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对完美
万圣节派对之后，我的社交媒体账户又迎来了一波新粉丝的关注。被一群职业曲棍球运动员和他们的另一半打上标签，是极好的免费营销。值得庆幸的是，有人拍下了我救浣熊的视频。谢天谢地，他们在视频里剪掉了我带迈尔斯倒地的部分。而且那个角度也没有拍到他把脸埋进我胯部的画面。
不过，积极的一面总伴随着消极的反应。除了新粉丝之外，我也收到了一大堆私信和评论——其中一些很难听。我被叫了一些恶心的名字，当然还有关于我现在向曲棍球运动员提供私人小猫服务的可怕笑话。真是令人恶心，又丢人。
那是派对之后的星期三。我本打算在星期一去看望凯特，但我的日程安排得太紧，要照看猫咪、管理/删除/监视社交媒体上的东西，根本抽不出时间。我带了一大堆旧毯子和毛巾去凯特的猫咪咖啡馆，还带了一大堆赞助品以示歉意。我得查看一下这个月的日程，然后下一份订单。凯特和我通常会一起做这件事，因为这样可以拿到更多的折扣。
“嘿，嘿，我这位出名的朋友！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凯特的语气和表情告诉我她很受伤。
“对不起。事情在万圣节派对之后以一种我没想到的方式爆发了，我一直在努力兼顾各方，到处救火。”自从浣熊视频发布以来，我们就一直在发信息。这些天我受到的关注越多，我就越能看到社交媒体上其他不那么友好的一面。除了关于冰球运动员的恶毒评论外，还有几个人质疑小浣熊到底怎么了。我向我的粉丝们保证，它已经被放归野外，回到了它的家人身边。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积极的事情上。
凯特皱了皱鼻子。“我看到了一些关于玩球的评论。”
我翻了个白眼。“他们说的话根本毫无意义。曲棍球用的是冰球，而不是球。”
“这是某种我不知道的开拓业务的新策略吗？”凯特抱起不断用头撞她小腿的塔克斯。
“你是什么意思？”
她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照顾一个球员的猫，现在你总和那个为球队工作的迈尔斯在一起。”
“我照顾的是帕克曾祖父的猫，还有迈尔斯妈妈的猫。他们恰巧与同一支球队有关联，这真是个巧合。”
凯特咬着嘴唇。“我不是说这是件坏事。只是要小心，好吗？你往往只关注积极的一面，这很好，但记住你的起点和目标是什么。因为你爱猫，而且你的公司名叫猫咪低语者，所以在网上出名与因为和冰球运动员混在一起而在网上出名是截然不同的。”
我撅起嘴唇。“你听起来像是在喝评论的酷乐饮料。”
她举起一只手。“对不起。我说得不对。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你习惯于被爱猫人士关注，但这是一群完全不同的人。我只想让你忠于自己的愿景。获得新的追随者太棒了。你只是希望他们出于正确的原因成为你的追随者。”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小心的。”我不想让她生气，也不想让她现在只关注所有的负面因素。我举起袋子，“我带了一些用品，都是新洗的。我应该把它们放进储藏室吗？”
“是的，听起来不错。”凯特把塔克斯放在地上。“现在告诉我派对的事，以及那只小浣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向凯特讲述了派对的情况，并制定了第二天晚上共进晚餐的计划。迈尔斯和球队一起外出了几天，虽然我很想念他，但这并不全是坏事。这意味着我可以把时间花在我的朋友和家人身上，他们最近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
我注意到，我妈妈一直在和朋友们制定更多的计划，而没有坚持我们过去十年来一直遵循的常规。我不会再看那些老掉牙的电视节目，而是会在晚上看比赛，同时处理电子邮件。如果我妈妈在一个阶段中途回家，她会和我一起看。
这些都是小事，小小的改变，但这给了我希望，如果她能够继续她的生活，我也能够做同样的事情。
周六晚上，万圣节派对一周后，我留在迈尔斯家过夜。这是他回来后我第一次见到他，因为我不想等太久，所以我们点了外卖。
“你知道什么对你的社交有好处吗？”迈尔斯一直在浏览最近的帖子。
自从派对以来，我获得了更多的追随者，这大多数都很好。我姐姐现在会查看评论，所以我不必看到人们喜欢说的伤人的话。尽管我已经恢复发布正常的猫咪视频，但我的帖子和卷轴上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令人讨厌的回复。
