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好的主意
他渴望与我共度更多时光，这对我的自尊心很有好处。我拍拍他的胸膛。“我真希望我能去，但我得先把弗朗西斯王子安顿好。把他丢在那里不管他是不会给我或我家人留下任何印象的。不过，我明天晚上会过来的，然后我们可以把所有你妈妈在新家需要的东西都打包好。我们甚至可以早点去那里为她装饰，这样当她到达时，她会觉得那是她的空间。带上一些熟悉的家具和她喜欢的东西。”
他对我微笑。“这是个好主意。你知道吗，你很了不起？”
“你也是。”弗朗西斯王子在我的车里嚎叫。“我应该在他生气并在我的座位上愤怒地拉屎之前离开。”
“可能很明智。”迈尔斯最后一次吻了我，然后小心地打开车门，但只开了一条缝，这样我就可以进去了，而弗朗西斯王子没有时间逃跑。我刚坐到驾驶座上，弗朗西斯王子就跳到后座背上，站在我肩膀上，他一边用尾巴抽打着我的脸颊，一边抓着窗户，一边冲着迈尔斯喵喵叫。
我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然后挠了挠他的下巴。“今晚我们要在我家过夜。”
我倒车驶出车道，在回家之前最后一次向迈尔斯挥手，弗朗西斯王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当我把车开进车道时，心情非常好。
我妈妈和我妹妹的车都停在这里。
我不想把弗朗西斯王子放进笼子里，而是选择像足球那样抱着他。他的小腿乱蹬，就像在空中奔跑一样。“再等几秒钟，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我保证。”我打开前门，门没有锁，我进去后大声喊道：“妈妈！海蒂！我有一个意外的访客！”
我妹妹从楼梯上跳下来。“你把男朋友带回家了吗？”她大声喊道，最后几步滑了下来。她抓住栏杆，设法避免摔倒在地。
“凯蒂有男朋友了？”妈妈出现在门厅。
我不屑地看了海蒂一眼。“如果我不是一个人的话，那会让事情变得非常尴尬。”
“没有比在酒吧中间接吻半个小时更尴尬的了。”
“没那么久。”至少我觉得没那么久。感觉没那么久。也许一两分钟。
“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妈妈的脸亮了起来，就像五月长周末的烟花一样。
“凯蒂有个男朋友。我上周在酒吧遇到他时认识的。他叫迈尔斯，”海蒂告诉我妈妈，然后转向我。“布莱斯非常失望，仅供参考。他觉得你超级性感。”她用引号把“超级性感”括起来。
“上周你让我和他坐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认为外星人是真实存在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呢？”海蒂扬起一条眉毛问道。
“如果外星人真的存在，那他们的身体结构肯定会比外星人更流线型。外星人的腿有三英寸长。还有，他的手指为什么会发光？就好像他是鲁道夫的远亲一样。”
“现在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谈论外星人？布莱斯和迈尔斯是谁？”妈妈打断了我们。
“我上周和海蒂出去了。我最后坐在了一个主修外星人研究专业的布莱斯旁边，然后迈尔斯出现了。他是我的朋友，不过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曾和他睡过。所以朋友可能也不是正确的称呼，但我们还没有给它贴上标签。直到昨晚，我们还是两个接过吻并计划去约会的人。现在我们已经升级到赤身裸体，我的私密部位紧贴着他的私密部位。
“考虑到你们俩玩舌头对决的方式，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朋友。”海蒂对我冷笑。
“舌头对决？”妈妈问道。
我又看了海蒂一眼，她先扬起一边眉毛，然后又扬起另一边，然后才像电梯突然失去一层楼一样一起落下。然后他们又跳了起来。
我移开视线，感觉非常暴露。“她夸大其词了。他下周要带我去约会。或者是周末。我不确定。我一直在帮他妈妈照顾猫。这让我们回到了我们的新房客身上。”我环顾四周寻找弗朗西斯王子，但他不见了。“糟糕。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谁去哪儿了？不是外星人吧？”
“不，妈妈，这里没有外星人。”
“你不确定，”海蒂回答道。
“我是说在房子里。我没带回家一个。我带回了弗朗西斯王子。”
“我以为你男朋友叫迈尔斯。或者是布莱斯？我认为同时和三个人约会不是一个好主意。它会发出错误的信息，即使其中一个是皇室成员也是如此。尤其是如果其中一个是皇室成员的话。”妈妈双臂交叉在胸前。
“弗朗西斯王子是一只猫，而不是真正的王子。等等。我需要找到他。”我吹口哨，把手伸进口袋，但我通常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没有零食。我赶紧回到车上拿他的猫砂盆和我的零食，一边摇晃着容器一边喊着弗朗西斯王子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他从厨房里小跑过来。
