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族气运
对于蒸馏提纯美酒，殷凡对于具体的细节一无所知。
但这并不重要！
正如他之前所想到的，我已经指明了方向，如果你们还无法完成，那我要你们何用？
“更何况，大商有如此多的奇人异士，甚至仙神也常有出现。”
“怎么可能想不出解决办法？”
而事实上，造纸的事情殷凡也是抱着如此的想法。
......
在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
殷凡便开始享受起大王的快乐生活！
之后的日子里，除非朝臣们逼迫得紧，殷凡尽量不上朝，能将事情交给别人处理就尽量交给别人。
渐渐地，朝臣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
有了殷凡的安排，无论大事小事都由商容、比干、黄飞虎他们商议决定，倒也不会耽误什么。
而且三人因为殷凡的重视，无论大事小事都全力以赴，越发的勤奋！
似乎稍微懈怠一点，都对不起殷凡的信任。
只是商容老丞相的白发越来越白，比干、黄飞虎脸上的疲惫也越来越明显！
……
某日。
殷凡在王宫中与黄妃黄飞燕一同练习武艺，两人在宽敞的校场上对练！
黄妃黄飞燕武艺高强，但体力终究不及殷凡。
在殷凡的力量面前，她汗流浃背。
气喘吁吁！
但黄妃黄飞燕生性不服输，否则也不会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帮助殷郊、殷洪逃亡，敢于与帝辛正面交锋。
因此，尽管被殷凡压制，又被他用各种方法戏弄。
黄妃黄飞燕仍然坚持不屈，拳脚之间充满力量！
突然，校场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比干在外面大声疾呼，言语中充满激动：
“大王，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自从上次之后，殷凡便允许比干自由出入王宫，所以能找到这里并不奇怪。
听到这声音，黄妃黄飞燕立刻停下动作。
仍然有些不甘示弱地说道：
“既然大王有急事，那我们改日再比试！”
说完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她刚才活动剧烈，一身汗水淋漓、衣衫不整，若被外人看见极为不妥。现在比干来了，自然要先避开，回寝宫换上整洁、清爽的衣裳。
杨妃杨密向殷凡请示后，便去陪同。
留下王后姜宓与殷凡一起，站在原地等待比干的到来！
不久。
比干便来到殷凡面前。
只见此时的比干头发有些凌乱，衣衫虽然刻意整理过，但还是能看出很久没有更换的迹象！
血丝遍布双眸，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满脸的兴奋之情！
“陛下，成功了！”
比干再次满怀激情地报告，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面对殷凡的平静，他努力平复情绪，恭敬地举起一物：
“陛下，比干不负君命……纸张已成！”
殷凡见到比干手中的纸张，也略感惊讶。
这么迅速吗？
面露喜悦，却不像比干那般激动！
不过是纸张而已？
他已指引了方向，若比干还不能完成，那才真是辜负了那颗聪明绝顶的心！
再次审视比干手中的纸张。
并非想象中那样洁白，略带黄色，甚至有些粗糙。
殷凡并不介意，只是想到未来不再需要沉重、笨重的书简，便感到十分高兴！
随即朗声笑道：
“王叔果然不负我望！”
“这纸张虽看似平常，但对大商、对整个人族意义重大，王叔的贡献巨大啊！”
比干眼中满是狂热，手捧纸张微微颤抖。
的确如殷凡所言，这纸张虽平凡，但它的问世必将为人类的未来带来巨大变革！
对文明的积累也将产生爆炸性的推动。
大商日常书写因为因为文字、词汇的匮乏和书写的实在不易，都很简洁。
万字长篇已算得上是巨著！
无论是竹简还是龟甲上书写，都极为费力。
自然要慎重选择用词。
从纸张诞生的那一刻起，聪明绝顶的比干，便洞悉了它的重大意义！
比干转身，向随行的士兵微微示意。
士兵上前一步，举起一物！
殷凡一见，眼中露出震惊。
真是厉害！
这不是毛笔吗？
要知道现在殷商用的都是刀笔，在竹简、龟甲上刻画，之前，殷凡让比干造纸时，可并未提及笔的事。
没想到比干竟自行想到了这一点，对刀笔进行了改良！
另一名士兵也走上前，手中捧着一盒鲜红色的物品，是磨得极细的朱砂与金粉的混合液。