“那是什么呢？”我对他的回答持谨慎态度。迈尔斯对社交媒体持实用主义态度，认为它是一种工具，有时也是一种必要的邪恶。
“视频问答。”
“回答关于我向曲棍球运动员提供的服务种类的问题听起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迈尔斯把外卖盒放在咖啡桌上，手臂伸过沙发后部。“我想揍那些对此发表评论的混蛋。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人提出了有效的问题，比如你是如何知道如何处理浣熊的。”
每次想到这一点，我都会想象所有可能出大问题的方式。“我当时是即兴发挥。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小家伙毁了他们的房子。“这都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参与进来。”
“你不可能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这完全不可预测。而你当时表现得很勇猛。也许你是即兴发挥，但其中也有直觉在起作用。你大概知道什么会有效。你需要屏蔽那些噪音，凯蒂。”
“你是什么意思？”
迈尔斯轻敲沙发背。“这就像当帕克打了一场很棒的比赛时，球迷们会在赛场和社交媒体上为他欢呼。但如果他失误了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而社交媒体就是他们分享看法的地方。如果打得好，那就很棒，但如果打得不好……它真的会搅乱你的思绪。”
我戳了戳我的面条。“但是那些混蛋无论如何都会继续评论。”
“你说得对。他们会的。所以当我说屏蔽噪音时，凯蒂，我的意思只是屏蔽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也就是那些消极的东西和混蛋。当帕克比赛打得不好时，我们会发布他锻炼、练习，甚至在家做饭或和他的曾祖父以及那只带着按钮的怪猫在一起的视频。这让他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受球迷摆布的运动员。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分享你对动物的热爱以及如何照顾它们，以此来对抗胡说八道。”
我呼出一口气，感到胸口紧绷。他是对的。我需要积极主动。“只做我自己。”
“没错。你不需要成为任何人，只需做你自己。而且你允许和曲棍球运动员一起出去玩。他们是最随和的体育专业人士；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真正的追随者崇拜你，所以如果你开始一个回答问题并允许互动的环节，我认为你会减少其他噪音。别被这些影响。我知道你已经有一些赞助商给你寄产品了，但鉴于你的成长方式，我敢打赌会有更多的兴趣。”
“这周我不得不拒绝了几个人，因为我不能再接待更多的客户了，”我承认。“我想我得考虑雇个人来帮我。但这意味着我需要找时间面试和培训人员。然后，我将管理他们，而且我仍然有与客户的每日签到。这有很多要考虑的。”在我的本已满满的日程中再增加一项，会剥夺我的新社交生活，而我也不想那样。这是一个艰难的平衡。
“我知道这看起来很艰巨，但当增长如此迅速时，它会迫使我们采取行动。如果你一开始只雇一个人做兼职，那么你就不会独自运营一切。”
“我会和凯特谈谈。她可能认识需要做兼职猫咪看护工作的人。”
“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如果我们今晚能拍几段这样的视频，那就更好了。看看它们能否从追随者那里找回一些你获得的温暖和模糊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开始定期发布问答视频。一开始，那些可恶的评论者会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减少了。显然，关于我与帕克和其他国家冰球联盟球队关系的流言蜚语已经不再足以吸引人们的注意了。
凯特作为一个了不起的朋友，在问答视频的前几周帮助我，这样我就不用独自面对了。一开始，这只是为了互相支持，但后来变成了凯特猫咖啡馆的每周节目，我们在节目中展示了一只待收养的猫。
我很幸运能有她这样的朋友，即使在我自恋的时候也支持我。我们的每周节目不仅为她的咖啡馆大放异彩，还让我们有机会花更多时间在一起。也抚平了我试图平衡新恋情、友谊和不断增长的生意时带来的一些粗糙边缘。
