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会
“贾张氏，您这话可太伤人了！”王博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满，直接硬怼道，“您家日子过得艰难，大伙要是伸手帮一把，那是情分。可小李的日子就轻松吗？他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往后所有的日子都得全靠自己摸爬滚打，难道就不能为自己的将来多谋划谋划？”
“就是啊，这明摆着是在逼人家捐款呐！”
“哼，帮人反倒帮出不是了，真让人憋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声都饱含着内心的不满情绪。在这四合院里住的时间久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属贾家的事儿最多，三天两头地整出些让人头疼的麻烦事儿。
贾张氏被众人这么一通指责，瞬间暴跳如雷，那火爆脾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下意识地张嘴就要像泼妇骂街一样回怼过去。秦淮茹眼疾手快，赶忙伸手一把拽住她，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声音带着哭腔，假惺惺地说道：“为了我家东旭的事儿，让大家伙儿操心费力了，我代表全家向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她这一哭腔出口，众人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毕竟谁也不想落个欺负女人的名声。李子腾瞧着她那眼泪汪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心里暗自感叹，这演技，真是越发精湛了，都快赶上专业演员了，段位直线飙升。
“小李，秦姐记下你这份恩情了。往后你要是碰上啥难处，可千万别跟秦姐客气，尽管开口，秦姐就算拼了命，也一定竭尽全力帮你。”秦淮茹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子腾，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热情。
李子腾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针扎了似的，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神色平静，十分客气地回应道：“秦姐，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老街坊，能帮上忙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我也不过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罢了。”说着，他微微欠身，冲秦淮茹点了点头，便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秦淮茹看着李子腾这副处处提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窝火了。什么叫“尽了点绵薄之力”，这话一出口，就像一堵厚厚的墙，把她想进一步套近乎、拉关系的路给彻底堵死了。
在秦淮茹一番虚情假意的感谢之后，这场所谓的捐款大会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众人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散会之后，一个个都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留下贾张氏满脸不爽地坐在那儿，手指拨弄着大家捐的钱，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回到屋里，贾张氏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那大嗓门在屋子里回荡：“那个没爹没娘的小子太不像话了！家里明明那么有钱，居然才捐四块钱。等明天，我非得在院子里把这事儿好好宣扬宣扬，让大家伙儿都瞧瞧他那副小气巴拉的样子！”
“等他名声臭了，我看他还怎么找媳妇！”
秦淮茹听着婆婆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只觉得身心俱疲，心累到了极点。她心里门儿清，要是真把这事儿宣扬出去，最后落得个坏名声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四块钱，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妈，您帮忙照看一下棒梗他们，我去医院守着东旭。”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疲惫。
“去吧去吧，在医院可得好好照顾东旭。这该死的医院，为啥要收那么高的手术费！”贾张氏一边嘟囔着，一边又开始骂骂咧咧，那骂人的话就像连珠炮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秦淮茹实在不想再听婆婆唠叨，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转身走出了家门，逃离了这个充满抱怨的空间。
后院里，傻柱正满脸得意，眉飞色舞地跟聋老太太讲述着昨晚捐款的事儿。说到李子腾的时候，他忍不住轻蔑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那小子，工资比我还高呢，才捐四块钱，嘿嘿，真不像个爷们儿，太小气了。”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傻小子，昨晚一开口就把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给得罪了，现在还在这儿沾沾自喜呢。而且，李子腾那孩子可不是傻柱能随便轻视的，人家心里透亮着呢，什么都明白。
