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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负债加身犹不惧,直把新车提
一众或期待、或质疑、或冷淡的视线中。
孙乙缺抚摸着这台荣获上元女士十大最爱车型的【金雀鸟-彩雀】的V6发动机。
一丝丝微不可见的灵力自阴都穴迸发,顺着漏气人脉一路向上。
虽然艰难,但仍旧有少量未曾逸散的灵力,过手三阳,入中指指尖中冲穴。
随着手指轻触,这台漂亮的发动机缓缓绽放出一抹动人红光。
与此同时,孙乙缺心中默念口诀。
——告请中坛大V8元帅,弟子入门小将孙乙缺敬表启,请允我维修操作。
启奏词念完,孙乙缺顿觉心中有感,眸光一亮。
“宝贝请让我瞧瞧里面。”
不正经的词刚刚响起,这V6竟然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紧固各处螺丝飞速旋转脱离,缸盖与缸体分立,附着积碳的缸套与传动轴同步飞出。
此景,就仿佛有千万只手同时操作拆解这发动机似的。
在一众修车工惊讶的视线中;
缸归缸,螺丝归螺丝,垫片归垫片,齐刷刷整齐有致落于地面,竟无半分杂乱。
“好!好啊!”
刘三火带头鼓掌!
这一手真特么神了!
他也只在那些积年老师傅手底下瞧过,没想到这劳改犯...
甩掉心中最后一丝轻视,他快步上前,拉住孙乙缺沾着油污的大手。
“三哥,再叫我瞧一手组装!”
“灵力耗尽了。”
“啊!”刘三火一愣神,随即快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休憩,休憩!”
说着,扭头开始招呼人。
“小马来,你小子今天是沾了张师傅大光了!
把发动机过一遍超声符箓清洗机,再装起来!
这码的这么整齐,你小子要是再给我装完还多一塑料瓶螺丝,看我不抽死你!”
这被叫小马的年轻人也不恼,乐呵呵点头的同时,一脸热切,不时看向老孙。
其他的年轻小伙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看着孙乙缺目光多多少少带些讨好。
刘三火自把这一切收之眼底,只打了个哈欠。
“三哥,咱明儿个开始?”
“行!”
“好嘞!”他用力打了个响指,转身开始对着众人吩咐。
“这是咱厂新来的张师傅,能耐各位想必已经瞧见了。
我丑话说前面,张师傅和我是故交,此番只过来帮忙!
你们平时私底下搞小团体那套,我不管你们,别特么整到我三个头上来!
听到没!”
“听到了!”众人应答,刘三火这才满意点头,伸手又招来一人。
“那谁...肥仔!你待会陪张师傅去后院拾掇些东西!张师傅要回家的话,你开车送他一程。”
“好嘞!”
待一切安排妥当,他这才打着哈欠,看向老孙。
“三哥,我先溜了,实在困得熬不住!”
“辛苦刘哥!”
这声刘哥顿时喊得他眉开眼笑,客气的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送走刘三火,孙乙缺开始捡破烂。
说是破烂,其实就是破烂。
气缸乌黑的V4,锈迹斑斑的钣金,AB柱全断的车套,完整的底盘车架倒是不少;
但这玩意儿讲究个适配,各家汽车大厂都有意无意的排斥别家零件。
孙乙缺有功法傍身,眼力却差了那么一些。
在拆车区绕了半天,愣是没拼出一台完整的车,直把一旁推着推车的小胖累的头上冒油。
“张师傅,您这么绕下去也不是事儿,不成我给您参谋参谋?”
是得来个对此地熟络的帮忙!
略加思索,孙乙缺点了点头。
见他应下,小胖心里一喜,当即冲入这片垃圾山中。
如他这般在这儿而非正规修理厂上班的人,大多没甚修车能耐,眼见来了个老师傅,即便瞧着年轻,也断无不巴结的道理。
一通熟练翻找,小胖很快找出了一堆算不上残次的残次品。
老旧的直列四缸油气双用发动机,支持65%纯度以上的火灵气和柴油,最大马力1800匹,真正的穷鬼救星!