自从凯特出现在问答环节后，咖啡馆里超过一半的待收养猫咪都找到了新家——其中很多都去了国家冰球联盟球员的家——她也得到了自己的赞助机会。我也开始面试兼职助手，因为迈尔斯是对的，我不能再一个人做了。
宠物产品公司已经给我寄来了从猫刷、玩具到零食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几乎没有时间跟上我的日常生活和家庭访问，更不用说确保样品是符合道德规范生产的了。只有在那之后，我才会制作猫咪享受它们的视频。现在，有一家较大的宠物产品公司向我提供品牌赞助。这太棒了，虽然有点让人不知所措。
好的方面是，由于有如此多的赞助，我几乎不需要再购买食物和玩具了。我非常清楚，我的追随者们非常看重我定期与他们互动的事实，所以我确保视频不是为了向人们推销新产品。而且这似乎正在淹没噪音。
在迈尔斯的母亲搬进家里的几个星期后，我们带着弗朗西斯王子来拜访。我把它放进笼子里，尽管它会很高兴地骑在我的肩膀上，而且不太可能试图逃跑。大多数猫咪第一次看到项圈时的反应都差不多。他们会倒下，沮丧地躺在那里，直到有人把它摘下来。接下来的几周里，我和迈尔斯清理了他母亲的房子。
不止一次，我们丢下一切，离开房子，因为迈尔斯有反应。
虽然这些反应没有第一次那么严重，但也可能是一旦他打喷嚏或喉咙发痒，我们就出门了。
他又做了一些测试，他们排除了很多原因，但仍未找到根源。
所以他在几周后还有另一个划痕测试预约。
上周我雇了一个兼职助手。
一开始很难找新人，因为我通常不会主动做出改变。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是一只孤独的猫，独自处理所有的事情，但迈尔斯和凯特说得对：我需要一双手来让我更容易地平衡我的工作和个人生活。
于是我雇佣了Fancy Summers，她是当地一所学院的兽医专业学生。
她有多年的收容所志愿者经验，她的家里有一个农场，里面有六只谷仓猫、三只山羊、两只狗和一只猫头鹰。
我很快就让她得到了训练。
而且她非常有条理，这太棒了。
这也意味着在周末，我可以在迈尔斯家呆着，而不用担心第二天早上要赶回城里，因为我把她的工作时间都安排在了周末。
今天是星期六，迈尔斯一大早就得去见帕克和奥斯汀，然后再去训练。
他的球队明天晚上有比赛，所以他们要研究对方球队最近的统计数据。
他在赛季初感到的压力已经开始减弱，尤其是当他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帕克和奥斯汀的导师之后。
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有时会和他一起看冰球比赛。
通常我会同时看书，或者做一些不需要太多注意力的无脑作业。
现在我发现自己全神贯注地听着迈尔斯讲述球员和球队的统计数据。
当他讲完后，我会用我的嘴唇和其他身体部位攻击他。
今天早上，他在枕头上留了一张纸条——威尔弗雷德流口水了——让我知道他会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回家。
我八点钟从床上爬起来，向厨房走去，威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王子跟在后面。
两周前，我带着弗朗西斯王子来和我一起过夜。
我们想看看他和威尔弗雷德能不能成为朋友。
还要确保他不会把迈尔斯送回医院。
我担心威尔弗雷德可能会想把弗朗西斯王子当作咀嚼玩具，但事实证明我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威尔弗雷德甚至没有叫一声。
仅仅过了十五分钟，他们就被鼻子打了一下，决定做朋友而不是敌人。
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除非威尔弗雷德试图吃弗朗西斯王子的食物——然后他就会被鼻子上的一击提醒，当弗朗西斯王子在附近时，他并不是城堡之王。
我喂了他们，给自己做了吐司和咖啡。
他们并排坐在我的右边，威尔弗雷德摇着尾巴，下巴搁在我的腿上，给我看他那小狗般的眼神。
弗朗西斯王子舔着他的脚趾。
当威尔弗雷德意识到我不打算分享我的吐司时，他小跑着离开了，一分钟后带着他的皮带回来了。
他把它掉在我脚边。
“你们两个想去公园散步吗？”
威尔弗雷德叫了一声，迅速转了一圈。
然后他再次拿起皮带，放在我腿上。
我笑了，挠了挠他的耳朵后面。
“那就是同意了，是吧，威尔弗雷德？让我准备一下，我们就走。”
冬天即将来临，气温也随之下降，所以我给弗朗西斯王子穿上了一件厚毛衣，然后才给他套上挽具。
这不是他最喜欢的衣服组合，但他喜欢公园的散步，所以他会忍受的。