“哦，我的小可爱！”海蒂倒在地上，双腿交叉，兴奋地拍着膝盖。“把零食给我。我想让他爱我。他要呆多久？请说永远。”她伸出手掌，我把容器放在她手里。她差点把它掉了，但在它掉到地板上之前，她恢复了过来。她在膝盖上放了一块零食，等着弗朗西斯王子嗅出她并接受诱饵。“他看起来像一个粉红色的小怪物。或者像《哈利·波特》中那些可爱的家养小精灵。”
我妈妈还没有说什么，我担心在没有先和她商量的情况下就把弗朗西斯王子带回家可能是一个坏主意。但是当我看着她时，她正在微笑，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海蒂和弗朗西斯王子身上，弗朗西斯王子很快就断定这个高音调且非常兴奋的人有食物，并且愿意给他很多。“哦，那一定很难。他有兄弟姐妹吗？他的父亲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呃，他的父亲住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他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八岁时失去了哥哥。”
“哦，我的天。太伤心了。”妈妈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嘴唇。
“是的。那家人经历了很多。”
“很高兴你们找到了彼此，不是吗？你们俩都知道失去深爱的人是什么感觉。”她淡淡地笑了笑，眼里闪烁着泪光。
“确实如此。他是个很棒的人。”他似乎恰好在正确的时间进入了我的生活。
“你得邀请他来家里吃晚饭，让我见见他。”
“好的。当然可以。”我使劲点头，但告诉他我的晚餐桌上仍然为我爸爸留有一个位置，和亲眼目睹这一切，是两回事。我开始意识到我把自己的世界变得多么狭隘，我不想成为我们中任何人无法前进的原因。把弗朗西斯王子带回家，即使是暂时的，也似乎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小步，但也是很好的一步。
弗朗西斯王子爬到海蒂的腿上，试图拥抱那包零食。她把他抱起来，像婴儿一样抱着他——这似乎是每个人对他的首选动作。“他需要一件毛衣来在寒冷的月份里保暖。哦！我们可以去给他买衣服吗？除非他已经有毛衣了。”
“我找到了几件衬衫，但多准备一些也无妨。”
“你永远不会有太多的衬衫。我们可不想让我们的裸猫感到寒冷，对吧？”海蒂揉了揉他的肚子，他依偎在她的怀里。“他就是这么奇怪地可爱。”
“他不是吗？而且他个性十足。我们必须注意你的装饰品，妈妈。当他感到被忽视时，他喜欢通过把东西撞到地板上来告诉我们。”
妈妈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就像斯莫基以前那样。我觉得家里再养一只猫会很好。已经太久了。他喜欢金枪鱼吗？让我看看橱柜里有没有罐头。”
妈妈一走出听力范围，海蒂就朝我扔了一块零食，打中了我的膝盖。弗朗西斯王子从她的腿上跳下来，冲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海蒂做了一些哑剧般的围绕脸部的圆周运动。“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意思？”我试图保持眼神交流，但我的眼球好像变成了摆，来回摆动。
“你眼神躲闪，而且你的脸变得斑驳了。你昨晚是住在弗朗西斯王子家吗？”
“你知道我一直在照顾他，因为他很难适应独处。”我把他抱起来，用他作为一个可爱的小猫盾牌。
海蒂跳到脚边，像羚羊一样跳过房间。在我能做出反应之前，她把鼻子塞进我的头发里。
“你在做什么？”我把她推开。
“你闻起来有男士古龙水的味道！”
“嘘！”我用肩膀戳了她一下。“你能小点声吗？我想街对面的邻居没听见你说话。”
她抓住我的肩膀，弗朗西斯王子从我的怀里跳出来，在我需要的时候抛弃了我。
“看着我，基蒂，”海蒂命令道。
我强迫自己的眼睛迎上她的目光，但它们又一次在几秒钟后分开了。
“哦，我的上帝。”
我噘起嘴唇。
“哦，我的上帝。你和迈尔斯上床了？”
我做了个鬼脸。“真的吗，海蒂？”
“你让他猛击你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胯部。
“你为什么要这么粗鲁？”
“哦，我的上帝，你真的做了！我们今天下午要去买猫毛衣，你要告诉我这件事。它好吗？我敢打赌它很好。你们俩之间有疯狂的化学反应。你在酒吧里看起来想爬到他身上，而他用胳膊搂着你的肩膀，对布莱斯怒目而视。这太令人兴奋了。”
“什么这么令人兴奋？”妈妈拿着一罐金枪鱼和一个盘子回来了。
“海蒂很高兴又能养猫了。即使是暂时的，”我几乎是大喊大叫。
“哦，好吧，我完全能理解。”妈妈微笑着，当弗朗西斯王子走过来，围着她的腿转，喵喵叫，然后翻身露出肚子时。“你真是个调情高手。”她蹲下来揉了揉他的下巴，然后在他面前放了一个小甜点杯，里面装着金枪鱼薄片。
