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记忆的余烬
一场大雨袭击了这座人文气息浓厚的城市，如果你留意就会发现，身边突然变多的人中大多在有意地四处张望，似在提防些什么。
“所以我......穿越了？”一位黑发男子在卫生间里对着半身镜一边擦干自己刚弄湿的头发，一边喃喃自语道。
然后他强制让自己的脑袋先冷静下来，回忆起之前，准确来说，是上一世所发生的一切。
曾经的自己......不过是一介孤儿，从被无数好心人搭救长大的童年到艰难立足的成年，除了对意外合拍的第五人格有无限的热爱以外，和正常人别无二致，直到那天……
那天，随着一个小男孩从车灯下被推开，他也被那失控的钢铁洪流吞没......而当他再次得以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这使用低奢风格装修的别墅的天花板。
这难道是老天可怜我吗？看着镜子中剑眉星目的自己，以及胸口那尽显奢华的鎏金胸针，秦元不禁想到。
实在的，到现在为止，秦元依旧不敢相信那装满红色钞票的钱夹中有一张写有这两个字的身份证。这使那艰难求生的日子活脱像一场精致的梦，充满了讽刺意味。
“如果是广义上的话，算。”镜子中原本映出的镜像突然“活”了过来，他不仅回答了秦元心中的问题，还正在用一种略显郑重的神情盯着镜子外的秦元！
“果然吗......不对，那个，你，你是！？”秦元突然反应过来，但也许是本来就身处不正常的遭遇中，他竟没有生出逃跑的想法，反倒还试探性的向对方问道。
“我，我吗？我以为你会先跑一段或者问点别的......你可以称呼我为‘自己’，当然，是‘另一个自己’。当然不必担心，我只是来和你聊聊，不是来要这具身体的，你可以放心。”
秦元的问题似乎比镜中人的设想更为大胆，这使得对方的应答显得有些仓促。
这至少证明对方还在“人”的范畴内，至少，有人的情感和思维。秦元这样想。
但，知道这些似乎对现状没有什么改变。这场谈话恐怕是只能继续了。
“如果你想，我恐怕也拿你没办法吧。你的手段，你的来历，应对你的方法......你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那又何谈阻止？实在的说，我自己都觉得那不可能。恐怕，这也是为什么你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吧。”秦元回以有些苦涩的笑。
而后，他用一点时间平复了心情，用比较正式的语气问道：“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要做的......‘道别’，也许不够准确，但大致无误，我，时间有限。”镜中的秦元说道。
而后，他将自己的倦怠毫不掩饰地披露出来，接着说道：“我有些...累了，也许会就此沉眠。在那之后，就是你的故事了。当然，我为你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你能享受这一生。”
说到这，镜中的他神情中居然流露出一丝释怀，笑着说：“当然，如果你到达了那本属于我的终点，推开了那扇门……恭喜，你将获得一项权利——知晓一个‘答案’的权利。”
秦元本想开口，脑袋却像被驴踢了一样麻胀，酸痛。大段大段的记忆涌入秦元的脑海，壮年男子...优雅的女士...露出疯狂笑容的......
“叮，初始化完成，主系统模板已开放，‘登峰’为您服务。”
“本系统旨在鼓励您不断进步并挑战自己，详细目标将在宿主选定具体项目后才会出现，谨记，此选项不可更改。”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传出，随之显现的是一个透明的光幕：
大类细分行业具体竞技项目
秦元，试着点开大类的箭头，发现下面的选项用一个光幕都翻不到头。如果要选完大类再选行业，选完行业再细分的话，这得划多久啊……
“登峰，帮我选择游戏业，不需要再确定之类的了，就它了。”秦元没有仔细看屏幕，更不犹豫。
他既不会田项运动，也不精通径项运动，但是，谁说电子竞技就不算竞技了。
“一个果断又不失考量的决定。”登峰的AI语言中似乎透出一丝赞赏，然后又继续用陈述语气道，“根据宿主记忆模式，已自动为宿主选定游戏‘第五人格’作为大方向下的发展目标。
系统迭代更新中，当前进度：0.1%”
估计更新还要一段时间，秦元因一系列突脸决策导致反复横跳的心终于沉下来。但片刻后，他只是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叹了口气，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思来想去，哪怕世界变得多么迥异，又或者完全相同，人生改变了，接一下轨是必要的。
不过，理所当然没有了第五人格的手机很快让秦元在各种抽象新闻里补足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这里，你能见到——
《震惊！一七十老汉竟对孩童做出这种事……》
《据不完全统计，全球男女比例已来到3:2，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家人们谁懂啊！……》
《自2010年以来，我国娱乐业态势稳中向好，同比增涨2个百分点，游戏产业攀升趋势明显……》
发展进程也相差不大，这是秦元在进行了一番信息和新闻浏览后的初步结论，不过游戏业嘛……
《清婉娱乐旗下热游〈英雄荣耀〉移动端正式上线，国产游戏之光还在发力！》
这篇文章介绍的游戏上新端，在秦元记忆里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却刚刚发生。还不止如此，很多前世他了解的游戏和厂商，似乎都未出现……
穿越福利？秦元想到，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这实打实的新闻报道又摆在他面前。
“叮，提醒宿主，系统福利不包括篡改记忆等影响现实的手段。”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正是更新完毕的系统“登峰”。
“也就是说以后还有福利，甚至可以修改记忆吗，那可真是居家旅行、砂仁放货的利器啊。”秦元觉得偶尔思想放飞一下很开心。
“不无可能，但福利仅绑定时拥有，后续奖励需通过完成任务等方式获得。”那AI音不懂风趣的认真提示道，毕竟，它只是个系统。
话都到这里了，秦元只能尴尬且生硬地问道：
“那，我的福利包括？”
这次“登峰”没有回答，但一个熟悉的光幕凭空出现，不过这次，上面的内容有变——
请选择一位你要融合的角色，选定后，你将选择性地获得角色的部分能力，其上限取决于您的记忆：
附带的立绘不多，医生、慈善家、园丁、机械师……均为公测时的求生者，但不包括幸运儿。可能，幸运这个特质真的超模吧。
很常见的系统功能，不过，我喜欢。秦元想到，内心开始进行了思索。
第五人格在能力设定上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比方说，你能想象现实中有人能通过一个地图透视他人吗？人物被动和道具的使用条件低且好找，但效果不俗，简直不讲道理。
第五人格公测首发一共十一位求生者，除去幸运儿外还有十个。
医生的能力和知识对现在的他可能没啥用；机械师的玩偶如果能参透技术可能有些用，但贸然拿出来可能面临切片风险……和空军的枪目前看来可以坐一桌；律师、魔术师和慈善家的技能带有一定的魔法效果，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啥用；而比较有用的保命道具园丁盾、前锋球和佣兵护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