我穿上冬衣，把威尔弗雷德的皮带扣在他的项圈上，快速拍了一张他们俩的照片，并发布在社交媒体上，然后我们就乘电梯离开了。
我们在下降的过程中停了几次。
一个女人在看到弗朗西斯王子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她男朋友低声说了些我没听到的话。
他们咯咯地笑着。
我没理他们。我习惯了人们意识到我不仅遛狗还溜猫时投来的好奇目光和窃窃私语。
我们从“汪汪美食咖啡馆”拿了一块饼干给威尔弗雷德，这样他就可以和那里的朋友打招呼了。在狗狗咖啡馆里，弗朗西斯王子会待在我的肩膀上，在高处它会感觉更安全，直到我们回到街上。接下来，我们在“猫咪乐园咖啡馆”为弗朗西斯王子停下来。威尔弗雷德在外面等着，沮丧地盯着窗户，而他的新朋友则和他的猫友们混在一起。
我们没有逗留太久，然后就前往公园。像往常一样，我收到了一些好奇的目光。我微笑着，对那些不明白的人视而不见，就像迈尔斯总是告诉我的那样，把这些噪音排除在外。
我们经过公园的常客，他们停下来打招呼，给威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王子宠物和爱抚。威尔弗雷德嗅着他经过的每一样东西，偶尔停下来抬起腿，留下一个他也来过的记号。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弗朗西斯王子就会把我的脚附近当作屁股坐下，开始梳理自己。
我看到一群十几岁的男孩沿着小路玩滑板，他们跳跃、旋转，在遛狗的人中间穿梭，吓坏了一些小狗。在我还没来得及离开小路，更紧地抓住威尔弗雷德的皮带之前，他们就冲我们来了。与此同时，一群大概也被滑板手吓到的大雁，在公园里大约25英尺外的地方摇摇晃晃地跑来跑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
滑板手从我们身边经过，离我们只有几英寸远，吓得弗朗西斯王子跳了起来，爬到了我的腿上，他锋利的爪子刺进了我的皮肤。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失去了对威尔弗雷德的控制，他向滑板手冲去。我伸手去抓他，但被人行道上一个不平的裂缝绊倒了。我没有抱住他的胸部，而是倒在了可怜的威尔弗雷德身上。我的手打在了他的头侧，同时，我很确定我用肘部撞到了弗朗西斯王子。
滑板手、大雁，以及我突然摔倒在他身上的意外，让威尔弗雷德发出了听起来像是震惊和痛苦的吠叫。我推上去，试图滚到一边，同时盲目地寻找他的皮带。当他抓住我的衣领时，我的头撞在了我的脸上，把我的眼镜撞飞了。弗朗西斯王子仍然依偎在我身边，他从我身上挣脱出来，落在威尔弗雷德的背上。有人冲我喊，叫我别再伤害我的狗了。我正忙着站稳脚跟，抓住威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王子，没空回应。
威尔弗雷德又吠了一声，突然向前冲去，发出可怕的干呕声，因为我抓着他的衣领。他把我们拖进了一群愤怒的大雁中。他们发出嘶嘶声，猛地咬了一口，而弗朗西斯王子则弓起身子，嘶嘶地回击，朝包围我们的愤怒大雁挥去。威尔弗雷德试图把弗朗西斯王子甩掉，而我试图把愤怒的大雁赶走。在这个过程中，我失去了对威尔弗雷德衣领的控制。这一切都是在我没有戴眼镜的情况下发生的。就在那一刻，一只大雁咬住了威尔弗雷德的尾巴。然后他挣脱了，一边叫着一边冲过大雁群，穿过草地。
弗朗西斯王子一直坚持到他们跑到一棵树旁，然后他像蜘蛛侠一样在空中飞翔，落在树干上。他爬上了树的一侧，栖息在一根树枝上，一路上吓跑了几只松鼠。他们不满地叽叽喳喳地跳了下去。
“威尔弗雷德！住手！”当他继续奔跑，差点撞倒一个在父母之间跌跌撞撞的蹒跚学步的孩子时，我喊道。我很感激他没有试图用大雁作为咀嚼玩具。最后，威尔弗雷德必须注意到他不再有乘客了，这时他开始绕圈跑，焦急地吠叫，寻找他的四条腿的朋友。
我终于设法让他听从了我的指令，他回到了我身边，低着头，眼神悲伤，因为他认为自己有麻烦了。
“没事的，威尔弗雷德。这不是你的错。”我抓住他的皮带，在他耳后挠了挠，感激他不再像威胁一样在公园里跑来跑去，吓唬小孩。我检查了他的尾巴，确保他没有受伤，然后我轻轻地把他拉向树的方向。“来吧，我们去接弗朗西斯王子。”
当我们走近那棵树时，我意识到我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那些滑板手不再在遛狗的人和早晨的婴儿车之间穿梭了。相反，他们聚集在一起，手里拿着手机。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回去不理他们了。
