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老者发出一声怪叫，心中惊疑不定，“九玄宗掌教的私生子吗？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好的待遇！”
姜太虚的大戟在手中闪着寒光，他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戏谑：“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老者面色一变，再也不敢迟疑，化作红光就要遁走。
但一切已经太迟，那苍龙戟如同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龙吟之声，将老者牢牢锁定。
“不……”
赤袍老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大叫，随后整个人在半空中轰然爆碎成一蓬血雾。
在他身躯碎裂的最后时刻，数样物品化成一道道光华，飞射向四面八方。
姜太虚一手猛抓，破云枪险险收回，老者的储物戒指和血灵珠却不幸掉入山脉深处。
“这苍龙戟，真是给力！”姜太虚边收起武器，边自语。
他快步走出破云舟，身影如风，迅速没入下方山脉。
-神识扩散，如同潮水般覆盖数千平方米。
“有了！”姜太虚眼中一亮，朝着一个山谷飞掠而去。
抵达山谷，他从一道狭缝中找到了那枚泛着殷红色光泽的珠子。
这血灵珠与刘三刀手中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赤袍老者的这一枚更加强大，姜太虚判断，至少也是件法器。
带回宗门，肯定能换不少上品灵石。
“魔阴宗比九玄宗差远了，那赤袍老者，多半是魔阴宗的长老级人物，我能杀他......”
“也就是说，即便魔阴宗宗主亲至，也未必能留住我。”
姜太虚毫不犹豫地将血灵珠纳入储物戒指，紧接着开始寻找赤袍老者遗失的戒指。
约莫一刻钟后，他在死寂的村庄外，像发现宝藏般将埋在泥土中的戒指挖出。
“这赤袍老者，身为魔阴宗长老，居然就这点家当？”
姜太虚撇了撇嘴角，却也不禁感慨自己的运气。他将戒指中的丹药一一取出，又摇头晃脑地将它们收回。...
这些丹药对修炼某种魔功或许有用，但对姜太虚来说，却是鸡肋。
“堂堂一尊长老级人物，居然只有一个红色珠子这样的法器，混到这种程度，也是独一份了。”
姜太虚将戒指戴在手上，随后召唤出破云舟，准备返回宗门。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系统提示音让他惊喜不已。
“紫色？我今天是走了什么运？”
姜太虚脸上带着惊喜，连忙收回脚步，散开神识，准备探寻这位紫色可投资人物。
姜太虚踏入一个荒凉山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异常死寂，连一丝炊烟都没有。
村庄残破不堪，尸体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一位中年妇女抱着幼童，在门框后定格成恐惧的雕塑。
姜太虚心中推断，这一切惨状，定是那赤袍老者为了炼制血灵珠，以人命为祭品所致。
他的步伐不由加快，直至村西，发现了一位灰袍青年男子，颤抖着跪在两位老者的尸体前，满身血污，生死未卜。
他叫叶辰。
按照他原本的生命轨迹，再过几天，老父亲便会提着家里攒了两个月的鸡蛋，去村东头的刘婆家，拜托她说个亲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在今年年底，他就可以成婚了。明年年底，就有可能做父亲。
然而，如此美好的一切，在今天却被打破了。一位身穿红袍的老者，突兀地从天而降，他没有言语，高高在上地站在苍穹之上，犹如一尊漠视众生的神祇。
没有人看到他做了什么，也没有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只能看到那老者伸手一指，从他手中飘出来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那颗珠子，在出现的瞬间，便绽放出了万道华光，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每一道华光落下，便会有一个往日熟悉的村民死去。不多时，整个祥和的村子，便化作了一个无间炼狱。
叶辰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无奈、不甘、愤怒，朝着天穹上的老者怒吼、咒骂，可惜这些举动，落在老者眼中，就如同一只蝼蚁在挑衅仙神，是那么苍白无力。
当时叶辰愤然拾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那位看似无害的老者狠狠掷去，哪知石头还未靠近，便诡异地下落，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
他力竭筋疲，连老者的衣袂都没摸到。
终于，老者轻轻一挥手，一股沛然的力量压顶而来，周太玄心道：“完了！”
却未料，一个时辰后他竟奇迹般苏醒。
雨中，叶辰的身影如同一尊雕塑，冰冷雨水冲刷着他的身躯，却冲不淡他心中的仇恨。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节哀。”
叶辰缓缓转头，只见那双不染尘埃的鞋子，以及那身洁净的白袍。姜太虚的手指光洁如玉，戒指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当他目光落在姜太虚左手中指的戒指上时，瞳孔猛地一缩，血色的仇恨瞬间充斥了他的眼眸。
“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姜太虚语气淡然。
他伸出左手，戒指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这枚戒指，便是证明。”
叶辰愣住，泪水与雨水交织，顺着脸颊滑落。
他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地问：“你是仙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
姜太虚淡淡回答，踏上修炼之路的他，已与凡人不同，虽未得长生，但飞天遁地，已非难事。
就在这雨幕之中，叶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他的心中既有复仇的快感，又有对这位神秘仙人的敬畏。
而姜太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袍在风雨中猎猎作响，那份超然物外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敢问仙人……”
叶辰喉结滚动，他看了看旁边的父母，又扫了一眼破败不堪的村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期待地问：“仙界之中，可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你口中的仙界，不过是修炼界罢了，至于起死回生之法，也许有，也许没有。”姜太虚模棱两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