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2章 霸业从今始
天渐入秋,高悬的日轮也不再如夏日那般灼灼逼人,照的人暖洋洋的,风儿也从暴躁的壮汉变成温婉的女子,吹的人浑身舒泰。
刘牧伸手接住树上飘下的一片半黄半绿的树叶,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间,他穿越到水浒中居然过了这么久。
不过,刘牧并没有伤春悲秋。
多愁善感完全不是他的风格,迎难而上,越挫越勇方是本性,越有挑战的事情他越觉得有趣。
打了个哈欠,刘牧去寻许贯忠等人。
此时,石宝他们正在空地上切磋武艺。
杜壆面对阮家三兄弟的围攻不落下风,手中长棍舞的虎虎生风,如臂使指。
縻貹他们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眼中战意浮现,跃跃欲试的想加入战团。
刘牧本想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杜壆他们比试完,不料被眼尖的净尘发现,朝他问了声好。
杜壆等人自然也不会再比试,纷纷罢手,上前问好。
刘牧还了一礼,夸赞道:“兄长、二哥、五哥、小七,你们的武艺真是出神入化,刘某一个外行人都看的如痴如醉,深陷其中。”
直爽的阮小七回道:“哥哥,我们兄弟三人的武艺不过尔尔,杜家哥哥的武艺才是登峰造极,只用一根木棍就将我兄弟三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哥哥不来,我们再有几合必败无疑。
我敢说,当今世界无人是杜哥手中百合之将。”
阮小二和阮小五连连点头,出声应和。
杜壆急忙回道:“三位兄弟过谦,你们所用武器也不是平常惯使,而且三位兄弟所擅乃是水战,要是到了水中,某恐怕三合就成了你们手中俘虏。”
刘牧哈哈一笑,提前“阻止”了杜壆四人互相谦让,“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诸位兄弟都各有所长,互相取长补短,共同进步,方是正道。”
縻貹晃着脑袋点头,搂住阮小七的肩膀,“小七,你可要好好教俺习水,不许藏私,俺也想试试把人按到水里喂王八的感觉。”
“你这说的甚么鸟话,我岂会对着兄弟藏私,你若再说此话,我先把你扔到水里喂王八。”
“小七莫气,小生这厢向你道歉。”
縻貹学着不知从哪个杂剧中看来的姿势,拿腔拿调的对阮小七鞠了一躬,看的刘牧等人大笑不已。
阮小七也没真生气,经过昨日开怀畅饮,他岂会不知眼前这憨货的性格,同样拿腔拿调的回道:“小生这厢受了,还望汝日后莫再犯今日之失。”
说完,阮小七自己没绷住先笑了,縻貹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刘牧等人彼此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一同去吃了朝食。
简单一餐过后,众人动身前往水泊梁山,誓要将起始之基拿到手。
走了约半个时辰,到了枕溪靠湖的一个酒店。
阮小二小声对刘牧说道:“哥哥,从这里开始便是梁山的地界,此间李家道口酒店店主乃是寨主王伦手下耳目,人称沙里蝎苟邩,为人颇为精明。”
刘牧点头,带着众人走进酒店坐下,一个酒保抬头瞅了他们一眼,坐在椅上没有理会。
“你这鸟人……”
刘牧拦住怒气冲冲的縻貹,掏出一角碎银抛给那酒保,说道:“烦请叫店主出来一叙,我等有事相商。”
那酒保掂了掂手中的碎银,搓搓手指,冷笑道:“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店主是谁说能见就见的吗?”
看着明显是想多要些银两的酒保,刘牧是真的不理解,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蠢货在别人跟他好言好语的时候上赶着找倒霉,非要被人狠狠教训一番才能学乖,点头示意从进屋就想揍这酒保的縻貹和阮小七可以动手。
“嘿嘿!”
縻貹和阮小七两人摩拳擦掌,相当有默契的同时站起。
一人先扇左脸,一人后扇右脸,把那酒保打的眼冒金星,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了两圈,瘫坐在地上,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老五,怎么了?”
听到动静,一个酒保从里屋掀帘走出,看到同伴挨揍,大呼一声,四五个提刀的汉子出现在他身后。
几人走到被揍的老五身旁将他扶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刘牧等人。
那被揍的酒保老五也缓过神来,捂着脸怨毒的盯着縻貹和阮小七,内心愤恨。
想他自从上山做了强人,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这般对待他,今天非要把眼前这几个不开眼的混蛋点了油灯,切成肉末,以解心头之恨。
抢过同伴手中的刀,老五相当有气势的大喊:“这几个贼厮居然敢瞧不起我等,兄弟们,砍了他们做包子。”
刘牧冷哼一声,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别说他身旁有多个万人敌在。
就算没有,他自己都能搞定这几个只会胡乱挥刀的小欻欻,拿起坐下长凳,猛地一抡,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酒保打趴,五体投地的贴在地上。
其余几个酒保见同伴被轻易打倒,心生惧意,想要后撤。
但縻貹和阮小七怎么会放过他们,如虎入羊群,赤手空拳将剩下的酒保打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就在縻貹和阮小二打的正酣,已经快要把这些酒保祖宗三代都打叫出来之际,一个貌相魁宏的汉子走进店内。
众酒保一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救星,比见到亲爹亲娘都亲,立马改了卑躬屈膝的态度,颠倒黑白的向他哭诉刘牧等人是如何的蛮横,如何的不讲理,如何的嚣张跋扈。
那汉子却完全没理他们,一眼就看出刘牧是这群人中领头人物,向他抱拳道:“好汉,是苟邩管教无方,让他们冒犯了诸位,还请诸位看在王头领的颜面上饶他们这一回。”
刘牧仔细打量一番这接替了原著中朱贵位置的苟邩,摆手叫住縻貹和阮小七,把柴进给他的书信递出道:“这是柴大官人所写书信,刘某此次前来与王头领有要事相商。”
苟邩没接,恭敬回道:“柴大官人已派人送过书信说刘大官人不日就要上山同王头领商讨要事,头领已命我在此等候官人大驾多时。”
刘牧有些惊讶,没想到柴进这么讲究,还提前派人过来通知了,对苟邩拱手道:“那就麻烦苟头领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
“官人言重,我只不过是王头领手下一耳目。”
苟邩打开水亭的窗子,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响箭,向芦折苇里射去。
不多时,三五个小喽罗摇着快船来到水亭下,苟邩引了刘牧等人上船,划向八百里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