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摆脱困境

我早上巡视了一圈，然后在凯特的咖啡馆停下来处理发票，为凯特的猫咖啡馆创建一些内容帖子，这是我几天前应该做的，但我的日程安排让这变得很有挑战性。

“事情怎么样了？你这些天比平时更忙了，”我们为猫咪们设置新玩具时，凯特说道。

“很抱歉我这周前几天没能过来。周末我会补上的。”

塔克斯冲了过来，立即开始玩玩具，高兴地咕噜着，然后仰面打滚，踢着脸，就像兴奋的猫所做的那样。凯特拍照，我拍视频。

“没关系。我只是想念你在这周围的脸，仅此而已。”

“我们真的需要计划一个女生之夜来叙旧。”我一直在这么说，但似乎总是有什么事发生。“明天晚上怎么样？”

凯特咬着嘴角。“我有个约会。”

“哦！这是第二次约会吗？”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这是第三次。”

“真的吗？我错过了什么？”

“我们昨天去喝咖啡了。明天我们要去吃晚饭。”

“太棒了。我需要听听这个。我们真的需要计划一些事情，这样我就能全面了解周五晚上的情况。”我觉得自己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感到很内疚。凯特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我错过了第二次约会的兴奋，这意味着我懈怠了。我为了了解与布拉德的第二次约会而跳过了午餐，我们制定了周末共进午餐的初步计划。

我离开去管理下午的客户，并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些晚餐用的东西。我在客厅里找到了妈妈，她正在翻阅一本旧相册。她通常只有在快过生日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嘿，妈妈，一切都好吗？”

当她抬起头时，她的眼睛湿润了，仿佛要哭了。她把相册放在咖啡桌上，挣扎着把躺椅上的脚凳放下来。最近它给她带来了更多的麻烦，这让我很紧张。我不知道如果我爸爸的旧躺椅坏了，她会怎么处理。我看不出她能忍受扔掉它。

“哦，是的，一切都很好。”脚凳终于随着一声金属般的吱吱声和咔嚓声落了下来。“我在给架子除尘，我拉下一个相册，嗯……”她指着地板上的那堆相册。“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晚饭后我可以帮你整理一下，”我建议道。

“我明天休息日可以把它整理完。让我帮你把杂货放好吧。”

她跟着我来到厨房，我们一起卸下了袋子。

“你最近经常出门，”她一边把橘子放进水果碗里，一边沉思道。

“我一直在帮助一个新客户照顾他的猫，”我解释道。

“这是哪个客户？因为你有太多客户，所以我把它们搞混了。”她把罐装西红柿和番茄酱放在柜台上。今晚我们要吃意式千层面汤当晚餐。

我向母亲介绍了之前提到过的弗朗西斯王子，她哼着歌点着头，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在注意。

“他的母亲很快就要回家了，他不确定她是否能带着猫。我希望她可以，否则迈尔斯将不得不为弗朗西斯王子找一个新家。”我抓起两个洋葱和砧板，然后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为汤拿出配料，同时我们聊天。“这又是什么品种的猫？希望不是那种很难找到归宿的猫。”妈妈心不在焉地问道。

“是无毛猫。它们通常很受欢迎，所以我不认为给它找个新主人会很难，但它可能会搞破坏。”

“你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正在努力。”

“斯莫基是只训练有素的猫。我记得你妹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会躺在她的婴儿床下，然后早上她准备好喂食的时候就会来找我。”妈妈怀念地微笑着说。“我有时候会怀念那些日子。”

“是啊，我也是。他是一只很棒的猫。”我吞下了想起斯莫基时的悲伤。小时候关于他的所有美好回忆都被一个事件玷污了，那个事件改变了我们全家。通常，它一开始拉扯屏幕，我就会让它进来。除了那一次。

尽管如此，我还是漫步在回忆中。“以前晚饭后，他常常跟着爸爸，就像影子一样，等着爸爸坐在躺椅上，然后他就可以坐在爸爸的膝盖上。”