果不其然，昨晚回到前院之后，三大爷阎埠贵就心疼得不行。那可是十块钱呐！在这个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艰苦年代，十块钱能办多少事儿啊，能买多少生活必需品，能解多少燃眉之急。
李子腾在房间里，把阎埠贵的小声咒骂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当即就拿定了主意，必须得尽快把房子翻修了。手里的钱要是不花出去，总有人像恶狼盯着猎物一样，惦记着，想着法儿地从他这儿捞好处。
现在贾东旭虽然还活着，但看这情况，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一旦他死了，秦淮茹肯定会变本加厉地从别人身上吸血，其实，从现在这捐款的事儿就能看出来，她吸血的行为已经开始了。
下定决心后，李子腾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直接进入了学习厨艺空间。在里面，他一门心思地投入到厨艺学习当中，不断尝试新菜品，每做完一道菜，就眼巴巴地等待系统给出评分，然后根据评分再仔细琢磨、改进学习。
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又到了上班的日子。作为厨师，李子腾每天都起得很早。他简单洗漱之后，便迎着清晨的微光，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看着街边的店铺陆续开门，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心里想着今天又会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
来到食堂厨房，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忙碌了。大家看到李子腾进来，纷纷热情地打招呼。在这个食堂里，大家相处得十分融洽，氛围特别和谐，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李师傅，早啊！”
“李师傅，今天可有得忙咯！”
李子腾微笑着回应大家，然后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布置安排好各项工作，接着便撸起袖子，加入到忙碌的队伍当中。他熟练地拿起菜刀，开始切菜，那刀法娴熟流畅，让人看了不禁赞叹。
“师傅，这是给您泡的茶。”差不多快忙完的时候，徒弟徐洋端着茶缸，恭恭敬敬地递给李子腾，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放这儿吧，等会儿我看看你的刀工有没有进步，再教你点新东西。”李子腾看着徐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这个徒弟只比他小一岁，天赋相当不错，而且学习态度认真，是个可造之材。
“好嘞，师傅！”徐洋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满心期待着师傅的考验。其他同事听到师徒俩的对话，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洋，你可得好好表现啊，可别给李师傅丢脸。李师傅才比你大一岁，就已经是六级炊事员了。你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学，我都想拜李师傅为师了。”一位同事笑着调侃道。
“哈哈哈……”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李子腾看着被大家逗得满脸通红的徐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满是对徒弟的期待和对同事们的喜爱。
上午的忙碌结束后，李子腾和几个食堂师傅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找食堂后勤徐主任。他来到徐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徐主任的声音。
“徐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李子腾推开门，微微弯腰，行了个礼说道。徐主任见他如此懂礼貌，心里暗自赞叹，要是单位里的其他人都像李子腾这样，他能省不少心。
“子腾，快进来坐！”徐主任一看到是李子腾，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起身招呼他坐下。
“徐主任，您太客气了。”李子腾笑着回应，然后在徐主任对面坐下。
“子腾，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徐主任让李子腾坐下后，开口问道。他对李子腾一直都很看好，一方面是因为李子腾厨艺精湛，在食堂里是一把好手，做出的饭菜深受工友们喜爱；另一方面，自家侄儿徐洋是李子腾的徒弟，李子腾对徐洋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的厨艺，这让他十分感激。
在这个年代，“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观念深入人心，很多师傅教徒弟都留一手。但李子腾不一样，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手艺传授给徐洋。就冲这一点，徐主任就对李子腾另眼相看。
李子腾也知道徐主任对自己的态度，他对徐洋尽心尽力，一方面是因为他确认过徐洋的人品不错，自己的师傅刘能考察之后也认可这孩子；另一方面，他有学习厨艺空间作为底气，根本不怕被徒弟超越。徐洋要学的，只是师傅刘能传承下来的那一系菜系，光是这一系，就够徐洋钻研一辈子了。
而且，现在李子腾在轧钢厂的名气已经打响，他的厨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就算有人想在厂里算计他，他也不怕，大不了去其他大厂。只要他的厨艺能不断提升，就永远掌握着主动权。
“主任，今天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忙。”李子腾把自己打算翻修房子的事儿跟徐主任详细地说了一遍，“钱我自己有，但买材料需要的各种票，我还差不少。您在厂里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徐主任听说是要票，爽朗地笑了起来：“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这事儿办妥。”
