而起，
新鲜出炉的掠夺者单膝跪地：“感谢大人赋予我新生。”
“你还有记忆吗？”
“有，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
“那就去复仇吧，把敌人杀死，将首级挂在腰间，威慑其余宵小。”
掠夺者眼中燃烧着烈焰，他恭敬地离开，消失在绿色的灯光中。
“下层甲板应该会安静一会，康妮，这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吗？”
叶武皱起眉头，他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学习开锁，正好引出攻略阿洁塔的条件，实在是太凑巧了。
“你还不配让我大费周章。”
女仆不屑道。
......
又练习了一整晚潜行技巧，迟迟没有突破到普通级。
早上六点。
叶武拎着木剑来到训练场。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明亮的灯光与他作伴。
“太困了，作息比高中生还紧张。”
他倒了一壶茶，从怀中掏出福格瑞姆的丝袜过滤茶水，又从行商浪人的柜子里借来一片变异柠檬扔进里面。
最终，将这份原汁原味的糯香柠檬茶倒入LO鞋。
——咕噜。
叶武吧唧嘴，只觉梦想照入现实。
入口是柠檬的酸味，没一会，糯米香涌上舌尖。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位站立在舞台上的可爱偶像。
福格瑞姆穿着华丽的小裙子，像是一块蓬松的慕斯蛋糕。
闷了一整天的狱卒，如果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跳跳糖。
甜腻的同时活力满满，在舌尖上不停跳动。
叶武再次睁开眼，幻象烟消云散。
茶水在嘴里溜了一圈，直到没味，他这才舍得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