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表象
夜幕低垂,帝京的街道上灯火阑珊。
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府邸门口,眼中闪烁着不耐与焦急。
他紧握着腰间的佩剑,正欲策马出行。
“备马,我要去……”他刚开口,便被一旁的中年侍从打断。
“公子,老爷吩咐过,夜晚出行,须乘坐四轮马车,以保安全。”侍从躬身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年轻男子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极为不满。
但他不得不妥协,只能不情愿地登上侍从准备好的四轮马车。
车内宽敞而奢华,暗红色的丝绸窗帘轻轻摇曳,发出柔和的沙沙声。
马车缓缓启动,颠簸的颠簸感透过车底传来,让他愈发心焦。
“车夫,快些,我有要事在身!”年轻男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马车夫应声如雷,加快了马匹的节奏。
然而,帝京城的夜晚并不如他想象中宁静。
街道上熙熙攘攘,马车不断遭遇拥堵。
年轻男子眉头愈发紧锁,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该死的,这里怎么这么堵?”他怒声道,声音中夹杂着压抑的怒火。
侍从在旁边轻声劝慰:“公子,这帝京城车水马龙,夜晚出行难免会遇到这些。”
年轻男子沉默片刻,忽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急急命令旁边侍从
“改道!去大将军府!”
马车夫迅速调转方向,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驶去。
年轻男子靠在柔软的坐垫上,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小心思。
与此同时,影月楼内,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白袍男子守在楼门前,目光冷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远处,苏妮玉和司蓉正低声交谈,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让我们见阿初?”苏妮玉不满地嘟囔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愤。
司蓉安抚地拍了拍苏妮玉的手背,低声说道:“别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话音刚落,白袍男子上前几步,挡住了一个想要进入的男子。
男子显然不满,眉头一挑,正要发作,却见白袍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展开,上面绣着一个复杂的花纹。
“我是受澹台大将军所托,前来带走上官初。”白袍男子语气坚定,却并凶恶。
上官初接过丝帕,细细端详,心中已有数。
她抬头,对白袍男子轻声道:“若是大将军有事,我自然会去。”
苏妮玉见状,心中虽有不解,但也不再多言。
上官初整理了一下衣衫,跟随白袍男子走出影月楼,心情复杂地踏上前往大将军府的路。
夜风轻拂,马车缓缓前行。
上官初紧紧握住那方丝帕,仿佛握住了命运的线索,踌躇不安。
雕梁画栋的大将军府内,灯火通明,将庭院照得如同白昼。
上官初随着白袍男子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宽敞的厅堂。
正中坐着一位身着戎装的男子,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正是当朝大将军澹台桦。
“阿初,你来了。”澹台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威严。
上官初微微福身,语气不卑不亢:“不知大将军深夜召小女子前来,有何吩咐?”
澹台桦正欲开口,忽然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惊慌失措的侍卫。
紫袍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眉宇间带着一股邪魅之气。
他无视澹台桦的存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位姑娘,真是生得倾国倾城啊。”紫袍男子语气轻佻,眼神毫不掩饰在上官初身上游走。
上官初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避着紫袍男子侵略性的目光。
澹台桦脸色一沉,他刚要开口呵斥,紫袍男子却抢先一步说道:“澹台将军,别这么小气嘛,我只是惊叹此处为何有如此貌美的姑娘而已。”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上官初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上官初还未开口,紫袍男子又转向澹台桦,语带挑衅:“澹台将军,如此美人,你舍得藏着掖着吗?”他伸手欲触碰上官初的脸颊……
澹台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紫袍男子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骨头捏碎,只听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中响起,他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冷冷地说:“昌平郡王。”那冰冷的语气像冬日的寒风。
紫袍男子正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昌平郡王夏宁山。
他吃痛地收回手,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那笑容在他紫袍的映衬下有些刺眼:“澹台将军,何必动怒?本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身后的孙仲慕上前一步,温声劝道:“郡王,大将军许久未回帝京,您该叙叙旧才是。”
夏宁山这才注意到澹台桦身上的铠甲,他有些不满地抱怨道:“你回京这么久,也不来瞧瞧本王,眼里还有本王吗?”孙仲慕连忙解释:“大将军戍守边关多年,刚回京便被陛下召见,处理军务,实在分身乏术。这不,想着明日拜访,您就来了”夏宁山冷哼一声,瞥见孙仲慕手中的书卷,一把夺过,那动作带起一阵轻微的风:“怎么,你又替他跑腿办私事?他澹台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使唤起人来倒是顺手!”