我们三个人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我把他剩下的装备带进屋里，在地下室里放好他的猫砂盆。我们养斯莫基时的猫门仍然可以使用，所以我向他展示了如何使用它，并让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嗅，检查他的新环境。
最后，我带他上楼到我的卧室，他在那里探索了几秒钟，然后就沿着走廊小跑起来。海蒂走进我的房间，脸上带着可笑的笑容。
“你为什么对此如此兴奋？”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我希望我的尴尬能留在我的脑海里，不要太明显。“你有男朋友了，而且看你脸红的样子，他在那方面还挺让人满意的，现在我们又有了只猫要照顾！这就像美好的一天！我们去给猫买毛衣吧。”
我抓起我的手提包，海蒂也拿起了她的包，然后我们下楼。妈妈坐在客厅里，弗朗西斯王子蜷缩在她的膝盖上，看上去她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迈尔斯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有自己的房子吗？”当我们驱车前往城镇另一边的商业街时，海蒂问道。
“他是国家冰球联盟的数据分析师，是的，他有自己的房子。他住在市里的一套公寓里，这很好，因为显然我不能带他回家过夜，除非我想让早晨变得非常尴尬。”一想到让迈尔斯在我的卧室过夜，我就觉得太可怕了，因为我的卧室从高中开始就没怎么变过。“我需要重新装修我的房间。”
“或者你可以搬出去？租个公寓？除非宠物护理生意在钱方面不能满足你？”海蒂问道。
“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显然我不会通过照顾别人的宠物来致富，但这能支付账单。另外，我现在有了一些赞助商，这样降低了成本，提高了我的利润。而且我存了一些钱。”实际上是一大笔钱。
“你就是不想把钱花在房租上吗？”海蒂追问道。“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在家附近的大学上学，而不是住在城市里。我想尽可能避免债务。”
“住在家里可能不是什么派对，但这是负责任的表现。”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没错。”海蒂给了我一个微笑，有点不确定。“我知道你留下来是为了帮助妈妈解决经济问题，但是房子已经付钱了，我的大学学费也付清了。你不必为了无限期地确保其他人都安好而把自己的生活搁置一边，基蒂。”
我们的父母为我们的教育存了一些钱。特别是在爸爸去世后，这些钱并不足以完全支付学费，但有了兼职工作、助学金和奖学金，海蒂和我都得以几乎无债务地走出大学，这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我毕业后仍留在家里的原因之一。我妈妈不希望我们走出学校，背负着债务进入社会。
这意味着除了我的创业资金外，其他所有的钱都存进了银行。我存了一笔可观的钱。虽然会有点紧张，但我可能可以自己承担抵押贷款。拥有属于自己的地方意味着可以扩大我的业务。“我只是……我知道你下学期要实习是在城市里。我相信这会变成一份工作邀请。”
“这与你自己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让妈妈一个人待着。”
海蒂把车开进商业街的停车场，在宠物商场附近找了个停车位。他们什么都卖，从食物到猫砂，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精品店，里面有特色食品和宠物服装。她把车停好，仍然紧握着方向盘看着我。“我能说点什么吗？”
“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紧握着我的钱包，上面碰巧有个猫脸。
“还要我继续说吗？”
“当然。”
“这真的是因为你不想让妈妈一个人待着，还是因为你害怕离开？”
“可能两者都有一点，更倾向于害怕。”我叹了口气。“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件事。自从我开始照顾弗朗西斯王子以来。我看着迈尔斯妈妈的房子，看到了与我们家的相似之处。他哥哥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年了，但他的房间从未改变。就像他去世时一样。就像我们的房子一样。有一段时间，这感觉很舒服，好像如果什么都没变，那么也许和爸爸保持亲近会更容易，尽管他已经离开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与其保存他的记忆，我却被困在过去，害怕未来，以至于无法活在当下。”