“他确实是你爸爸的猫，”妈妈沉思道。

她说的对，确实是，爸爸去世后几个月，斯莫基就跑了。有一天，我让它到后院去享受早晨的快乐时光，但它再也没有回来。我觉得自己像是透过窗户经历着与这些记忆相关的悲伤，像是一道保护屏障，隔绝着痛苦。

海蒂发来消息说她要晚点回家，晚饭不用等她。

“你今晚在这儿吗？也许我们可以在看完《危险边缘》后玩一局Farkle游戏。”妈妈问道。

我不想对妈妈说“不”，但我需要控制弗朗西斯王子的情况。“我要回客户家住一晚。我正在努力消除一些不良行为，而弗朗西斯王子不习惯一直一个人待着。但也许明天晚上可以？”

“那太好了，亲爱的。我觉得你如此专注于你的工作真是太好了。”

“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但当我坐在这里，在一张为三人准备的餐桌上吃饭时，我爸爸的位置虽然空着，但却充满了他的记忆，我意识到待在迈尔斯妈妈家感觉像是一个小假期。考虑到住在那里的情感幽灵，这么说确实有道理。

我在帮忙清理晚餐盘子时仔细考虑了这个问题。迈尔斯的家充满了他试图逃避的回忆，而我则试图留住我的回忆。这几乎就像我每次走进那扇门，都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女孩，生活就像暂停了一样。每次妈妈建议重新装修时，我都是那个说我喜欢现在样子的人。但也许我只是喜欢这些回忆。即使最普遍的回忆是像一片乌云一样悬挂着。就像托比的卧室一样，我的卧室自从我十六岁以来就没有太大变化。我看到了相似之处：他的卧室是一个神龛，供奉着他的家人都不再过的生活。而我的卧室则是一个神龛，供奉着我失去父亲之前的日子。

我正在收拾过夜包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我卧室的门。“进来！”我一边把睡衣塞进包里一边喊道。

海蒂探进头来。“客厅地板上有一堆相册。请告诉我你没有和妈妈一起坐着听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呃，没有。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把我们引到了厨房做晚饭。”

她关上门，坐到我的电脑椅上。“哦，唷。我还以为你被吸进去了，而我不在这里救你，然后我会感到难过。你要去哪里吗？”

我不介意翻看旧相册。事实上，更可能是我把它们从书架上拿下来，但我把这个想法留在心里，并解释说我要在客户家住另一晚。

“这个客户是不是有个热辣的老板？”

“是有个热辣的儿子。”

“他也要过夜吗？”

“不，他不过夜。”至少我不知道。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就在胸膛里乱跳。真傻。我显然太在意他关于晚餐的随口评论了。

“今晚我要和学校的一些朋友去喝酒。如果你想去，可以一起来。”海蒂抓起我的一个猫咪减压球，从一只手扔到另一只手。

“我今晚需要和弗朗西斯王子进行一些训练，但谢谢你的邀请。”我往包里加了一套明天穿的衣服和我的迷你手持式蒸汽熨斗。

海蒂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我能说点什么吗？”

“可以吗？”我拖长了声音，不确定她的语气。

“我知道你爱你的工作，基蒂，但有时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太爱你的工作了。”

我停下手中的活，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你是什么意思？”

她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你为了和一只猫在一起而抛下了我。”

“我受雇于人照顾宠物。”这是有区别的。另外，我似乎对老板的儿子有点心动。“我理解，但你就不能和我还有一些朋友一起快速喝杯酒吗？做点社交活动？出去看看和你年龄相仿的人，而不是某个基本上需要你帮助的老奶奶，这样他们就有人可以聊几个小时了？”当我开始抗议时，她举起了手。“我不是说你不应该认真对待你的工作，也不是说你作为老年猫主人们的友善面孔没有价值，但有时我觉得，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工作就像是一个不出去的方便借口。”

“我不是特别喜欢人多。”我又找了一个借口，但我不确定为什么。我在网上感觉最安全，作为“猫咪低语者”，拥有发布心心眼表情的追随者。在现实生活中，总有对话，虽然我热爱我所做的事情，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看猫是一份真正的工作。所以，当有人不屑一顾或者认为我所做的是“可爱”的时候，我就不得不为我的事业辩护。而这常常让我感到不安。上次我和海蒂一起出去是参加一个家庭聚会。我最后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当我告诉他们我的工作时，他们觉得这是个笑话。他们不是我姐姐真正的朋友，但这仍然不是我最喜欢的夜晚，我想避免重蹈覆辙。

