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医显威
天色已晚，街道上行人寥寥。苏玄走在回药铺的路上，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快让开，让开！”几个衙役推搡着路人，护送着一顶轿子匆匆而过。
苏玄站在路边，目送轿子远去。一个小贩收拾着摊子，嘟囔道：“又死了一个，这都第三个了。”
“死了人？”苏玄走过去问。
“神医不知道吗？这两天城里不少人都病倒了，高烧不退，还咳得厉害。”
小贩压低声音，“听说死了好几个了。”
苏玄眉头一皱。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普通的风寒发展成肺炎很容易要人命。
他刚要问详情，忽然看见小六子气喘吁吁地跑来。
“掌柜的，不好了！”小六子扶着墙喘气，“咱们街口的李屠户一家三口都病倒了，现在烧得厉害，大夫都说没办法。”
“带我去看看。”苏玄当即改变方向，跟着小六子往李家走去。
李家的屋子很小，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酸臭味。
三口人挤在一张床上，脸色通红，呼吸急促。
苏玄把了把脉，果然是伤寒发展成了肺炎。
“小六子，回铺子取药。”苏玄掏出一张单子，“按单子上的准备。”
等小六子走后，苏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他用现代医学知识配制的消炎药，效果比青霉素差点，但对付这个时代的细菌已经足够。
他把药粉倒入碗中，加入温水调匀。李屠户的媳妇最是严重，先给她服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
小六子很快带来其他药材。苏玄按照比例配制，又给三人各服下一剂。
“记住，每天三次，一定要按时服用。”苏玄交代道，“明天我再来看看。”
走出李家没多远，又有人来求医。一个老妇人跪在地上，哭诉她孙子发烧三天了。
苏玄让小六子取了药，顺路去看。
一连治了五六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坊们纷纷点起灯笼，给苏玄照路。
“神医，您可得救救我们啊。”有人抓住苏玄的袖子。
“大家别急。”苏玄站在街口，环视众人，“明天一早，我在药铺门口摆摊施药。
让更多人知道，有病的都可以来。”
回到药铺，苏玄立刻开始准备药材。这场瘟疫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可以借机在城中打响名声。
他取出几颗培元丹，碾成粉末，配制成一百副药包。
“小六子，去把这些药包分成三份。”苏玄吩咐道，“明天有重症的，就给他们加料版。”
“掌柜的真是好心肠。”小六子一边分药一边感叹。
苏玄笑而不语。他当然不是发善心，而是在钓更大的鱼。
普通百姓的病，不过是他的敲门砖。等消息传到权贵耳中，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效果。
第二天一早，药铺门口就排起了长队。苏玄让小六子搬了张桌子出来，摆上药包和热水。
“诸位莫急，排好队，一个个来。”苏玄坐在桌后，神色从容。
一个中年汉子抱着孩子上前：“神医，我家娃烧了两天了，大夫说没救了。”
苏玄接过孩子把脉，又看了看舌苔。这孩子已经出现肺部感染的症状，普通大夫确实无能为力。
他取出一包加了丹药的药粉，当场冲服。
“等着。”苏玄淡淡地说。
不到一刻钟，孩子的额头就不那么烫了。中年汉子跪地就拜：“神医，您是活神仙啊！”
“起来吧，好好照顾孩子。”苏玄扶起他，“记住按时吃药。”
这一幕立刻引来围观。街坊们纷纷议论，说苏玄的药见效快，连重症都能治。
不少人转身就去通知生病的亲友。
人群中，苏玄注意到几个衣着不凡的人。他们站在远处，神色谨慎地打量着这边的情况。
那举止气度，一看就是权贵家的管事。
“来得正好。”苏玄心中暗笑。他故意放慢动作，让那些人看清楚他是如何诊断施药的。
正当苏玄给一个老妇人诊脉时，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几个穿着绸缎的仆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来。
“让让，都让让。”仆人们分开人群。
“这不是吏部尚书家的管家吗？”有人小声议论。
中年男子走到苏玄面前，拱手道：“在下王府管家李全，我家老爷听说神医医术高明，特地让我来请神医去府上看看。”
“王老爷不是昨天才看过吗？”苏玄故作疑惑。
“不是王老爷，是我们尚书大人。”李全压低声音，“大人染上了时疫，请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
苏玄微微一笑：“既然尚书大人身体抱恙，我自当前去。”
他转身对小六子说：“你在这里继续发药，我去去就回。”
吏部尚书府邸气派非凡，朱漆大门上的铜环足有脸盆大小。
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护院，见到李全领着苏玄来，连忙打开大门。
穿过几进院落，来到内院。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床边站着几个下人，手里端着各种汤药。
“大人，神医来了。”李全轻声禀报。
苏玄走到床前，仔细诊脉。果然是时疫，而且已经相当严重。
他从药箱中取出几味药材，又暗中加入一些丹药粉末。
“来人，快去煎药。”
不一会儿，药汤便煎好了。苏玄亲自端着药碗，喂尚书服下。
才过了半个时辰，尚书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额头也不那么烫了。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李全惊喜地说，“其他大夫开的药喝了好几天都不见效，神医这一剂药就见好了。”
苏玄不动声色地说：“尚书大人的病情比较特殊，需要连续服药三天。
我再开几副药，按时服用就是。”
“神医且慢。”床上的尚书突然开口，“我听说城中不少人都染上了时疫，不知神医可有良方？”
“回大人的话，我已经配制了一些药包，正在施药。”
“如此甚好。”尚书点点头，“本官这就下令，让各坊里把染病的人数统计出来，明日送到你的药铺。
你只管按方抓药，所需费用由本官府上出。”
苏玄心中一动。这位尚书倒是个会做人情的。
他表面恭敬地说：“多谢大人体恤百姓。”
从尚书府出来，天已经黑了。街上还有不少人在等着拿药。
苏玄让小六子把剩下的药包都发完，这才关门歇息。
“掌柜的，今天咱们治了多少人啊？”小六子一边收拾桌椅一边问。
“怎么，你数着了？”
“可不是嘛，我掰着指头数的，光是重症就有二十多个，轻症得有上百人。”
苏玄笑而不语。他走到后院，掀开地窖的木板，从里面取出几味珍贵药材。
这些都是用来配制丹药的材料，本来是要留着自己用的，现在看来得分出一些来应付时疫。
正在配药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神医，神医在吗？”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我家少爷染上时疫，请神医快去看看。”
“你家少爷是谁？”
“我家少爷是质子府的侍读。”年轻人说，“他负责教导秦国质子读书，今天突然发起高烧。”
苏玄手中的药材差点掉在地上。质子府的人，而且还是嬴政身边的侍读。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带路吧。”他提起药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