我想离开这里，但首先我需要找回弗朗西斯王子。我听到一些评论说，如果你不能在公共场合控制你的宠物，就不要把它们带出去。另一位女士对糟糕的宠物主人发表了评论。我听到有人提到“猫咪耳语者”，我想吐。
当我试图用食物引诱弗朗西斯王子下来，威尔弗雷德试图通过吠叫和哀鸣来吸引他时，我努力保持镇定。当我回到家时，我终于放弃了，打电话给了消防队。这引起了更多的关注。我从未感到如此羞愧。高中第一天在楼梯上摔倒的经历，与一群人围在树下，三名消防员拿着梯子走来的场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穿着全套消防服，消防车就停在公园入口前，车灯不停闪烁。
我还没有找回我的眼镜，我几乎很感激二十英尺外的任何人都有一张模糊的脸。我穿着一件冬衣和一顶带猫耳的帽子。我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在公园里漫步，威尔弗雷德会看松鼠，弗朗西斯王子会希望长出翅膀去捉鸟，所以就没有化妆。
消防员一走到我面前，我就道歉了。“非常抱歉。我不想给你们打电话。我知道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扑灭真正的火灾和救人，但我的猫被困在那棵树上了，我觉得这群人给了他攀爬的恐惧，就像猫的舞台恐惧症一样。”我指着弗朗西斯王子躺着的树枝。
他调整了自己的位置。现在他躺在树枝上，双腿悬在树枝两侧。他一点也不紧张。
“那只猫戴着项圈吗？”消防员问道。
我双手合十，这样就不会烦躁不安了。“他戴着。猫是很有训练天赋的。如果能让它们适应项圈和背带，它们会喜欢散步的。”
“伯尼克，你来执行这个光荣的任务吗？”另一名消防员拍了拍队友的肩膀。他向我草草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伯尼克说，但他的目光又落回了我身上。“天哪。你是凯蒂，猫咪语者。老兄——”他用手肘撞了撞伯尼克，重复道。“这是凯蒂，猫咪语者。”
伯尼克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喃喃道：“别在有上百人围观的公园里公开你的色情观看习惯，霍普金斯。”
霍普金斯翻了个白眼。“她是个猫语者，你这混蛋。她训练猫。对不起，夫人。我的搭档显然住在排水沟里。”
“没关系。我经常遇到这种事。我在命名我的生意时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但直到我开始收到不恰当的信息后才意识到这一点，到那时我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追随者。”本来没人需要这个解释，但显然我今天还没有经受足够的尴尬，所以我自己又增加了一些。
他点了好几次头。第三名消防员把梯子靠在树上。“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调情了，把梯子扶好？”
“我们马上回来，凯蒂小姐。”伯尼克摸了摸消防帽的帽檐，点了点头。
“等等！这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零食递给他。“这些可能会有帮助。”
我等威尔弗雷德的时候，第三名消防员为伯尼克扶着梯子。弗朗西斯王子显然很谨慎，他对着伯尼克又抓又咬，直到伯尼克拿出零食。这太诱人了，弗朗西斯王子最终放弃了抵抗。他一到我怀里，就爬上我的肩膀，在我的头发下挖出一条路，然后定居在他的活披肩位置，他大部分身体都藏在我的头发帘下。
我一拿到弗朗西斯王子就想离开，但伯尼克要求合影，并要求我签名，这有点奇怪，尤其是当他让我在他儿子二年级的钱包照片上签名时。
最后，我们可以离开了。在回迈尔斯公寓的路上，我没有做任何停留。我低着头，但我发誓路过的人们在小声说话，瞪着我。我说服自己，是我多虑了。
但当我回到迈尔斯的家时，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查看我的信息。我收到一条迈尔斯发来的信息，说他正在回家的路上。根据信息发送的时间，他应该随时都会到达。我还收到了凯特和我姐姐的信息。最重要的是，我所有的社交媒体账户上都有无数的标签和通知。虽然我收到很多通知并不罕见，但这个数字异常高，每隔几秒钟，我的手机就会因为更多的通知而亮起。我害怕这意味着什么。很明显，人们在拍摄公园里发生的事情并拍照。
我还没来得及查看姐姐和凯特的信息，因为迈尔斯走进了门。“当然。”我搂着她的肩膀，“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