看起来红彤彤的，犹如鲜血一般！
比干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庄重地说：
“陛下所造的这纸张，对人类的意义堪比燧人取火，陛下的圣德堪比轩辕黄帝……”
“这第一张纸，请陛下亲自书写，然后供奉于我大商宗庙之中，以示后世！”
“陛下有如此圣德，我大商必将永世昌盛……”
殷凡眨了眨眼。
谁说正直如比干这样的人不会奉承？
他们的奉承，不知多么令人愉悦，就像三伏天喝一杯冰水，爽到心底！
难怪前世的领导们都喜欢到处题字……
殷凡虽有自知之明，却也不禁暗自得意。
“王叔过奖了，我怎能与古代圣贤相提并论？”
他谦逊地回应，但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之情。
纸张的发明虽不能与燧人氏的火种相提并论，毕竟燧人氏是引领人类走出蛮荒的圣人。
殷凡有自知之明，不敢与之匹敌。
比干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真心认为大王英明。
这一点已经足够……
至于大商万世长存吗？
殷凡心中暗想，大商仅剩二十八年气运，这是众多天道圣人所定。
即便是三皇五帝降临，也难以改变！
王叔既然心悦诚服，那就请为大商勤勉工作二十八年，我保证不取你的心。
二十八年后，我们叔侄俩一同升入封神榜。
到那时，王叔可要关照我啊！
比干的文曲星君可比他的天喜星更为强大。
想到这里，殷凡伸手接过比干递来的纸张，打算细看后再题字。
他已决定题写的内容：——文以载道！
人类用文字承载文明，而纸张则是文字的载体。
就在殷凡伸手，指尖刚触及纸张的刹那，异变突现！
“轰！”
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制，无数金光从殷凡指尖迸发而出。
之后，金光如流水般覆盖了整张纸。
比干瞪大了双眼。
“这是……”
“大王果然是神人，圣皇之兆，大商之福啊！”
在帝辛之前，三皇五帝时代，哪位人皇没有一些神奇之处，流传着无数传说？
因此，比干只是震惊，对殷凡的敬仰之情更甚。
殷凡自己也被眼前的变化吓了一跳！
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金光并不刺眼，反而异常柔和，如同温暖的阳光。
然而，随着金光的扩散。
原本轻如鸿毛的纸张变得越来越沉，以至于比干几乎托不住了！
“呀！”
比干因纸张的重量而不得不放手。
接着又惊慌地叫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金光闪耀的纸张并未坠落。
“嗖”的一声！
纸张竟直接融入了殷凡的指尖！
“哎，这是怎么回事？”
殷凡也感到十分惊讶！
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
奇怪的是，身体并未出现任何异常，那张纸却突然出现在人皇紫符之下！
被紫符所压。
仿佛紫金色的符印刻在纸张之上！
殷凡目光抬起，与比干对视，目睹对方的极度兴奋，他感到有些哑口无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原以为会有天降功德，带来一些利益呢！
结果竟是这样？
.......
实际上，天降功德确实存在，但被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所阻挡。
在殷凡视线之外的地方，就在他触碰比干制作的第一张纸的刹那，异象显现！
那是一个神秘的虚空，洪荒天地规则的幻化之地。
无数气运长河汇聚于此！
属于人族的气运长河突然震动，殷凡的人皇紫符在长河上显现，携带着洪荒天地的第一张纸张。
使得人族气运长河不断激增！
对殷凡而言，纸张似乎是非常普通的东西。
甚至他命令比干造纸，仅仅是为了改善自己未来的“工作环境”！
谁愿意每天拿着沉重的竹简呢？
而且书写起来极为不便。
保存也不容易。
然而正如比干所料，纸虽平凡，对人族文明的进步却有着极其强大的推动力！
随着人族气运的水涨船高。
作为人族气运支流的大商王朝，气运也开始沸腾起来！
殷凡作为大商的君主，属于殷凡的天降气运，自然会降临到大商的气运之上。
作为大商王朝气运的具象—天命玄鸟，从王朝气运中展翅飞出，在这未知的空间里轻声啼鸣！
所有与大商气运相连的人，都感受到了王朝气运的波动。
.......