澹台桦听了,冷冷地笑道:“本将军戍边多年,为陛下守得一方安宁,莫说使唤一人,便是使唤千军万马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郡王莫要在此嚼舌根,有这闲工夫不如多为陛下分担些政务。”那语调平缓说出的话也能穿透人的耳膜。
夏宁山正要发作,目光却落在了上官初身上,他玩味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轻佻:“哟,这位就是让澹台将军魂牵梦萦的美人儿?果然名不虚传。”澹台桦眸光一冷,猛地将上官初拉到自己膝上坐下,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澹台桦一手揽着她的腰,说道:“昌平郡王慎言,这位是上官姑娘,并非玩物。”上官初猝不及防地跌坐在澹台桦腿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澹台桦坚实的大腿肌肉,被他强势的举动惊得心跳如擂鼓,“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被他搂得更紧,澹台桦的手臂像铁箍一样。
澹台桦低头在上官初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像一阵轻柔低吟的风:“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他在说这话时,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闪过。
上官初羞愤地瞪了他一眼,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却不敢再乱动。
夏宁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澹台将军,看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啊……”
她能闻到澹台桦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那血腥气像是遥远战场上的残留,这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别动,”澹台桦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颤栗,“你再动,我便让你离我更近。”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夏宁山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他重重地咳嗽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澹台将军,本王在此,你竟敢如此无礼!”
澹台桦这才将目光转向夏宁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昌平郡王即将出阁封王,自立门户,臣提前恭贺王爷了。”
“出阁封王?”上官初闻言,心中一惊。
她虽身处烟花之地,却也知晓皇室之事。
昌平郡王,那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身份何等尊贵!
她偷偷抬眼打量着夏宁山,只见他身着紫袍,那紫袍的料子看起来十分华贵,举手投足间皆是皇家威仪,他走动时紫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果然与寻常人不同。
夏宁山注意到上官初的惊讶,收敛了脸上的不满,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上官姑娘莫怕,本王此次前来,并非有意搅局,只是听闻澹台将军金屋藏娇,心中担忧佳人难见天日,特来探望。”
一旁的孙仲慕也连忙解释道:“上官姑娘,在下是得了大将军的吩咐,以礼相请,并非强掳至此,还望姑娘莫要误会。”
夏宁山见两人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更加不快:“澹台桦,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如此待我?”
孙仲慕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想当年……”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澹台桦打断。
“想当年你尿裤子,还是我帮你遮掩的?”澹台桦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孙仲慕的糗事,他说这话时,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戏谑。
“你……”孙仲慕一时语塞,涨红了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热。
夏宁山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有你澹台桦,小时候偷吃贡品被父皇罚跪,还是我替你求情的呢!”
澹台桦大笑道:“本将军年少时的小错,与如今怎可一同而语,而郡王您呢,至今仍只知玩乐,毫无建树。”他的笑声爽朗,却带着一种压迫感。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露着儿时的糗事,上官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物,私下里竟是如此孩子气。
夏宁山突然收敛了笑容,目光落在澹台桦身上,语气意味深长:“澹台,你最好祈祷那些御史言官不会知道今日之事,否则……”他顿了顿,“准备好被弹章淹没吧。”
夏宁山话音刚落,便拂袖而去,紫袍一角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凛冽的风,那风呼啸着吹过众人的脸庞。
孙仲慕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澹台桦面前,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回头我再来找你。”说完,也跟着夏宁山离开了。
上官初见两人终于走了,连忙用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道:“将军,可否放我下来?”她被澹台桦禁锢许久,腰间都有些发麻,那麻的感觉像是无数小蚂蚁在爬。
她偷偷瞥见澹台桦手背上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血痕呈现出暗红色,她心头莫名一痛,忍不住轻声问道:“将军,您的手……”
澹台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更紧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朝自己怀中带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官初耳畔,那气息带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你关心我?”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大手在她腰间不安分的游走,他的手粗糙而温暖,上官初感到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腰间蔓延开来,让她惊喘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本能地挣扎,想要摆脱他令人窒息的怀抱。
“别动。”澹台桦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带着威胁,让她不敢再乱动。
“你很讨厌我碰你?”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上官初的脸颊,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和微微的粗糙感,眼神深邃如潭。
上官初身体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一时语塞。
“今晚留下来。”澹台桦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
上官初慌乱地摇了摇头,她用力挣脱开澹台桦的怀抱,匆忙跳下他的腿,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退后几步,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怦怦怦”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她慌乱地拨弄着额前的碎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还有事,要回影月楼。”
“是因为想见我才来的?”澹台桦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神锁定着她,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
上官初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我不是……”她边说边悄悄后退,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不安的地方,留下一句未尽之言,她背后的门却已悄然打开。
上官初仓皇回头,眼睛一下子瞪大,就见紫烟端着茶盏静立在门口,那茶盏还冒着丝丝热气,她一脸诧异地看着屋内的景象。
上官初只觉紫烟的出现像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紫烟,你怎么来了?”