海蒂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嗯，我觉得把弗朗西斯王子带回家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小步，很可爱的一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但仍然是一个改变，基蒂。”
“你认为因为我没有搬出去或继续我的生活，我也让妈妈无法继续她的生活吗？”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不。你只能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能做出别人的选择。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共生的，不是任何人的错。但我认为你为了我们的家庭而搁置了自己的生活。你和妈妈之间有点相互依赖。当你对事情的现状感到满意时，就很难看到改变是如何变得更好的。我不是说你需要站起来走开，但也许是时候让你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了，这样你们俩就能更加独立了。”
“我已经创造了这个安全的气泡，但现在我开始觉得被困在里面了。”
“也许是时候戳破它了。”海蒂捏了捏我的手。“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无私的姐姐，基蒂。”“那是给我的！我可以去接！”我喊道。但我的头卡在袖子里，胳膊从领口伸了出来。我撞到墙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去接！”妈妈在主楼层喊道。
我的声音被衬衫遮住了，当我听到妈妈尖锐的问候声和迈尔斯低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时，我仍在努力想出如何纠正这个错误。我终于把头从袖子里弄出来，把胳膊从领口里弄出来，一只换另一只。我抚平衬衫，跳起来。
但我没有考虑到我所在的位置，那是在楼梯的顶端。它恰好与前门成一直线。这意味着迈尔斯清楚地看到了我挣扎着穿衬衫的样子。我正要往下走一步，但弗朗西斯王子出现在我的两腿之间，再次让我失去平衡。它喵了一声，然后冲下台阶。我的脚跟撞到了顶层台阶的边缘。它们都是抛光的硬木，而我穿着光滑的袜子，这意味着我的脚跟从我的脚下滑了出来，在我有时间抓住栏杆之前，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路滑了下来。我摔倒在地板上。
“天哪，你没事吧？”迈尔斯冲过来帮助我。
“她只是很高兴见到你！”我妈妈补充道。
“我没事，”我喃喃道，接受了迈尔斯伸出的手。“只有我的尊严受到了伤害。也许还有我的屁股。”
“我稍后可以帮你检查，”迈尔斯在我耳边低语。
我眨了几下眼睛，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当我与迈尔斯对视时，我可以肯定我听对了，因为他的脸颊开始变红了。
“你为什么不进来呢，迈尔斯？很高兴终于见到你。基蒂告诉我们所有关于你的事，但她没有提到你有多帅。”
我想让妈妈低调一点，但我不能那样做而不让她尴尬。我想我的尴尬加上迈尔斯的尴尬足以填满整个房间。
然后我妹妹出现在楼梯顶端。“所有的喧闹声是怎么回事？”她穿着一条睡裤和一件T恤，T恤上印着一个微笑的面团。她把头发梳成一个凌乱的发髻，脸上有睡痕。即使穿着睡衣，半睡半醒，我妹妹也已经准备好走上跑道了。
“基蒂的男朋友来了！”妈妈高兴地喊道。
尴尬还在继续。
我甚至不看迈尔斯，不想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海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她的眼睛从我身上转到迈尔斯身上，再回到妈妈身上时，她做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她一定意识到自己穿得不合适，于是大声说她马上就回来。我希望我们能在那之前离开，这样我就可以减少迈尔斯在我妈妈面前出丑的次数。
“我们该走了。今天我和迈尔斯要把他妈妈的新公寓布置好，等她搬进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我试图走到门口，但我妈妈正站在门前。
“你可以留下来喝咖啡。你还没吃早饭呢。我可以给你做点吃的。也许一些炒鸡蛋？那会很好，不是吗？也许迈尔斯想参观一下房子，看看弗朗西斯王子是如何安顿下来的。”她对未来充满期待。尽管我非常想避免进一步的尴尬，但我不想抹去母亲脸上的笑容。这真是一个难题。
“炒鸡蛋太好了，非常感谢，哈特女士。”
“哦，你可以叫我露西尔，我很高兴。很高兴见到你。”她对着迈尔斯微笑。“我开始做鸡蛋，基蒂可以带你去四处看看。”
她把我们留在门厅。
“我很抱歉，”我喃喃道。
“不要。”他眨了眨眼。“你为什么不给我看看呢？”