“这是一个小团体，在酒吧。你以前见过他们大多数人。我不是说你今晚必须来，但你可以有社交生活。我知道团体可能会让你紧张，但有时走出我们的舒适圈是件好事，你不觉得吗？”

我咬着腮帮子里面。今天我已经在考虑我的生活暂停了。也许她是对的。也许这是一个按下播放按钮的好方法。而且，如果我已经见过这些人，那就没有超出我的舒适圈太多。“好的。我来喝一杯。”

“太好了！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臂环抱住我。“我们来选一套衣服吧！”

我用手摸着臀部。“我穿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海蒂看了我一眼。“这对视力有问题的老年人来说很好。但对酒吧来说就不太好了。”

半小时后，我被夹在我妹妹和她的一个同学之间。除了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名叫布莱斯的海蒂的同学，其他人都很熟悉。他的头发有一个完美的弧线，让我想起男孩乐队和跳台滑雪。它也非常金黄，他的眉毛也是。他看起来有点像迪斯尼角色和卡通超级英雄的结合体。他也非常，非常健谈。

而且爱吹牛。而且他经常打嗝。我觉得他可能晚餐吃了凯撒沙拉或大蒜面包，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股大蒜和啤酒味的风吹向我。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时，强忍着不做出痛苦的表情是一项挑战。相反，我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跟上谈话的节奏，但在大蒜的熏风中这并不容易。

“你也在上大学吗？我从来没在校园见过你。我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最后一年。”

“哇。这真是需要大量的教育。还有奉献。你在研究什么？”我问。这很好。如果我能让他继续说话，那我就不用回答问题了。当我和老人或猫在一起时，我不必担心让自己出丑。

“我正在学习外星人研究。”

我眨了几下眼睛，等待一个妙语，但显然妙语不会来了。我想知道当我告诉别人我是看猫和训练猫的时，我的表情是否和别人一样。“哦，这真的很有趣。你能用这个做什么工作？你会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工作吗？”

“哦，不。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只找火箭科学家和拥有工程学学位的人。或者至少我所有的火箭科学家朋友都是这么说的。”他在空中挥了挥手。“当我看《外星人E.T.》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外星人。那是一部80年代的电影，你看过吗？”

“哇，是的。看过了。他对里斯花生酱杯很着迷，不是吗？就是那个E.T.角色？”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对话。

“哦，是的，非常着迷。”布莱斯兴高采烈地点点头，又打嗝了。

“如果你不上大学，你做什么？”他问。

“我是一名专业的猫咪看护人。”

他眨了一次眼，两次眼，第三次的时候，他把头往后一仰，大笑起来。这引起了周围桌子的注意，反过来又让我的脸感觉热乎乎的。当我没有加入时，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不已。“你是认真的吗？”

这话出自一个因为喜欢好莱坞创造出来的、热爱里斯花生酱杯的外星人，而进入外星人研究领域的家伙。“是的。我有自己的生意。”

他皱起眉头。“你能靠这个谋生吗？”

这对我的工作来说并不是一个不寻常的反应，但它确实令人沮丧。“有一个女人靠放屁到罐子里赚了六位数。为什么看猫就不能靠这个来支付账单呢？”

“猫确实有点混蛋。就像，我能理解遛狗。它们需要被放出去散步。猫只是堵在门口往盒子里拉屎，”布莱斯说。“说我感到困惑，这还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凯蒂的嘴唇正贴着我的。她之前坐的那个家伙，看起来像粘土动画圣诞节电影里和雪人在一起的小精灵之一，正狠狠地瞪着我。还有个女人张着嘴盯着我们看。”

我停止关注那些呆若木鸡的旁观者，转而专注于凯蒂，她的嘴唇还贴着我的。它们柔软而温暖。

我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不会对送到嘴边的东西挑三拣四。我搂着她的腰，把她拉向我。她惊讶地哼了一声，张开了嘴唇。我趁机用舌头轻触她的。她嘴里有水果和甜味。

