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Paper ball

女小丑身着陈旧蓝制服，曾经的清秀在眉眼间尚有一丝残留。起初，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眼神却毫无生气的透着空洞。

刹那间，一阵寒意袭来。她的笑容陡然僵住，眼神骤缩，瞳孔猛地收紧。极度的惊恐自心底疯狂涌起，像是目睹了禁忌之物。

转瞬，她急忙垂首，用头发遮挡神情，可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惊惶。她双手慌乱地揪着衣角，指节泛白。紧接着，她故作镇定，拽着身旁的小丑匆匆离去，背影满是仓皇。

等它一走，我突然像疯了一样咯咯的笑着，既滑稽又怪诞，心里暗衬：“它怎么会惊恐呢？它居然还会惊恐？”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午夜时分的钟声响起，像是催命的警钟，又是恶魔的低吼。

待会儿，周遭那些怪物便要大开杀戒。恐惧瞬间攥紧我的心脏，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这时，脑海里有个声音急切地催促：“快点打开那个纸条，快点离开这！”我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裤兜，掏出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手指抖个不停，费了好大劲才缓缓打开。

纸条上，几个鲜红大字映入眼帘——“离开这里，不然你也要成为……”。

有两个字被污渍挡住，模糊难辨。刹那间，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冲着四周歇斯底里地怒吼：“操他娘的！我都快死到临头了，又不是什么自带光环的主角，就不能让事情顺点吗？到底要成为什么啊？”愤怒过后，无助感却如影随形，我紧紧攥着纸条，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何去何从。

恼怒之后，只留下了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一想到那个女小丑的眼球，还有它们尖利的獠牙，我垂下了眼眸，双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牙齿，我现在，跟它们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莫名其妙就很尖利的牙齿，莫名其妙就想笑的症状……

“咯吱！啪嗒！”柔和月光洒在我惨白的脸上，嘴角不受控地咧到耳后跟。

“嘻嘻！”癫狂笑声从喉间挤出，“都来和我做朋友！一起玩超有趣的游戏！”

女学生推开门，瞧见我的瞬间，发出凄厉尖叫。男同学更是吓得瘫软，尿了裤子。哪怕几个胆子大些的，脸上也满是惊恐。

目睹这场面，我彻底陷入疯狂。黑暗念头如汹涌潮水，将理智吞噬。我癫狂地大笑着，从腰间掏出勃朗宁1910袖珍手枪，黑洞洞枪口在昏暗中闪烁寒光。我歪着头，脸上神情扭曲得近乎狰狞，用尖锐且亢奋的声音嘶吼：“所有人！都不许跑，也不许吵！谁敢违抗……我就……”眼神突然凶恶起来。

刚说完，我强硬的抓住他的头发用力的朝白色的墙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我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男孩也因为自己说了谎而付出了“代价”。昏暗中，我站在屋中央，肆意地放声狂笑，抬手比出手枪手势，伸直的“枪管”狠狠抵住太阳穴，手腕如癫痫般剧烈一抖，同时歇斯底里地狂吼一声“砰！”双眼圆睁，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眼神里满是疯狂与决绝，绝望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透着彻骨的邪异。

我脸上挂着扭曲到极致的怪笑，像发了疯的野兽般急速环顾着四周，竟然没有人笑？没有人鼓掌？不可饶恕！那……就乖乖承受小丑的怒火，接受最残酷的报复吧！

“啊哈哈哈……难道不好笑吗？”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笑容像被利刃瞬间斩断，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恶狠狠地掏出那把袖珍手枪，如毒蛇扑食般迅猛，将黑洞洞的枪口死死抵在那个尿裤子男孩的额头上。

我死死地盯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语气却轻柔得如同情人的低语，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森冷：“好笑吗？”

男孩额头被枪口抵住，冷汗如注，头发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浑身颤抖，带着无尽的惊恐，结结巴巴地开口：“好……笑……”

他说完之后，我咧嘴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缓缓把枪放下，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那动作看似温柔，手上的力度却大得让男孩头皮生疼。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里满是扭曲的愉悦和隐隐的威胁：“你没骗我吧？要是敢骗我，你知道后果的……”

“我最讨厌说谎的小孩了！”

男孩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

“你骗我……”我缓缓将两只手交叠，从头顶顺着身体缓缓滑落，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难过，仿佛遭受了天大的背叛。

“我最讨厌骗人的小孩了！”话音未落，我又一次交叠双手，如法炮制，这一次，脸上的难过瞬间化为汹涌的愤怒，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是我新解锁的“游戏”方式。

我猛地伸出手，如钳子一般死死抓住男孩的头发，恶狠狠地朝着那面惨白的墙壁撞去。“砰！”一声闷响，男孩的头与墙壁剧烈碰撞，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每一次撞击，都仿佛撞在众人的心上。只见雪花般的墙灰四溅，溅落在那五个冷血旁观的人身上。

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恐惧如潮水般在眼中蔓延开来。每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直接弯下腰，抑制不住地恶心呕吐起来。

这一刻，这已不再只是他们的“旁观游戏”。我再次双手交叠，顺着身体缓缓下滑，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而这位男孩，因为他的欺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身体逐渐变得冰凉，生命的气息在这疯狂的氛围中悄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