除了积碳多没有任何缺点!
省油、省灵力、不挑食、扭力足、皮实耐操,安在四米二厢货上妥妥的动力过剩。
太白星牌小型货车底盘,看着锈迹斑斑,实则品相一流,都是原厂原装配件,减震片更是完好无损。
忙了大半天,临到傍晚,在小胖和专业拼车器械的帮助下,孙乙缺终是把这台车拼了起来。
望着眼前红头蓝身子的四米二厢货,他顿感欣慰。
太好了!
灵力榨干,可算拼起来了!
只是这祭车的魂去哪儿找?
西荡桥监狱?
不行不行,那里罪有应得者不少,却不该我来审。因果太重,担不起!
三仁物流买几头牲畜?
哪来的钱?
正思索着,累的满头大汗的小胖凑了过来。
“张师傅,油给您加满了,您是开这车回家,还是我送您。
咱要走得早走,这片荒的很,晚上有狼!”
“狼?”
“不止呢!”小胖一天都费尽心思讨好着他,见他感兴趣,更是说的卖力。
“还有梅山大黑爷!
焱哥说他瞧见过一回;
那山猪的个头..啧啧..都快赶得上面包车,那獠牙跟弯刀一样,跑起来什么树都给撞得稀烂,猛滴很!
我听城里有人悬赏要这玩意儿的蛋!
隔壁界府村的老弓箭都搜了好几回山了,伤了七八个,也没见逮着。”
他说的唾沫横飞,孙乙缺也上了心,默默记下隔壁村名字。
“我自己回去吧!
麻烦和刘哥说声,我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到!
到时候还麻烦你给我帮忙。”
“得嘞!您别瞧我看着胖,其实最勤快,干活最麻溜了!”
小胖笑的那叫一个欢快,直把肉鼓鼓的胸脯子拍的梆梆响。
孙乙缺笑着点点头,爬上驾驶室,发动车辆。
伴着一阵黑烟,厢货驶出寒水村,开上大路。
下午六点,车停到了自家小院门外。
正在院里和一位年轻女士摘菜的喻秀丽率先发现驾驶室里的老孙;
一把丢下手中青菜,小跑着来到院门前。
“你去偷车了?”
正下车的孙乙缺嘴角兀的一抽,不搭这话茬,自顾道;
“总不能你天天摆摊,我成天待家里张着嘴等着吃饭吧!”
“嘿~”女人咧嘴就笑。
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替他开了院门。
“没看出来,你心里负担还挺重!
等会儿,别急锁,把车停院子里来!”
孙乙缺从善如流,当即发动车子开进小院,找了处不碍事儿的角落停下。
待他来到院里水龙头前时,喻秀丽已经关好院门回到了菜篮子旁,正仰着沾了水渍的小脸看着他。
“真不是偷的?”
“你上街偷一个给我瞧瞧?”
正说着,一旁与喻秀丽一同摘菜的年轻女人笑着插进话头;
“秀丽姐,这是?”
“我男人!”喻秀丽大大方方的笑着介绍道。
关于这点,他俩早已统一了对外说辞,谁也没规定寡妇不能再找,况且户口本都上了。
闻言,这年轻女人歪着头细细打量了眼孙乙缺皮囊,剽悍的笑出了声,“是个好模样,还是秀丽姐你会挑!”
“总没你会挑,找了个坐地户,家里有房有车。”
说到这里,喻秀丽看向孙乙缺,指着一旁姑娘介绍道:“咱们楼下房东家的好媳妇,你可别走不动道儿。”
“我们村附近有养牛的吗?”
话题转的如此之快,这女人压根压根没反应过来,只外头疑惑道:“干嘛?”
“你去讨个鼻环给我拴上。”
喻秀丽噗嗤一笑,随手掬起一抔水洒向这满嘴胡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