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属于任何人的未来
时隙空间里的光带还在剧烈波动，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光点，如同无数萤火虫在黑夜中飞舞。三个女人的身影逐渐凝实。
“你们看到了什么？”艾泽看着她们问道。
“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法蒂玛轻声说，“在那里，世界没有毁灭，所有人都活了下来。”
“我也看到了。”海蒂诺说，“那是一个没有伪神、没有邪神，只有真正信仰的世界。”
丝忒菈若有所思：“既然已经看到希望，不如我们暂时放下分歧，共同对抗真正的敌人。”
她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这是我修改过的新政法典。如果法蒂玛愿意放弃那些极端的做法，我们完全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治理国家。”
“你说得对。”法蒂玛点点头，“我承认，为了阻止黑气扩散，我的做法太过激进。但现在是时候改变了。”
“说起改变，”海蒂诺突然开口，“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们能消灭伪神，重启整个时间线，是不是就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艾泽摇头：“凡人无权定义神明。就算杀死伪神，也未必能带来好结果。更何况，真正的问题不在于神明本身。”
“确实。”法蒂玛深吸一口气，“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个真相。那个所谓的邪神，其实就是世界意志的本体。”
空间里一片寂静。这个颠覆性的真相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你是说，我们一直在对抗的，其实是这个世界本身？”丝忒菈难以置信地问。
“没错。它创造了无数条时间线，就是为了寻找最完美的结局。我们，不过是它实验场中的一组样本。”
艾泽若有所思。他从丝忒菈手中接过法典，又取下海蒂诺的圣女冠冕，最后是法蒂玛的勇者徽章。
三件物品在他手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不死鸟之证突然共鸣，金色的火焰包裹住这些信物。
“既然世界要玩这个游戏，那我们就陪它玩到底。”艾泽说，“不过这一次，规则由我们来定。”
【外来者特权】突然激活，系统界面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提示：
【检测到特殊组合：新政法典+圣女冠冕+勇者徽章】
【不死鸟之证与搅局特性产生共鸣】
【正在开启第四条世界线...】
刺目的金光爆发，三件信物融为一体，化作一颗闪耀的光球。艾泽能感觉到，一个全新的可能性正在诞生。
“这是什么？”三女同时问道。
“这是属于我们的未来。”艾泽说，“不是丝忒菈的帝国，不是海蒂诺的信仰，也不是法蒂玛的理想。而是一个能容纳所有可能的世界。”
光球缓缓升起，化作无数流光注入虚空。原本混乱的时间线开始重组，交织成一条崭新的道路。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被任何既定的命运束缚。”艾泽继续说，“不管是世界意志还是什么神明，都无权主宰我们的选择。”
“那我们该怎么做？”丝忒菈问。
“很简单，继续各自的道路，但不要忘记我们是一体的。你推行新政的时候，也要考虑到信仰的力量。”
他转向海蒂诺：“净化黑气时，也要关注民生。”最后看向法蒂玛：“拯救世界的同时，也要给人们活下去的希望。”
三女相视一笑。她们终于明白，真正的改变不是否定对方，而是学会包容和理解。
时隙空间开始崩塌，外界的时间即将恢复流动。但这一次，他们不再害怕面对未知的未来。
因为那将是一个属于所有人的未来。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艾泽突然说：“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既然要改变规则，那就改得彻底一点。“艾泽神秘地笑了，“我觉得是时候会会那个世界意志了。”
三女惊讶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似乎总能给她们带来新的惊喜。
空间完全崩塌前，艾泽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阳光重新照进现实世界，平原上的厮杀停止了，教堂的暴走神力平息了，所有的混乱都归于平静。但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一个不属于任何人，却属于所有人的未来，正在向他们招手。
艾泽的话音刚落，光球突然剧烈震动，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
“不对劲。”法蒂玛脸色一变，“世界意志在抗拒新的时间线。”
刺眼的白光从虚空中射出，宛如利剑般刺向光球。这是世界意志最后的反抗。
【警告:检测到强大意志波动】
【时间线稳定度:15%】
【建议:立即采取行动】
“想得美。”艾泽冷笑一声，胸前的不死鸟之证瞬间爆发出耀眼金光。两股力量在空中对抗，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丝忒菈立刻取出皇家徽玺，注入其中的皇权之力给予艾泽支援。海蒂诺的祈祷声响起，圣洁的光辉如瀑布般倾泻。法蒂玛手持金色长剑，一道道剑气斩破虚空。
“有趣。”一个古老而冰冷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你们以为凭这些就能对抗整个世界的意志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艾泽握紧不死鸟之证，“更何况，这可不是普通的力量。”
【搅局】特性突然激活，金色的火焰化作无数锁链，将那些来自世界意志的攻击一一捆缚。与此同时，光球上浮现出复杂的纹路，那是三股力量完美融合的证明。
“你们的执着令人惊讶。”世界意志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但你们可知道，强行开辟新的时间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无非就是消耗生命力罢了。”艾泽笑道，“反正我这条命早就是捡来的。”
“不行！”三女同时喊道。
“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艾泽说着，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光球，“更何况，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
光球骤然绽放，照亮了整个时隙空间。世界意志的攻击被尽数化解，新的时间线开始成型。
“有意思。”世界意志的声音渐渐淡去，“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能走出一条怎样的道路。”
威压消失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开始。世界意志默许了他们的选择，但考验才刚刚开始。
“呼——”艾泽长出一口气，看向恢复平静的光球，“这下可有得忙了。”
“具体该怎么做？”丝忒菈问。
“首先得处理好各方势力的关系。”艾泽说，“商会、教廷、救世组织，都需要重新定位。”
“然后是治理体系的重建。”他看向丝忒菈，”新政要继续推行，但方式要更温和些。”
“信仰体系也要改革。”他对海蒂诺说，“不是否定神明，而是建立真正的信仰。”
最后他看向法蒂玛：“至于救世计划，要在保护生命的前提下进行。不能再用牺牲作为代价。”
三女认真点头。她们都明白，这条路不会轻松，但至少充满希望。
“那么，”艾泽拍拍手，“该收拾残局了。让我们看看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
时隙空间的大门缓缓打开，新的世界正等待着他们。这一次，他们将以建设者的身份，共同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因为那是属于所有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