“小李啊，听你这意思，是准备结婚了吧？怎么，是不是已经找到对象了？”徐主任对李子腾的个人问题也挺关心的。这小伙子有手艺、为人稳重，在单位里不争不抢，人际关系也处理得很好。就拿食堂里分边角料的事儿来说，其他食堂像傻柱负责的，边角料大部分都被他自己拿走了，其他人分到的很少。而李子腾不一样，他虽然也拿边角料，但只取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分给了同事。就因为这个，他负责的三食堂后厨一直都很和谐，自从他接手以来，几乎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让人佩服。所以，徐主任也希望李子腾能早点成家，过上幸福的日子。
李子腾看着徐主任那一脸关切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大家当成“钻石王老五”。
“嘿嘿，主任，我都二十岁了，也该为以后打算打算了。您也知道，我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得把家里的条件弄得好点，这样才有可能找到对象不是。”李子腾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羞涩。
徐主任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心说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心里精明着呢。他很想说，就凭你六级炊事员的身份，再加上你这不错的名声，不用翻修房子，看上你的姑娘都多得是。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看着憨厚，鬼点子还不少。你先回去吧，下班后我把你需要的票给你准备好。”
“对了，你让洋带你去找一个叫杜勇的人，那家伙手艺很不错，在装修这方面是个行家，找他帮忙，你这房子肯定能翻修得漂漂亮亮的。”
“嘿嘿，那就太感谢您了，主任！”李子腾再次向徐主任表示感谢，又跟徐主任闲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李子腾走后，徐主任坐在椅子上，摇着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成了一米八的大高个，而且也快要成家立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中午时分，三食堂里热闹非凡，工人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鼻尖萦绕着饭菜飘散的香气，个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我一闻到这味儿，就晓得李师傅的手艺又精进啦！”一个年轻工人小柳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崇拜的神色，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哈哈哈，小柳，你小子在这儿拍马屁，李师傅可听不见哟！”旁边一位工友打趣道，引得周围排队的人都跟着哄笑起来。大家一边嬉闹，一边满心期待地往前挪动着脚步。一上午的辛苦工作，早已让他们饥肠辘辘，此刻，这诱人的饭菜香，就是他们最大的盼头。
看着排队的工人们，正在打饭菜的徐洋和其他同事，心里别提多骄傲了。他们心里清楚，照这个月的情况来看，三食堂肯定又能评上先进班。
而李子腾呢，并没有参与打饭的工作，他正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捧着一本《三国演义》细细品读。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这本书他都反复研读好几遍了，每次看都能品出不一样的滋味，仿佛走进了那个英雄辈出的三国世界。
就在三食堂一片忙碌欢乐的时候，傻柱掌管的二食堂同样也在忙碌着，可两边的氛围却截然不同。
“哎，早知道这饭菜是这味儿，我就去三食堂吃了。”一个工人刚吃了一口，便忍不住抱怨起来，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王师傅，你们这做菜的水平可不行啊。你们不想争取先进也就罢了，可也得让我们吃得舒心点吧？”一位中年工人皱着眉头，向正在打菜的厨师抱怨道。厨房里，刘岚、马华等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心里别提多紧张了。
“就是，要不是为了赶下午的工作进度，我早就跑去三食堂了。”
“对呀，你们二食堂好歹认真做点事吧，难道何雨柱同志就只知道偷懒吗？”
不满的抱怨声此起彼伏，话题也逐渐跑偏，隐隐有指责傻柱专门给领导开小灶，忽视普通工友的意思。
这动静很快引来了食堂王主任。他匆匆赶到后厨，却没瞧见傻柱的身影，便开口问道：“何雨柱同志去哪儿了？”
“主任，他请假了，说是要陪着秦淮茹去医院，贾东旭今天做手术，他放心不下。”刘岚赶忙回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王主任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心里直想骂人，可一想到贾东旭也是因工伤退的工人，便强忍着怒火，说道：“行了，都去干活吧。”之后，他不得不站出来，给工人们解释了几句，试图安抚大家的情绪。
工人们一听原因，有人就不乐意了，冷哼道：“关心工友是没错，可也不能把本职工作给忘了吧？”
“嘿嘿，我看啊，只怕是有些人别有心思哟。”
虽说王主任一番安抚，暂时稳住了局面，但话题已经歪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他也实在是没辙。毕竟，傻柱对贾东旭的事儿“过于上心”，难免会引起大家的猜测。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阵，大家开始收拾餐具准备午休。刘岚忍不住对马华说道：“马华，你赶紧去医院把傻柱找回来。贾东旭做手术，有秦淮茹和她家人陪着就够了，傻柱跑去凑什么热闹？”
“你们要是想挨骂，我可不想。”
