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胜利与离开
黑袍人先是一愣，然后原地红温。
警告！警告！警告！
“无知小儿，尽逞些口舌之利！”
尽管隔着一层面具，成毓也能看出黑袍人恼羞成怒的心情。
“说话再文邹邹也掩盖不了你身上的人渣味儿，傻逼。”成毓直言不讳道。
黑袍人不再说话，一闪身瞬间出现在成毓身旁，指尖点向成毓眉心，锐利的锋芒自其指尖显现，魂王威压如山崩落。
成毓蝠翼急振，天之魔气裹挟火之魔气，将黑袍人逼退。
磅礴的魔气让黑袍人躲闪不及，面具应声而碎，露出半张腐烂的脸。
“你的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弱。”成毓耿直地点出黑袍人的痛点。
该死，要不是武魂反噬，现在的实力十不存一，还轮得到你这杂种隔这说三道四。
黑袍人戾气横生，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但凡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手。
但总归他的心态受到部分影响，卯足力气一掌向成毓挥去，还阴险地将第三魂技噬魂钉隐藏在这道攻击之后。
怨魂巨爪在龙符咒的爆破中溃散，噬魂钉熔成的铁水滴落在在地上蜿蜒如赤蛇。
成毓悬浮半空，熔金色的竖瞳倒映着黑袍魂王扭曲的面庞，蝠翼掀起的飓风卷起地牢中的腥臭血气，将铁笼的锈蚀味冲得支离破碎。
“区区魂尊......“黑袍人嗓音嘶哑，怒火在胸中燃烧，第五魂环黑芒暴涨，怨魂凝成的锁链自虚空刺出，每一节锁链上都嵌着婴孩哭嚎的面孔，“本座要抽干你的魂魄，把你的尸体当作我的珍藏！“
成毓嗤笑一声，西木的蝠翼猛然收拢，身形如流星坠地。
兔符咒桃红色花纹在脚踝炸裂的瞬间，他竟贴着锁链的缝隙折跃，龙符咒赤光在掌心凝聚成炽白光球——
“轰！“
龙爆破的烈焰裹挟着黑影之力，将怨魂锁链轰成齑粉。
黑袍人踉跄后退，破碎的面具底下溃烂的皮肉扭曲着，崩溃的大叫着：“不可能！你的魂力......”
“聒噪。“成毓五指虚握，鸡符咒金光漫过整座地牢，坍塌的砖石悬浮而起，随着他手腕翻转，化作暴雨砸向黑袍人。
黑袍人勉强支起身体来回躲闪着，第五魂技已经将他所有的魂力抽干，现在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心中满是悔恨。
“大人！饶命啊！我……我愿意做您的奴仆！求求您，饶了我！”
黑影兵团从阴影中窜出，镰刀刺入对方脚踝，将他钉死在祭坛残骸上。
黑袍人知道成毓不可能放过自己，心下一狠。
“这是你逼我的！”
黑袍人疯狂催动魂力，漆黑魂环竟开始吞噬自身血肉，身体在不断膨胀，魂力等级不断攀升。
成毓瞳孔一缩，莫名的危机感笼罩在他心头，电光火石间，他便做出决断，眼中炽烈的光线已然贯穿黑袍人的心脏。
“啊啊啊——！”
只见他惨叫着，身形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
“前摇比命长，难绷。”成毓吐槽道，“哥们还以为你有多猛呢。”
黑袍人干瘪的躯体如破布袋般瘫软，成毓上前踩住他的头颅，羊符咒幽光渗入识海。破碎的记忆碎片涌入——
孩童练成的血髓丹、以活人喂养武魂......汉奎城十一家贵族，竟有九家与邪魂师勾结！
“原来如此。“成毓碾碎黑袍人的颅骨，任由血液溅上衣襟。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跳动：
【击杀魂王级别邪魂师，善功+500】
【当前善功：1166】
成毓犹豫一阵，不确定附近是否还有危险，担心现在加点会影响自己的感知力。
想了想还是先算了，他还是先转身走向祭坛，马符咒的乳白光晕笼罩牢笼。
孩童们溃烂的伤口飞速愈合，脚踝的吸血魂钉化作粉尘。最小的女孩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角，瞳孔里还凝着恐惧：“哥哥......你是武魂殿的大人吗？“
成毓沉默片刻，想要安慰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忍了下来，语气生硬道：“不是。”
在嘱托黑影忍者将他们送到武魂殿并且给他们留下一些从陈家那里搜刮而来的钱财后，成毓继续深入济幼院的地牢。
成毓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地牢深处，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成毓的目光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上扫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
黑影忍者任劳任怨地将堆放在此处的卷宗分门别类，将所有参与邪魂师事件的所有人整理出来。
成毓倚在放于此处的骨雕王座上，安静地查看贵族们所犯下的罪状。
“李家用活人饲喂翡翠蟒武魂，周家私藏邪魂师炼制血髓丹......”他屈指叩响扶手，西木的蝠翼在背后兴奋震颤，“正好，清洗完这些渣滓，善功足够唤醒咒蓝了。”
虚空忽然荡起涟漪，黑影忍者单膝跪地，呈上一枚血色玉简。
成毓注入魂力，玉简中浮现出汉奎城的三维投影——汉奎成中与邪魂师交易的贵族的驻地在上面显示而出。
成毓捏碎玉简，嘴角漫出爆裂的火之魔气，火光中映出嘴角冰冷的弧度。
“武魂殿救不了的人，就由恶魔来救吧。”
武魂殿自从比比东上台以来，为了显示掌控大陆的气魄，在大陆各地设立武魂殿。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不同地区的武魂殿实力相差无比悬殊，驻扎在汉奎城的武魂殿殿也只不过是一名大魂师。
尽管他有心遏制汉奎城的腐败和罪恶，也是有心无力。
写信向上一级武魂殿申请高等级的魂师支援，也不过是石沉大海。
因此，武魂殿的形象对于当地群众而言，只不过是免费觉醒武魂的工具人罢了。
成毓手里捏着一个名单，上面都是需要清洗的家族。
……
第二天，名单被成毓随手遗弃，所有在名单上的家族尽数被一个大大的红叉遮住。
汉奎城的火光在成毓身后渐远，黑影兵团化作墨色潮水退入地底。
他踏着清晨的日光南下，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指尖残留的血腥气被林间晨露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