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满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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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侯府

“以前师兄你不也住在京都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京都的城墙这么高?”望着京都的城墙,比邺都的高大不少。

楼玉斋你已经有七年没有回过京都了,不过印象中感觉城墙也没这么高大呀。

“这几年他们也在备战呀。”楼玉斋有感而发,“你看你这个高度,咱们的云梯车根本够不上,你看这城墙上的洞口,可以向下倾倒火油,每个箭楼相互交叉,就是死亡的陷阱!”

青衣看了他一眼“看来师傅教的还没忘。”

当年两人在门下,楼玉斋学纵横,她学阴阳,各有所长。

回了京都,楼玉斋带青衣去了侯府,而温绾月则回了荣王府,楼玉斋去认门的,而温绾月,只是单纯不想回去罢了。

才到勇毅侯府门囗,楼玉斋拍了拍呼呼大睡的青衣,“喂,媛媛,该你发挥作用了!”

青衣揉了揉眼睛“什么嘛?”

楼玉斋指了牌匾“这是王妃的娘家,里面一屋子坏人,我们去教训教训他们,好不好?”

青衣顿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好呀!兄长,你看好了。”

说着蹦出了马车。

双手叉腰,大声喊道“你们那个谁?快给本小姐滚出来!”

门口迎接的管事一脸黑线,这小姑娘是谁呀?是从王府出来的吗?咋看起来不像啊?

青衣见没人回应,跺了跺脚,继续嚷道:“你们聋了吗?本小姐说话你们听不见?

管事冷冷地哼了一声:“哪来的野丫头,在这里撒野。”管他是不是王府的人,在主家门口不能这么窝囊。

青衣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说:“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把你们这侯府拆了!”

管事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别在这无理取闹。”

青衣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满脸骄傲地说:“我哥哥是宁州司马楼清,你们算什么!”

管事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们侯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

青衣毫不畏惧,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我哥哥就是要教训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

管事气得脸涨红,正准备上前教训青衣,这时楼玉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管事一看楼玉斋,立刻变了脸色,恭敬地说:“楼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楼玉斋微微一笑,说:“我妹妹听说侯府对我未婚妻不太友好,想过来教训教训。”

管事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解释道:“楼大人误会了,我们绝没有不尊重郡主的意思。”

楼玉斋看了看青衣,笑着说:“我妹妹性子急,你们别介意。”管事连连点头,心中却暗自叫苦。

管事将兄妹两人带到花厅,叫人去内院请侯人元氏。

“哥哥,你看侯府好生穷酸,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楼玉斋轻轻瞪了青衣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青衣吐了吐舌头,正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平心而论,温府的陈设虽然算不上华贵,但是胜以古朴大气。

“这位小姐怕是没见过什么叫紫檀木吧?”元氏不一会儿,元氏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氏神色高傲,眼神犀利,她看了楼玉斋和青衣一眼,便在主位上坐下。

“哼,装什么装?不就是紫檀木吗,像你们这下品的生花紫檀不过是用着边角料玩罢了,怕不是皇家修大梁剩下的,给你废物利用来了。”

楼玉斋看着元氏的脸阴晴不定,感觉自己在青衣来没有错,不由得一阵偷笑。

元氏被人揭了老底,很是不快“没想到这位小姐对于木头颇有研究,想必是家学渊源吧。”是吧?卖木头的。

青衣冷哼一声“我楼家曾经得太祖皇帝御赐令牌一方,虽是木料,但胜在御赐,故家父在时,对于木料研究颇为上心”武昌王氏确有一方令牌。

元氏冷笑“空口无凭,我记得我朝开国没听说过有姓楼的功臣,敢问祖上姓名?”

青衣不卑不亢“御赐之物自然在祠堂供奉,怎可轻易示人?至于祖上,虽不是显赫人物,但也是太祖身边近卫,瞻仰天恩,既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可以认识的。”

元氏最见不得有人提她的出生,手指掐的关节发白,嘴唇也不知主的颤抖起来“听楼小姐的意思,是瞧不起我勇毅侯府了?”

青衣却但楼玉斋身后一闪“哥哥,这老嫂嫂好凶,她是谁呀?”

楼玉斋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是郡主娘娘的母亲,侯府主母元夫人”

“哦,原来是绾月姐姐的娘家人,可是不是听说绾月姐姐母亲已经去世了吗?这位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露出天真的大眼睛。

“你这野丫头!”元氏忍无可忍,居然爆粗口来。

“夫人!刚才夫人确实没有介绍自己,小妹确实不认识夫人,小妹生性顽劣,相信夫人不会跟山野小童一般见识。”楼玉斋出口打断。

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元氏被这二人气的吐血。“楼大人,你这是现在不会是专门侮辱我们侯府的吧?”

楼玉斋恭敬地拿出了袖子中的单子,“这里是当年顾夫人嫁与侯爷时的陪嫁单子,后来顾夫人早亡,所生二女也只有绾月在世,现在郡主待嫁,打算把母亲的陪嫁要回来,当做压箱,楼某奉王命特地前来清点!”

清点,你是来抄家的吧?顾夫人的嫁妆,这么些年,早被自己侵吞的差不多了,你还想逼我吐出来不成?元氏咬牙切齿“这个我要回去问问侯爷,我做不了主”

楼玉斋淡淡一笑“真巧了,侯爷手书在此”说罢,把单子和书信一并交与丫鬟。

元氏看罢,只感觉气血上涌,眼前一片发黑。

“娘!”温晓月赶忙扶上元氏。

“楼大人,这是要查抄侯府吗?今日母亲身体不适,还望大人见谅。”说着正准备下逐客令。

“哟,这个就是绾月姐姐的妹妹了吧”青衣探出脑袋,“怎么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还出来私会外男呀?这就是侯府的规矩吗?”

侯府在场没有一个男性,自己冒冒失失的出来确实不合规矩,“这位楼小姐,没想到你对世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还是清楚,想必是心驰神往已久了吧?”

“那可不敢说,不过温三小姐的艳名我在宁州城也听过不少。”

“胡说八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你在哪里听的谣传?”温晓月十分气恼。

“是吗?去岁金蕊宴的时候,温三小姐不是和建昌伯陈家二公子打的火热吗?”

什么打的火热?陈二爷就是个风流成性的性子,捡到了她的手帕,又被旁人看到了,于是口无遮拦的吹起牛皮。

后来皇上还专门责罚了他,但此事一直是她心中隐隐的痛,有哪个姑娘家家不爱惜自己名节的?

“你!!”她指着青衣,身体颤抖起来。必然是气急了。

楼玉斋看火候差不多了,拍了拍青衣的小手。

“别乱说,此事不过以讹传讹而已,休得胡言。”

说着拉着妹妹就要告辞“还望夫人小姐好生修养,来日我再登门拜访,呃……清点还望夫人早些准备”

不等母子两个缓过劲来,楼玉斋就出门了,心中只觉一顿畅快。

“媛媛,好样的,今天表现太棒了。”他竖起大拇指。

“那兄长奖励我点什么?”青衣一脸古灵精怪。

“走!兄长带你去吃糖葫芦,三人份的!”

“谢谢兄长!”两人一蹦一跳的离开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