凯蒂哼了一声，松开了我翻领的一只手。她的手绕到我脖子后面，她歪着头，舌头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一开始只是一个单纯的吻，但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公开的舌吻大战。最后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如果我继续下去，我恐怕会勃起。如果我们有点隐私的话，这还不会那么糟糕，但我们是在一家酒吧里，周围还有一大群观众。

我往后退到能看清她的脸。她的眼睛还闭着，嘴唇微张。

“嗨。”这个词说出来的音调比平时低了两个八度。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嘴巴张成了O型。她眨了眨眼，然后说：“我刚才用嘴唇袭击了你。真对不起。”

“嗯。我不是？”我揉了揉脖子后面。她的指甲在那里留下了小凹痕。

“你对我用嘴唇袭击你并不感到抱歉？”她似乎很困惑。天哪，她真可爱。而且很漂亮。而且她的嘴唇很棒。

我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觉得抱歉。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用你的嘴唇袭击我。”“你随时都可以和他们一起攻击我。”

“除了可能当我嘴里满是食物的时候。那样就不太好了。”她紧闭双眼，扮了个怪相。“为什么我总是在领先的时候就停不下来呢？”

“我最喜欢的你的一点就是你在领先的时候不会停下来。”我微微把头倾向桌子。“那个男孩乐队成员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姐姐的一个朋友。对于之前的唇上攻击我还是很抱歉。这真的不是我想象中我们的初吻。”她用手捂住嘴。“我希望我能从你耳朵里把那最后一句话掏出来，再把它塞回我的嘴里。”

我低头对她微笑。“如果我要说实话，那也不是我想象中我们的初吻，但我还是非常喜欢，并期待着可能的重复。希望很快。”

她快速眨了几次眼睛。“你想过吻我吗？”

“很多次，”我承认。

“我也是。我甚至在你被认为是讨厌猫的人时还梦见过。顺便说一下，那时候觉得你既有魅力又让人恼火，真令人沮丧。”

“我可以想象。”我冷冷地点点头，然后把头倾向桌子。“也许我应该感谢那个男孩乐队的家伙这么无知。”

“我不会那么说。”她用手摸着肩膀。“你想坐下来喝点什么吗？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姐姐和她的朋友们。”

“那太好了。”我让她把我带到桌子旁。

男孩乐队的家伙，名叫布莱斯，不情愿地放弃了座位，这样我就可以坐在凯蒂旁边了。她把我介绍成她的朋友，当她姐姐说她听说过我，很高兴终于见到我时，她羞得满脸通红。根据海蒂的嘲笑和凯蒂粉红色的脸颊，我在想她听到的无论是什么都是好事。她吻了我也是一个暗示。

海蒂的朋友们很有趣，我为那个想成为男孩乐队的布莱斯感到有点难过，因为很明显他对凯蒂感兴趣，而我走进来，毫不费力地抢走了他的风头。

我们喝了一杯，然后凯蒂开始捂住嘴掩饰哈欠。尽管我告诉她没有必要，但她还是为我们的饮料付了钱。

凯蒂拥抱着海蒂，海蒂一定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觉得很尴尬，因为她的脸又变红了。我们一起离开了酒吧。“你今晚要留在城里吗，还是必须回城里去？”

“球队明天一早就有训练，所以我今晚得回家。”

她调整了一下手提包的带子，点了点头。“这很有道理。我甚至没想过要问你一开始来镇上干什么。”

“我不得不为母亲签署文件。这个周末我们就可以把她搬进养老院了。他们已经同意让我带弗朗西斯王子来探望，这很好，因为她一直在问起他。”

“我想她一定很想念他。”

“当她记得自己有一只猫的时候，是的。”

凯蒂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明天要去房子里收拾一些东西。”我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觉得现在是问她出去的最佳时机。“我在想下周末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和我一起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加最后一部分。显然，我并不打算让她和别人一起出去。