刘岚这么一说，其他同事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本来傻柱的厨艺就比不上三食堂的李子腾，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工友们的怨气都快冲天了。
要是贾东旭是傻柱的亲人，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偏偏这事，越说越让人觉得不对劲。
马华无奈之下，只能快步离开食堂，前往医院去找傻柱。
没过多久，傻柱请假陪秦淮茹去医院的事儿，就传到了三食堂这边。李子腾听完，简直无语至极。
他心想，现在贾东旭还没死呢，傻柱就已经化身舔狗了，要是等贾东旭真撑不住了，那彻底“进化”后的傻柱，还不得做出更离谱的事儿？光想想，李子腾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其实，在没和傻柱接触之前，李子腾凭借记忆中《情满四合院》的剧情，对傻柱的印象还挺好的。毕竟，傻柱的善良和热心肠，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可真正接触之后，李子腾就决定要和傻柱保持距离。在贾东旭还没出事的时候，傻柱表现得还算正常，可自从贾东旭出事后，仿佛有个开关被触发了，傻柱整个人都变了。
察觉到傻柱的变化后，李子腾还特意悄悄问过李叔，当年秦淮茹还没嫁给贾东旭的时候，傻柱是不是对她动过心。
李叔的回答很干脆，那是肯定的。秦淮茹本就长得漂亮，虽说她是农村户口，但男人大多都“看脸”，傻柱也不例外。当年，傻柱说不定也追求过秦淮茹，只不过没能成功。毕竟，傻柱带着妹妹何雨水，在条件上确实比不上贾东旭。
李子腾之所以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进化”后的傻柱太让人捉摸不透了。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当年也对一个心仪的姑娘
处在与傻柱相同的情境下，会不会也如同他这般，被情绪左右，做出一些欠缺考虑的不理智行为呢？毕竟，傻柱在面对秦淮茹一家的事情时，种种表现实在令人费解，他似乎对寡妇有着一种特殊的执念，也就是所谓的“寡妇情节”。
不过，这些仅仅是李子腾基于观察和推测得出的想法，到底是不是事实，还需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待后续的发展来加以验证。
就在李子腾沉浸于这些思绪之中时，短暂的午休时光悄然结束。他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和同事们一同再次投身到下午紧张而忙碌的工作当中。
走进三食堂，只见大伙各就各位，每个人都专注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整个工作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切菜的“哒哒”声、炒菜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和谐的劳作乐章。此时，王主任前来巡查，他站在食堂门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不禁微微点头。他在心里暗自感慨，这才是一个优秀工作团队应有的状态，员工们认真负责，工作氛围积极向上，看着就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舒坦。
王主任深知此时不宜打扰大家工作，于是没有走进食堂，而是转身朝着二食堂的方向走去。他心里惦记着傻柱，上午傻柱请假去陪秦淮茹，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工作还得有人好好安排。
当王主任来到二食堂时，还没跨过那扇门，就听到了傻柱那带着不满情绪的大嗓门传了出来：“嘿！我说你们几个，我不过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们瞧瞧，把这食堂搞成什么样子了？王主任也是的，给我安排的都是些什么人呐，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满脸的不耐烦。
“傻柱，你太过分了！”刘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毫不畏惧地反驳道，“大家都在努力做事，你凭什么这么说？”其他同事们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大家心里都窝着一团火，只是敢怒不敢言。马华见势不妙，赶忙快步走到傻柱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师傅，您别说了，大家都挺累的。”
傻柱此刻正心烦意乱，一把甩开马华的手，提高音量说道：“拉我干嘛？我又没说错，事实就是如此！”
其他同事们听了，纷纷在心里暗自撇嘴，虽然心中满是不满，但又不敢与傻柱正面起冲突。毕竟傻柱身为二食堂的主厨，手中掌握着一定的权力，要是真的硬刚，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谁都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丢了饭碗或者在工作中被穿小鞋。
然而，刘岚却不是个会轻易服软的人，她一脸嘲讽地看向傻柱，冷冷地说道：“傻柱，我说你啊，人家贾东旭还躺在医院里，没死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贴上去，忙前忙后，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戳你的脊梁骨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同事们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大家纷纷低下头，强忍着笑意，肩膀却微微颤抖。傻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说什么屁话！我这是关心工友，同事有难，我帮忙难道有错吗？”
