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成绩不好，现在才三百收。估计要切了，真成古代公务员了。
车辆行驶中，杨瑞将腰间枪套中的一把警用手枪拿了出来。这是一把史密斯&威森军警型，通常被人叫做Model 10，是一款经典的.38 Special口径左轮手枪。
弹容量为六。
这款枪械早期是为美军设计的，后来因出色的性能被执法者青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大量为盟军提供。
世界大战结束后，被许多国家的执法部门采用作为制式武器。
大家更多见到的时候，是在一些港片，比如说《无间道》《辣手神探》《嗜血狙击》中，都作为香港警察的标准配枪出现。
在车上，两个人又对了一下情报。车后面关着的也是他们洛杉矶警局的佛波勒，是交通部门的格斯·加里。在洛杉矶警局同时流传的消息是：据说格斯·加里某天晚上，单独巡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嗑嗨了在街上飙车的姑娘。
正直的格斯·加里想要让这个姑娘配合调查，结果这姑娘竟然想要通过出卖身体来摆脱惩罚。
姑娘被拒绝后恼羞成怒，试图攻击格斯·加里，然后被格斯·加里迫于无奈反击时不小心用警棍把姑娘打伤了。
姑娘的家人在事后控告格斯·加里滥用职权、强健、人身伤害和醉驾等众多完全子虚乌有的罪名。洛杉矶警局的同事，大多都对格斯·加里的遭遇表示同情。
当然，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也不会在警车后面了。
而在黑警间流传的消息是：被其打伤的女孩是洛杉矶黑帮头目洛伦佐·马尔蒂尼的女儿。以及当天他根本不是在执勤，而是在聚会完后醉酒开车回家的路上。
那个女孩的脸骨被打成骨折，完全毁容。
加里·威廉姆斯驾车驶进一座废弃的工厂。有几个黑帮小弟上前拦车检查。杨瑞摇下车窗和几个黑帮小弟打了个招呼：“嗨，哥几个，圣诞夜还加班呢。”
帮小头目和杨瑞击了一个掌：“格斯，你之前说话可不是这么欠揍。”
之前提到过，杨瑞现在的身份是刑事科警探以及黑警，而洛伦佐·马尔蒂尼所领导的马尔蒂尼家族则是黑警高层的合作伙伴。
他所扮演的格斯·达吉所执行的任务就是面对马尔蒂尼家族黑帮成员的行为熟视无睹，而面对其他黑帮则重拳出击，并找机会把马尔蒂尼家族黑帮成员犯下的罪行栽赃到其他黑帮头上。
在完成一些任务后，双方高层会为手下进行犒赏，通常是没有限制的聚会，俗称“银趴”。而有时两边会一同举办此类聚会，借此交流感情。
因此，两边成员相当部分都认识。
几个黑帮小弟把格斯·加里从车里拖出，格斯·加里还想挣扎，引得几个黑帮小弟拳打脚踢。
不值得起名字的黑帮小头目递给杨瑞一根烟，并给出一个善意的警告：“我知道他是你们的同事，不过我们老大很生气，一会儿你进去之后千万不要为他求情。”
杨瑞把香烟接过，别到加里·威廉姆斯的耳朵上，十分感激地握住不值得起名字的黑帮小头目的手：“做兄弟在心中，好兄弟，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黑帮小头目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用这么谢我，又不是多大的事。”
黑帮小弟们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格斯·加里进入废弃工厂之中。
杨瑞两人接到的任务是把他带来，完事之后还要把他再带回去，自然要一同进入废弃工厂。
进入厂房之前，加里·威廉姆斯给杨瑞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看格斯·加里的额头。
杨瑞之前也注意到了他额头上之前因为撞到路灯时所受的一点伤，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一个废弃的纺织工厂，厂房内原本的机器已经被搬走，显得十分空旷。
剩余的建筑只有一排排混凝土钢筋的支撑柱。洛伦佐·马尔蒂尼坐在空荡厂房中唯一的椅子上，身后站着一排排大约几十个小弟。他穿着一身定制的意大利西装，打着丝质领带，嘴里叼着雪茄。
边上还站着一个侍酒师，看起来他应该出现在贵族的庄园，而不是黑帮据点。
他手里托盘上的红酒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洛伦佐·马尔蒂尼冷漠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格斯·加里：“我之前以为我们是朋友，但你却这样对我的女儿。”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绵密的烟雾缓缓吐出：“我答应过史密斯局长留下你的一条狗命，我自然会信守承诺。但必要的惩罚无可避免。”
说到这里，他竟然笑了一下：“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你如何对待我的女儿，我将让人如何对待你，这很公平不是吗？”
说完，他拍了拍手。身后站着的一堆小弟让开，一个身高两米、肌肉壮硕，身穿黑色钢钉紧身皮衣和面罩的黑人壮汉走了出来。
他上来先摆了几个健美pose，展示自己的肌肉。格斯·加里之前虽然一直试图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恐惧，好像有什么底牌。
但是现在这个黑人壮汉一出来，他就开始剧烈地挣扎，并不断地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口中带着骨头形状的口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人壮汉人狠话不多，直接在众人面前开始表演。杨瑞看到这样精彩的节目，他是个很腼腆保守的人，吓得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但他把脸都捂上了，却没有捂住眼睛。
加里·威廉姆斯观看节目时也觉得自己心灵受到极大冲击，心中不断发出惊呼：“哇，还可以这样！天呐，这东西是这么用的吗？不是，这样会死人的吧？恶，好恶心，我要长鸡眼了。”
在场所有的黑帮小弟看着这样残暴的画面，也有一些不自然，但是这是自己老大为女儿出气，他们又不能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这简直就是折磨。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你知道这一个小时，所有人是怎么过的吗？不，你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
杨瑞不得不感慨，想出这种惩罚方法的人简直是天才。洛伦佐·马尔蒂尼其实也不想这样，他更想一枪把格斯·加里崩掉。
但为了这样一个家伙来枪杀一个警察又不值得。
但自己老大的威严又必须维持，他必须给自己女儿报仇。
可是更重要的是史密斯局长的威严也同样需要维持。
就算格斯·加里做了出格的事情，但洛杉矶警局的同事们还是会偏向格斯·加里。史密斯局长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威信也将受到打击。
至于通过正常途径去告他，拜托他们是黑帮好不好？
让道上的人知道了，还以为自己玩不起。于是这样一个不用造成明面上伤害，又不会让他大肆宣扬的惩罚方式就在洛伦佐·马尔蒂尼脑海中成型，可实施时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他自己手下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