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丝袜 高跟鞋与长筒靴
梁骁骂人的时候从来不在意用词，毕竟2030年的未来。
人们用键盘保护家人的力量，已经开始衰弱。
这个时候，良好的气息和发音，才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顾炜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清澈透亮的语气喊出来个骂人的词汇的情景。
一时间楞在原地，正要开口反驳，把这个肮脏小人的偷窃面目揭露出来。
就听见台上的梁骁冷声道：
“但凡长着眼睛，就能看见软件的账户是注册状态，用户名就是天际。”
“我以前认为学历至少可以证明人的智商水平。现在来看，学历只能过滤学渣，不能过滤人渣，亦或者——”
梁骁的眼神冰冷无比：
“亦或者你这种只是能够在现代社会的生产力下完成生活自理，因此勉强掩盖了你是个傻逼的事实。”
有系统托底，注册完了所有配套软件信息的情况下。
梁骁根本不怂版权问题。
更何况，他的技术若是能够推动人类进步，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方面，那也是不枉此生。
今天的座谈会展示结束之后。
他已经略微明白了，系统为什么需要自己在游戏工作中，完成这些专利。
原来这些专利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会起到足以逆转推进社会发展的效果。
“好了，我的演讲结束了，谢谢各位。我最后说的话，依然算数。”
梁骁根本不给敌人缓过神来的机会，掌握对话的主动权，结束了对局。
为什么要听一个傻逼叨叨呢？
他直接下台走向休息室，脚步声轻快又坚定地踩踏在阶梯上，只留给人们一个背影。
此时，掌声才接续起来，并且越发高涨。
人们都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果然，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正要反击的顾炜被献给梁骁的掌声包围之后，已经无力张嘴。
他内心之中处心积虑想到的言论，此刻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就好像对面进了草丛丢失了视野一样，四下茫然起来。
“可恶！”
顾炜大怒，一手拍在身边的扶手上，又疼痛起来，面色涨红。
他的口中低声喃喃起来：
“不对、不对，这些东西我了解过，根本没有国内发行商。国外企业也根本不会允许非官方的汉化版本存在。”
“哼哼、梁骁是吧，你等着——”
顾炜抬头，却没看见穆老的身影。
朝远处看去，原来穆老已经到了南念之的位置，被带向了休息室。
可恶，自己为了穆老的医学建模概念，付出了那么多，找关系和国外的工作室对接。
届时花费的确多些，但国内行情就是这样。
大家上上下下都是要吃回扣的。
从上个世纪开始，就是如此。
到时候作为首功之人，他多拿些，又有何妨。
南念之是穆老的学生又如何，毕业后要谋求发展，还是要去工资福利更好的民营私立医院。
只有自己能找关系。
他恶狠狠唾了一声，径直离开。
得找人把梁骁这家伙的底细探查清楚，到时候让他身败名裂！
休息室内的梁骁已经全然忘却了顾炜这个人，他连顾炜的名字都不知道。
刚才手机上来了短信，专利注册的实体证书后天就会快递到学校。
因为系统注册专利的时候，还默认选择了学校的青年活动扶持。
也有些几千块的奖金。
这么一想，系统居然如此体贴，好像之前逼迫自己抱着骨头架子的痛苦，都不足为提了。
一进门，瑟缩着肩膀，两根手指打转的穆以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神看向梁骁：
“那个、学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以为那些演示文件就是给座谈会展示用的，就把它们拖入了推流窗口之中。”
少女流露出歉意，膝盖也不自觉地朝内扭捏。
鞋子后跟翘起来，以脚趾前端为圆心，左右晃动，体现着少女的心态并不平静。
若是能当场趴坐下来，便是有名的萌系鸭子坐姿势。
这个姿势从什么角度、用什么颜色，能突出腿部模型的优势呢？
梁骁在观察到穆以云姿态的一瞬间，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来这些问题。
咳咳、冷静，冷静。
梁骁深呼口气，让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脸上，开口道：
“没关系，我应该提前提醒你。那个‘展示’其实指的是给甲方公司。”
他坐下来到电脑前，准备关机收拾东西。
穆以云的身体就靠在边上，扭扭捏捏，嘴唇张开又抿紧，像是要说些什么。
梁骁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实在不行，可以加个好友。”
穆以云闻言，开心起来，两只手压在梁骁的手臂上：
“真的吗？学长，那我问了。你真的在十几分钟内就完成了腿部建模，并且保证外部的蒙皮表现能够随着内部的肌肉、骨骼以及血管变化而变化？”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少女的动作近乎要把椅子上的自己扯下来，左右平衡不分，差点把胳膊被人掳了去，抱在少女怀中。
梁骁叹道：“刚才的过程你也看见了，在我开发的插件帮助下，只要有对应的人体数据，就能很快完成建模。”
“另外，你要是再不把我的胳膊放开，我吃饭的家伙可就没了。”
穆以云这才讪笑着，乖巧松开梁骁的手臂。
她是知道自己奶奶这几年来一直在追求什么的，为此没少受那些外国教授、专家的嘲讽。
现在总算有了一个不被人家卡脖子的研发的机会，她也为之由衷地开心。
以至于忽略了这些技术可能一开始，不是为了医学建模而存在。
而是为了那张图片上显露出来的丝袜姿态。
穆以云对这种建模技术越发好奇，忽然灵光一闪，问道：
“学长，现在只是外部皮肤会有相应的转变。那么如果一个部位的骨骼肌肉变化，能否体现在其他部位上呢？”
穆以云站远了些，一只腿朝前用力踏出，另一只脚踮起脚尖，身体扭转，做出挥舞棒球的姿势，露出青春明快的笑意：
“就像这样，从脚腕开始发力，腿部肌肉和腰腹部都是收紧的状态。”
梁骁想了想，这个技术在研发丝袜专利的时候，也有涉及。
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目的而设计的。
那就是鞋跟。
众所周知，在他那个年代接触的游戏里，美少女都是踩着高跟鞋战斗的。
一些厂商足够细致，会做出适配鞋跟高度的模型。
另一些懒一点的，就是直接削平了脚后跟来适配。
按照系统的苛刻程度，自然是要精益求精了。
梁骁随手拉出插件，置入了高跟鞋和长筒靴的模组，拉动Y轴。
“脚掌的翘起带来了腿部肌肉的收紧，改变了小腿的姿态。你看，这里的大腿肌肉是紧致的。”
穆以云下意识地触摸到自己对应的位置：
“对对对，脚翘起来之后，这里的肌肉果然绷紧了！学长你再想想其他姿势，我看看是不是都对得上！”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发力状态没有完全发挥好呢。”
“这下握着棒子的手也不会酸了。”
门外，刚好到来的穆老和南念之正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一股冷汗从心里直冒，差点没收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