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老牛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不知怎么的，竟然记住了故事的内容——那段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
他能流利地回忆起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这不止于此，手中那本菜谱之中一道菜的做法，他也能一一记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的记性，突然变得特别好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和小牛的问题，真的好了？
心中充满了惊喜。
很快，傍晚降临。
小牛放学后，老牛带着他去食堂吃了饭，吃过之后便急忙朝医院赶去。
年轻医生看着面前的老牛和小牛，眉头紧锁，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说，你们的记忆障碍好了？这……这是真的？”医生难以置信地问道。
老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眼神坚定：“是真的，我们真的好了。”
医生顿时有些愣住，显然无法完全相信。
记忆障碍这种病，轻则影响生活，重则让人一百个字背诵一天都无法记下。
说好听点，叫记忆障碍；说难听点，就叫‘白痴’。
这种病，根本没什么办法治，只能开一些简单的药物，调节情绪，防止失眠之类的……
老牛笑着回应：“这一次，是真的。我和我孙子都好了。”
年轻医生听了后，哭笑不得，想要再说些什么：“那……那你们说好了就好了吧。”
看到医生这副态度，老牛有些恼火，忍不住哼了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医生被老牛气得有些无语，你是少年啊？？？？？
面对这样的反应，他顿了顿，耐心地说道：“要是我说错了话，我道歉。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什么人骗了。像什么‘神脑丸’之类的东西，千万别买。”
要知道，这时候，已经是医院下班时间了
周围诊室的医生听到这里的动静后，纷纷走了过来。
“怎么了？”其中一位医生问道。
年轻医生叹了口气，转身向他们解释：“是这样的，他们一家有记忆障碍，上个月、上上个月都来过，背诵一百个字，无论如何也背不下来。现在他们说自己好了，我担心他们是不是被骗子给骗了，买了什么‘神脑丸’之类的，结果还以为真的有用了。”
其他医生听到“记忆障碍”这几个字时，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这种病的治疗，虽有药物调节，客观上，会对病人说基本上很难治愈，给一线生机。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没得治。
看到医生们的反应，老牛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急切：“你们都不信我吗？我得证明给你们看，真的好了！”
年轻医生和其他医生相互对视，显然不愿让老牛在这里闹下去，免得事情变得复杂。
“不如再做个测试吧。”年轻医生说道。
其中一位医生走上前，面无表情地说：“‘蜀道难，知道吧？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你们回去找一下内容，手机上又，背一下，明天如果你们真的能背出来，那就是我们错了。”
年轻医生也点了点头：“对，如果你们能背得出来，我会向你们道歉。”
其他医生也纷纷附和，表示同意这个提议。
老牛眼睛一亮，立刻反应过来：“好，明天我就带着孙子再过来，打你们的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说完，他带着小牛转身离开了，步伐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证明自己实力的准备。
年轻医生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老牛渐行渐远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他们或许没有机会打我脸了，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被打脸。这爷孙俩，真是不容易。”
其他医生也点头附和，纷纷表示认可。
但心底里，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老牛发愤图强，特地请了假，决心在自己的宿舍里拼命背诵《蜀道难》。
这一整天，他都几乎没离开过手机上的内容，反复默背。
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与此同时，小牛也早早起床，去幼儿园上课。
与爷爷不同的是，他轻松多了。
他在幼儿园里也开始背诵《蜀道难》，有郑宇在，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便已经背熟了。
中午，老牛带着小牛，走进了医院，他脸上满是愧疚。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自大，。做错了事情，老牛从不怕承认。
他们来到医院，正好看见那位年轻医生和其他同事准备去食堂吃饭。
老牛一脸愧疚地拉着小牛走上前：“朱医生，抱歉，真的是我错了。”
朱医生抬起头，看着两人走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微微一笑：“以后，别被骗了，老大爷。道歉这种事，没必要。”
老牛刚想张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小牛的声音：“我会背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小牛，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背诵《蜀道难》？这不禁让所有人心中一震。
真的假的？
老牛当即皱起眉，愤怒地看向小牛：“不许说谎！”
你爷爷我昨晚一整晚，今天一个上午，拼了命地背诵，都背不下来，你能？
朱医生也不禁感到惊讶，目光紧紧锁在小牛身上，难以置信：“小朋友，如果你能背下来，今后你就叫我‘小朋友’。”
小牛则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开口：“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朱医生和其他医生吓了一跳。
这小孩子，真的背出来了？？？？？
特别是朱医生，他是以前检测过小牛的记忆的，那简直是一塌糊涂啊。
此刻，朱医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叫自己从梦中醒来的冲动。
旁边更有医生朋友道：“我给你一巴掌，看你疼不疼。”
“这怎么回事，这个孩子他之前我检查过，他不可能……”朱医生还想说什么，被其他医生的眼神给堵回去了。
对于病人情况，心里有数就可以，但不能开口说别人不行，是白痴之类的。
小牛看向了朱医生：“那我以后是不是能叫你小朋友？”
朱医生：“……”
童言无忌，他不生气。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牛也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比孙子笨？
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