紫烟轻轻福了福身,衣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说道:“澹台将军差人去影月楼,说是请姑娘过来叙话。”说完,她将茶盏放到桌上,瓷器与桌面轻微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她一边放茶盏一边偷偷打量着上官初和澹台桦,眼睛里满是疑惑。
上官初这才明白,原来澹台桦并非强留她,而是早有安排。
她暗自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像是有只小手在轻轻揪着,强作镇定道:“既如此,将军可还有旁的事?”
澹台桦见她神色稍缓,便不再逼近,走到桌边坐下,木质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上官初听到那细微的饮茶声,澹台桦道:“府外已备好马车,稍后送姑娘回去。”
“将军如此大费周章,莫不是故意作弄我?”上官初想起适才的窘迫,心中又羞又恼,脸微微发烫。
澹台桦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目光似有实质,烫得上官初有些不自在:“初儿,你明知我心悦你,自上次一别,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你过来,我又怎会舍得让你受委屈?”他的话语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上官初的心底掀起阵阵涟漪,她仿佛能听到心底那湖水涌动的声音。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愣愣地站在原地,能感觉到澹台桦的目光像一层温暖的纱将她包围,又像炽热的火烤着她。
“将军……”上官初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澹台桦起身走到她面前,脚下的步子沉稳有力。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上官初感觉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带着温热的触感,他柔声道:“初儿,你为何总是不肯相信我的真心?”
上官初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他的手很大,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很有力。
“你……”
“我府中并无其他女眷。”
上官初猛地抽回手,慌乱地后退一步,心跳如擂鼓,耳朵里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稳了稳心神,故作轻松道:“将军对许多女子也是如此甜言蜜语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带着几分醋意,未免显得她对他有意似的。
她愣在原地,脸上迅速涌上一抹红晕,滚烫滚烫的,尴尬得不知所措。
她本想以此试探澹台桦对她的真心,却没想到反被他摆了一道。
屋内一时静谧,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
澹台桦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满是深情,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澹台桦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触碰着她的下巴,有些凉,逼迫她与他对视,语气低沉:“初儿,你又在敷衍我……”上官初被他看得心中一慌,挣脱他的钳制,后退两步,杏眼圆瞪,嗔道:“将军,请自重!如此轻浮举动,与登徒子何异?”
澹台桦闻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像一座大山压过来,“轻浮?昨日是谁,在我耳畔低吟浅唱,魅惑至极?”他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眼底的戏谑更甚。
上官初脸色瞬间苍白,如遭雷击,她想起昨夜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故意说出那些暧昧的话语,如今被他拿来反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暗暗咬牙,牙齿咬得紧紧的,心知这次是真的得罪了他。
澹台桦见她神色变幻,也不再咄咄逼人,只是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他转身走到桌边,随意地拿起一本折子,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坐下。”
上官初不敢再造次,理亏地挪动脚步,鞋子在地上拖动发出轻微的声音,坐到桌边的圆凳上。
“你可知,这帝京的繁华,只是表象?”澹台桦指着折子,语气却有些漫不经心,“歌舞升平之下,实则暗流涌动,若不加以提防,恐有倾覆之危。”
上官初一愣,她不明白澹台桦为何突然提起这些。
她想起前些日子,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流民入京之事,心中一动,便试探着问道:“将军所言,莫非是指那些从各地涌入帝京的流民?”
澹台桦目光一沉,眼睛里的光仿佛暗了一些,注视着她,“你倒是耳聪目明,知道这些,可曾想过他们为何而来?”他顿了顿,又道:“你对兵制感兴趣?”
上官初心头一跳,她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竟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定了定神,掩饰道:“只是好奇,毕竟这兵制关乎社稷安危,我等身为大周子民,自然要关心。”
澹台桦闻言,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关心?影月楼的姑娘,何时关心过这些国事?”
上官初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着唇瓣,嘴唇有些疼,心中恼怒至极。
突然,她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看着澹台桦,“将军莫要以偏概全,影月楼虽为烟花之地,但楼中姐妹也不乏心怀大义之人。我虽为女流,亦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将军身为朝廷重臣,如此轻视女子,实在有失风度。”澹台桦听闻此言,微微一怔。
澹台桦见她沉默不语,也意识到自己言语过重,他叹了口气,气息轻轻吐出,语气缓和了一些,“方才是我失言,你莫要放在心上。”他重新拿起那本“兵制改良折子”,语气放柔了许多,“此乃我近来改良兵制的想法,你可以听听,若有不解之处,尽可发问。”
上官初心中虽然依旧有些不忿,但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澹台桦的讲解上。
他所说的内容,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确实让她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
只是,其中有些地方,她还是有些疑问,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为何要将士卒分为甲乙丙三等?”
澹台桦闻言,眼神微动,正要开口解释,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目光直直地盯着上官初,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道:“初儿,你可知,这三等士卒,最初的提出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