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赌场

缕安县，一座坐落于连绵群山与蜿蜒江水之间的古老城镇。城内街巷交错，酒肆茶楼林立，商贾往来不绝，好不热闹。近日，两位江湖游子申行与田泊青踏入此地，来寻田泊青的一位故人。

申行，身材颀长，面容俊朗，尽管穿着简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腰间佩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剑出鞘时，仿若能划破长空，震慑群邪。田泊青则身形健硕，肌肉虬结，双目炯炯有神，仿若能洞察人心，他腰挂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整个人颇有英豪之气。

二人一路相伴，情谊深厚，却因连日游历，盘缠渐少，囊中羞涩。行至一处街角，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店铺与熙熙攘攘的人群，申行长叹一声：“田兄，盘缠快用尽了，若再无进项，怕是连下一顿酒都喝不上了。”

“谁知那人偏不在此，给我了个错的位置，让我再见到他，绝不让他好过。”田泊青愤愤地说。

“欠了你多少啊？”申行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是纠结他在不在的时候吗？这样下去，咱饿死了都见不到人。”

“说了多少次不是欠钱……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咱分头找地儿打打零工，挣几文银子咱们别处去找他。旁晚咱在旁边那个村的村口汇合。”田泊青拍了拍申行的肩膀，无奈地说。

申行点头应允，二人便分道扬镳。申行人生地不熟，四面店铺生意兴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搭话，作为家族高位，自然也不知道这打零工是怎么个事儿，自己只得四处闲逛。

申行信步而行，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巷，来到了一处极为喧嚣的所在。此处人群如潮，围得水泄不通，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与惊叹声。申行好奇之下，挤进人群，只见中间搭着一方高台，台下摆放着几张桌椅，上面堆满了银两、珠宝等物，显然是作为赌注之用。

台上，两位壮汉正赤膊上阵，拳脚相向，招式粗犷有力，却也颇有些章法。四周的赌徒们或站或坐，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比武，口中不时喊着“押左”“押右”，将手中的银两、铜钱纷纷扔向自己看好的一方。申行见此情景，心中暗忖：这比武赌局倒是热闹，不知田兄是否也在此处？

正思忖间，忽听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田英雄上场了！田英雄上场了！”申行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田泊青正大步流星地走上高台，他身着一袭青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更显英姿飒爽。田泊青走上台后，环视四周，抱拳拱手，朗声道：“在下田泊青，今日来此，只为一试身手，挣些盘缠，还望各位英雄手下留情。”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众人纷纷下注，有的押田泊青胜，有的则押他败。申行心中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田泊青果然在此，且有胆量上台比武；担忧的是这比武赌局鱼龙混杂，对手未知，田泊青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不多时，田泊青的对手也上场了，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黑面大汉，手持一柄开山大斧，斧刃寒光凛凛，一看便知是把利器。黑面大汉走上台后，也不多言，只是如大熊般一声怒吼，挥舞着大斧便朝田泊青砍来。田泊青盯着对手的眼睛，不慌不忙，腰间镔铁短刀出鞘，身形一错，刀尖直指黑面大汉的面门。黑面大汉急忙收斧回防，田泊青却借势一刀斜划，直取其胸膛。黑面大汉侧身躲过，顺势一斧横扫，田泊青纵身跃起，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反手一刀砍向黑面大汉的侧腰。

二人你来我往，招招凶狠，看得台下众人目不暇接，喝彩声、惊呼声此起彼伏。申行紧握双拳，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比武，心中为田泊青捏了一把汗。只见田泊青越战越勇，刀法愈发凌厉，一招“毒花凋零”两边一闪，直刺黑面大汉的小腹，黑面大汉慌忙举斧格挡，却因用力过猛，身形不稳，被田泊青趁机一刀划向腿部，黑面大汉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大斧也脱手而出。

台下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众人纷纷将手中的银两、珠宝等物扔向田泊青，以示祝贺。田泊青抱拳拱手，谦逊地谢过众人，随后走下高台，发现申行在此观望，于是来到申行面前，笑道：“胡兄，你来此多久了？”

申行松了口气，拍了拍田泊青的肩膀，说道：“刚到不久，便见你上台比武，着实让人捏了一把汗。”

田泊青哈哈大笑：“无妨，这等粗鄙之徒，怎是我田泊青的对手？胡兄，你可有收获？”

申行摇了摇头：“我四处寻觅，却未寻得合适的挣钱机会，正巧撞见你在此比武。”

田泊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申兄，这比武赌局倒是来钱快，不如你也上台一试身手，咱们兄弟齐心，定能挣个盆满钵满。”

“不了，这赌场又没个规矩，时时见血，盈亏也无定数。我可不想把命搭在这上面。而且，这里小打小闹也没什么技艺可学，出来游历，是为了提升武艺，我可不想把我时间浪费在这里。”申行拒绝道。

“那……好吧，这些财务够咱过几日的，明日咱到别处去瞧瞧。”田泊青很是失落。

突然，田泊青余光瞥见从幕后出来收赌资的武赌主持者，申行一下没反应过来，田泊青就快步冲了上去。

“你小子，不来见我，在这儿逍遥呢！”田泊青一把将那人拎了起来，吓得一旁众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