“你是说作为感谢吗？”凯蒂的下唇在牙齿间滑动。

“我是说，这可能是一种感谢，但我更倾向于将其归类为约会。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但我不想你出于义务而答应。然而，自从唇上攻击事件发生后，我更有信心，你答应是因为你想，而不是因为你不想伤害我的感情。”

凯蒂微笑着低下了头。“我当然想和你约会。”

“好的。嗯，那太好了。”开始下小雨了。小雨点滴落在我的眼镜上，遮住了凯蒂脸的部分。“我想我们明天可以计划一下。我到房子的时候会发信息给你吗？”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那里，这样弗朗西斯王子今晚就可以有个头来蜷缩他的身体了。”

“我可以坦率地说，我很嫉妒弗朗西斯王子。”

我们微笑着盯着对方的嘴巴看了几秒钟，然后我们都靠近了一步。她的手滑过我的胸口，绕到我脖子后面，而我则搂着她的腰。我们都把头向左倾斜，她抬起下巴，我低下下巴。

当我们的嘴唇接触时，感觉就像一整辆装满烟花的卡车刚刚爆炸了。在我的裤子里。

我不确定我们吻了多久，但雨下得越来越大，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我们俩都会被淋湿。我建议我们继续在任意一辆车里，但我担心在事情升级到可能的暴露指控之前，我没有能力阻止它。

“我有点高兴今晚用嘴唇袭击了你。”

“我也是。“弗朗西斯王子！从床下出来！”

我停下来倾听，我的心突然跳到了嗓子眼。迈尔斯的车不在车道上，我确信如果他事先知道有人会来一定会告诉我。

“出来吧，弗朗西斯王子！我有好吃的给你！”

也许是邻居？我考虑离开，等会儿再回来，但如果不是呢？我跟着声音上了楼。我不想吓到任何人，但如果屋里有偷猫贼，我也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我在走廊上拿起一个小瓷像，地板吱吱作响，我不寒而栗。

二楼的第一扇门大开着。是托比的房间。我偷偷往里面看，发现一个女人四肢着地，脸颊贴着地板。她背对着我。她的长发扎成马尾，夹杂着几缕灰色。她发出啧啧的声音，恳求弗朗西斯王子。“你知道托比在学校的时候，你不允许进他的房间。出来吧，弗朗西斯王子，我会给你一个大奖赏。橱柜里有金枪鱼罐头。如果你是个好孩子，我就和你分享。”

我的心跳又漏跳了一拍；这一定是迈尔斯的母亲。我不知道如果迈尔斯不和她在一起，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正式地对她说。“打扰一下，索恩女士？”

她吓了一跳，跪了起来，转过身来面对我。她的眉毛紧蹙在一起。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迈尔斯的影子。他们有着同样的眼睛和鼻子，以及同样瘦长、精瘦的身材。“你好。你是托比的导师吗？他还没放学呢。”

我冲她微微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我是迈尔斯的朋友。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在照顾弗朗西斯王子。”

这又让我看到了她困惑的表情。“迈尔斯的朋友？”

“我叫凯蒂·哈特。我是一名专业的猫咪看护人。”我认为事实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她仍然认为托比还活着，那么迈尔斯只有11岁，不太可能有二十多岁的女性朋友。

“凯蒂·哈特？职业猫咪看护人？”她歪着头。她张着嘴，双手在空中挥舞。“哦！哦！凯蒂·哈特！我认识你！我在Instagram和TikTok上关注了你！我喜欢你的帖子！”她从地板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她拉着我的一只手，使劲地摇晃着。“我告诉过我儿子你的事。我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她的眉毛试图相互接触。“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又变了，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而遥远。“我的小儿子应该很快就放学回家了。我应该给他做点心。”“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托比交给迈尔斯照顾。托比刚得到一辆崭新的两轮自行车。我本应该不管花园，陪他出去玩半小时，但我太专注于在松鼠吃掉西红柿之前把它们摘下来。托比走出来，问能不能骑自行车，我让他去问迈尔斯，让迈尔斯看着他。迈尔斯在玩电子游戏——他放学后有半小时的时间玩，他很会坚持这个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