三山关，一道英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望向朝歌的方向！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咦，大商的天命玄鸟图腾，为何突然如此活跃？”
“朝歌中的帝辛做了何事？”
这位英俊的青年，正是元凤之子，孔宣。
身为凤族太子，孔宣却化作人形在大商内担任一名小小的总兵，镇守一方关隘，目的何在？
不就是为了守护凤族的那一份气运！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正是上古时期凤族布下的后手，目的是与人族的气运共存，吸取人族气运以延续凤族的气运。
......
自龙汉大劫之后。
龙凤麒麟三族逐渐衰落，巫妖的崛起更是加剧了三族气运的衰败。
尽管如此，三族曾是洪荒天地的霸主，总有些后招！
而这“天命玄鸟”，便是其中之一。
封神之事孔宣早已知晓。
对于满天神佛的谋划，孔宣不屑一顾……
“想把我们凤族赶尽杀绝？”
“休想！”
尤其是西周伐商的口号，更是让孔宣心烦。
声称“凤鸣西岐”，作为凤族太子，有没有凤鸣西岐我不比你们更清楚？
在孔宣眼中，朝歌城被王朝气运所笼罩，无尽的光辉中，一只玄鸟不断翱翔！
仿佛要摆脱某种束缚。
紧接着。
孔宣的目光突然转变，目睹了天命玄鸟发出一声哀鸣，满腔的斗志瞬间消散。
无奈地融入了大商的气运之中！
原本躁动的气运，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孔宣的眼中流露出沉思之色。
束缚大商气运增长的，正是所谓的“天命”！
然而这位大商人皇，居然能挑战天命的束缚，尽管未能成功，却激起了孔宣心中的兴趣。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亲自去见见这位帝辛！”
……
与此同时。
正在北海激战的闻太师，也被大商的气运波动所震撼。
“大王究竟做了什么？”
闻太师恨不得立刻返回朝歌，深入了解这一切。
但环顾四周激战的众多将士，闻太师心中不禁长叹！
“唉，可惜我被牵制在这里，暂时无法脱身……”
原本以为只是平定北海七十二路、以袁福通为首的诸侯叛乱，没想到闻太师抵达后，发现对方有北海巨妖相助。
尽管闻太师已是金仙境界，却也难以迅速取胜。
只能持续激战！
不过闻太师心中已有了打算，待此战结束后，定要秘密返回大商，与大王亲自会面。
孔宣、闻仲只是远远观察着大商气运的变迁！
对于其中的激烈争斗，他们只是略知一二。
........
实际上。
尽管只是短暂的瞬间，关于大商气运的变动已有众多大神通者介入！
大商的气运增长受阻，在即将溃散之际，散落在人族气运长河中的无数金光点点，突然光芒四射。
一声若有若无的低语响起：
“好吧……我们就助你一臂之力……”
语毕。
在人皇紫符和第一张纸张的投影之处，无数金光点点仿佛从虚空中闪现，宛如奇迹般出现！
仔细观察，竟是人族迄今为止创造的无数文字。
宛如繁星一般！
每一个文字的虚影，都携带着众多景象！
有无数自然法则，风雨雷电；还有人族在洪荒天地中艰苦奋斗的画面……
随着文字的降临，纸张变得愈发厚重。
看似轻盈却具有镇压这片空间的力量！
无数气息从人族的气运长河中滚滚而来……
承接了这股气息后，人皇紫符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紫金色的符文疯狂地扭动、流转着！
将大商王朝无法吸收的天降气运。
如同龙吸水一般，一个紫金色、巨大的漩涡在玄鸟翱翔之地形成。
“哧溜！”
由造纸成功带来的天降气运，被人皇业位所吸收，纳入到人皇紫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