“呵呵……”刘岚不屑地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傻柱，转身自顾自地继续忙碌起来。其他同事们也跟着冷笑几声，便各自埋头干活，用行动表达着对傻柱的不满。傻柱看着大家的反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颜面尽失。
就在傻柱准备再次破口大骂，发泄心中怒火的时候，王主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王主任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冷冷地看向傻柱，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何雨柱同志，关心受伤的工友，这份心意是好的，但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下班后，你有的是时间去医院看望工友。”
“你现在最应该关注的，是那些在车间里忙碌了一整天，饥肠辘辘，等着吃饭的工友们。他们才是我们服务的对象，满足他们的需求，才是我们工作的首要任务。”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傻柱，傻柱被王主任说得满脸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尴尬地笑了笑，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主任，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干活。”说完，便赶紧拿起工具，手忙脚乱地开始忙碌起来。
王主任见此情景，又敲打了几句，叮嘱大家要认真工作，便转身离开了。王主任一走，傻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刘岚他们在食堂里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不甘。刘岚等人虽然心里对傻柱的行为十分不满，但鉴于傻柱的身份和地位，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默默地继续工作。
“我都琢磨着要调到三食堂去了，你们瞅瞅傻柱这副大爷做派，不就是个主厨师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工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他说得没错，作为主厨，适当休息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傻柱却偏偏大剌剌地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看着大家忙碌，自己却无所事事，这实在是让人心里憋闷，怎么都不痛快。
“别瞎想了，调动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啊。”旁边一位年长的同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想想，人家三食堂每个月都能评上先进，每次都被厂里公开表扬，福利待遇也好，谁会愿意从那儿调走呢？”
几人听了，都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其中一个人叹了口气，略带羡慕地说道：“我听三食堂的人说，小李师傅对他们可好了，大家在他的带领下团结一心，工作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仅能得到厂里的表扬，还能拿到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呢，奖金都比咱们多。”
“唉，可惜了，要是早知道李师傅这么有能耐，当初我就该申请调到三食堂去，也不至于在这儿受气。”另一个人也跟着唉声叹气，满脸懊悔。其他人听了，脸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纷纷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抓住机会，错过了一个好的工作环境和领导。
“嘿，你们几个，能不能说得大声点啊？当我不存在是吧！”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把这几个人吓了一跳。他们回头一看，发现是傻柱，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傻柱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本来就因为上午请假的事情和同事们闹得不愉快，心里窝着火，现在又听到这几个人在这儿念叨三食堂的好，尤其是还提到了李子腾，这让他心里更加不爽了，就像有一把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他觉得自己明明是出于好心去关心工友，却被大家误解，当成了傻子，现在大家还在这儿夸赞李子腾，这不是故意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扎他的心吗？
“我看你们是被李子腾那小子给迷惑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傻柱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昨天晚上大院里为贾东旭手术捐款，那小子工资明明比我高，却只捐了四块钱。就他这样的，你们可别被他那副看似憨厚老实的样子给骗了，说不定心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呢！”
众人听了，纷纷把目光投向傻柱。傻柱见状，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得意地呵呵一笑，接着便口若悬河地把昨天晚上捐款时自己的“慷慨之举”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试图让大家知道，自己才是那个真正有担当、靠谱的人，想要挽回一点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