我指着楼梯。“所有的卧室都在那里。”
他扬起眉毛。“你不打算给我看你的吗？”
“你想看看吗？”我还没铺床呢。
“是的。”
自从高中以来，我就没有让男人进过我的卧室。在过去的几年里，我约会的任何人，不管时间多么短暂，都有自己的地方，所以我们总是去那里。也许这就是个问题，因为它让我很容易呆在原地。自从上大学以来，我还没有过任何长期的关系。
我走在前面，我的胃里充满了蝴蝶，每走一步，我的嘴就变得越来越干。也许是因为海蒂和我昨晚的谈话。“那是我妈妈的房间，还有亚麻布壁橱，那是我姐姐的房间。”哈蒂的门上有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她的每日计划，还有一个“正在学习/正在睡觉”的门挂。“那是我们共用的浴室，这是我的房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为房间里的混乱或充满猫咪元素的装饰道歉，因为迈尔斯在我身后关上门并上了锁。他缩小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双手捧起我的脸。他托起我的头，吻住了我。
我吃惊地喘着粗气，他则低声吟哦着，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他的一只手离开我的脸庞，环住我的腰，将我拉向他。当他加深这个吻时，我感觉到他急切地贴着我的肚子。
我们的亲吻被一声低沉的猫叫声打断了。
迈尔斯中断了亲吻半秒钟，但随后他决定不去管它，再次吻住了我。
我的梳妆台旁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这次他松开了我，没有再吻我。
我们俩都转向梳妆台，弗朗西斯王子正坐在那里，恼怒地瞪着。我的闹钟在地板上。它的尾巴来回摆动了几下，然后撞倒了我的珠宝树，这吓了它一跳，然后迅速钻到床底下。
“他为什么这么碍事？”迈尔斯抱怨道。
“他不喜欢分享。”
“我们也不想分享。”他的嘴唇掠过我的嘴唇。“我喜欢你的卧室。”
“这里一团糟，你甚至都还没看过。”
“它闻起来像你，这勾起了我各种美好的回忆。”他吸吮着我的下唇，然后松开了。
“很抱歉我妈妈称你为我的男朋友。哈蒂昨天用了这个词，我知道我们还没有就此进行过任何讨论。但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动认为你想成为我的男朋友。我试着说我们是在‘互相见面’的阶段，但我妈妈显然对‘男朋友’这个词很感兴趣。”
迈尔斯笑了。“我不介意。”
“我会尽量在你不在的时候再重申整个‘互相见面’的阶段，但我不能在你面前反驳她。没有人需要比我们已经感到的更加尴尬了。而且还有摔倒楼梯的那一幕。”我真的很希望我能停止过多关注那些令人尴尬的插曲。
“你要我检查有没有淤青吗？”他沿着下唇拖着舌头，眼睛变暗了。
我厚厚地吞了一口口水，想着我现在穿的内裤。“也许以后吧。”
“做个彻底的检查可能是个好主意。”
“那太好了。”我咬着下唇。
“我们应该在你妈妈对我留下好印象之前离开你的房间，以免我试图脱掉你的衣服而毁了它。”
“这可能是一个明智的想法。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你。”
“我们当然希望保持这种状态。”他弯下腰最后吻了我一次，然后在解锁门之前重新整理好裤子。他突然停下来，这意味着我撞到了他的背，他不得不抓住门框，以免自己绊倒。
“哦，嗨，哈蒂。”迈尔斯的声音略显尖锐，他抬起手挥了挥，然后转身示意我先走。“女士优先。”
哈蒂咧嘴一笑，我默默地用眼神祈求她不要让我比我妈妈和自己的嘴巴更尴尬了。“迈尔斯。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只是带他参观一下房子。”
“嗯哼。”
“妈妈正在做炒鸡蛋。”
哈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我和迈尔斯之间来回看。“除非你想吃炒鸡蛋，否则你现在应该离开。”
迈尔斯的手指放在我的臀部上。“我们不需要那样做。不是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起来像是在试图弄清楚哈蒂是不是在演戏。
我耸了耸肩。“如果尴尬程度太高，我可以编造一些东西。”
“如果需要，我会加入的。”哈蒂主动提出。
迈尔斯看起来有很多问题。他和我跟着哈蒂下楼，当我们走近厨房时，我的手掌开始出汗。我记不起上次有人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我担心的是我爸爸过去常坐的空位子被设置了。
当我们到达厨房时，我很高兴看到设置了四个位置，而不是五个。烤面包机响了，哈蒂走进来给面包涂上黄油。我拿起橙汁，迈尔斯从我手中接过，摇了摇才倒入玻璃杯。我加盐、胡椒和番茄酱到桌子上。我妈妈让我切西红柿，迈尔斯又进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