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绯红月夜,疑似穿越
(先看简介,再看正文,有毒请退,秽语永禁)
痛!
好痛!
太痛了!
难以遏制的头疼自头部传遍了全身,意识浑浑噩噩,困难就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抬起,周明瑞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就如溺水者浸入了水中,缓缓下沉。
好沉重……眼皮……眼皮睁不开……
哗!
就在周明瑞完全要沉没之际,一道光出现。
亮……好亮!
是光吗……嘶……好烫手!
尝试着朝仿佛像是光源的东西抓了一把,却如同被火焰烫伤的猫咪一样迅速收回了小黑手,周明瑞的意识逐渐清晰了起来,对身体的掌控程度也强大了许多。
呼哈……是火焰啊……我还以为是光呢……真烫手啊!
随着如火一般的光源出现,如烟雾飘忽的意志顿时就如找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样汇聚在一起。
琐碎的思维和杂念如灰尘消散,一点一滴的力量伴随着疼痛一起而来,身体的五感也越来越清晰。
算了……不管你是什么……既然出现了……我可不会放手的!
伴随着这么一道思绪闪过,周明瑞总算抓住了那点火光,一鼓作气地挺起来腰背,睁开了双眼。
“呼~”
周明瑞吐出了一口浊气,彻底摆脱了半梦半睡又半醒的奇异状态。
“唔……什么东西?”
突兀的一道月光闯入了周明瑞的视野中,他下意识地伸手阻挡,受刺激闭上的双眼在放下手掌的同时缓缓睁开。
一抹绯红的月光冲进了房间,照在了他的褐色瞳眸上,最后被黑暗的发色吞没。
周明瑞睁开了模糊的眼睛,瞳眸被绯红照耀,视线逐渐清晰。
入眼便是身前的一张原木色泽的书桌,正中地放着一本被人打开了的笔记,墨色的字迹入木三分,无比醒目。
泛黄的纸张上面有着一段奇怪符号组成的语句……不,那应该是“字母”,周明瑞第一反应便是不认识。
但多看了几眼后,陌生的字母逐渐熟悉了起来。
周明瑞没有多加注意语句的意思,他的视线转移到了一叠整整齐齐、大概七八本的书册,而在它们的右边镶嵌着一个壁灯。
管道是灰白色的……不对,那不重要……但这灯的款式……
周明瑞注视着这盏很有西风古典风味的壁灯,他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于是他上手摸了摸。
嗯,黑色的铁栅格,里面的像是玻璃……等等,我现在在哪里?
意识无比清醒的周明瑞很快就从这盏壁灯上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过多注意其他,周明瑞察觉到了月光颜色的不对劲,猛地扭头看去:
半空中,漆黑色的天鹅绒般的夜空中,一轮赤红色的满月悬挂着,无声照耀着大地,照着他迷茫的脸庞。
我……这、这里是?
我这是穿越了!?
“喂?系统?金手指?”
意识到了自己是个穿越者后,周明瑞悄咪咪地低声呼喊着什么,他依葫芦画瓢般学着广大穿越者前辈们的风范,准备找出自己的金手指,或者说外挂。
但很可惜的是,周明瑞没有看见自己的金手指,但看到了一把杀人凶器——
一把左轮!
泛着黄铜色泽的左轮静静地待在肚腹圆润的深色钢笔旁,月光照耀下,笔尖反射着微微光亮。
一抹恐惧涌上心头,周明瑞感到了莫名惶恐,猛地站起,但在双腿立直前脑袋先传来了一阵眩晕感,双眼忍不住泛白的他又坐了回去。
他的臀部和硬木座椅来了一次超亲密的接触,剧烈的疼痛传来反而让周明瑞清醒了许多。
枪……手枪……而且还是左轮……这、这、这到底……我又为什么……
一连串的困惑环绕在周明瑞的心中,这让他的双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按住了桌面重新站了起来,身体镇定而眼神慌乱地扫视四周,打量周遭环境。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但周明瑞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是用左轮自杀的。
就在他看见书桌上左轮的左轮时,一道画面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口中呓语着不清不楚话语的自己带着如同小丑一般的笑容,举起左轮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嘣!
仅仅一枪,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逝去,不见踪迹……
虽然画面中的“自己”和周明瑞印象中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但他很确信那就是自己……那种带着清醒意识死去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
这是一个房间,不大的房间,而且有着两扇棕色门,分别位于他视线当中的左右两侧。
一张木质高低床紧挨着冰冷的墙壁,它与左门间放着个橱柜……露出齿轮和轴承的奇怪机械装置……煤炭炉、汤锅、铁锅等。
然后就是穿衣镜……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周明瑞怀揣着疑惑,朝穿衣镜投向了目光。
隐隐约约当中,他看清了镜中自己的模样:黑色头发、褐色瞳眸、体型单薄、五官虽普通但轮廓较深的男子,穿着亚麻色的衬衣。
“呼~果然……”
虽然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现状,但周明瑞的内心依旧难免沉重起来。
而在这时,一股碎片化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中:
克莱恩·莫雷蒂,北大陆鲁恩王国阿霍瓦郡廷根市人,霍伊大学历史系刚毕业就失业的大学生……父亲皇家陆军上士,牺牲南大陆……母亲黑夜女神信徒,早已过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哥哥班森·莫雷蒂,和一个妹妹梅丽莎·莫雷蒂,三人共同居住在公寓的两居室内……家境算不上贫寒,但绝对不够富贵,目前全靠在进口公司当文员的哥哥维持……
而作为一名历史系毕业生,克莱恩精通古弗萨克语、赫密斯文……等等,赫密斯文?
周明瑞心神一动,他终于察觉到了熟悉感的来源,一边回忆着记忆碎片里的内容,一边按住抽痛的太阳穴,视线越过左轮和深色钢笔,集中在摊开笔记上泛黄纸张上记录的那一段文字。
奇怪变得陌生、陌生逐渐熟悉、熟悉到能够解读——这是赫密斯文书写的话语,那漆黑如液的墨迹如此诉说道:
“「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