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若我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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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舆论校园(28):夏令营,启动!

时间在或期待或丧气的呼声中抓住了七月的尾巴,夏令营如期而至。

早上七点,大巴车早早停靠在学校门口,高一高二的学生们有序上车。

今天来了不少家长送行,来的路上不停叮嘱自家孩子要照顾好自己,大包小包的都有,带速食零食的,带驱蚊防晒的,甚至还有带打火机手电筒的,这阵仗搞的仿佛这十天要接受什么荒野求生大试炼一样。

“到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按时吃饭,早点休息,晚上记得跟我打电话,还有,要是缺什么东西一定要跟我说我给你寄过去……”

陈娇左一句右一句补充着自己的需求,生怕漏了什么注意事项没提到。

“知道啦,你放心吧,我上车了。”夏果的身形不算瘦,但背上的双肩包覆盖了她整个后背,手里还提着两袋水果零食重得她只想赶紧落座。

把夏果送上车后,陈娇很不舍的对着大巴车窗招手,一旁的夏建辉不断安抚着爱女心切的陈娇。

苏洁来的晚了些,等她到的时候大巴车上几乎是坐满了人。

这几天苏君时去别的地方跑项目了,为了送苏洁来学校,钱萍被迫起了个大早来送她,但奈何太久没开车车技不熟,明明十五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快半个小时。

大巴按班级上车落座,苏洁刚上车就看到冯小曼坐在前排对她招手,对方眼神里无一不在等苏洁夸奖她早早占好了位置。

发车前,孙康看到座位差不多坐满了,但保险起见还是拿点名册点了下名。

“陈明。”

“到!”

“冯小曼。”

“到。”

“刘薇。”

“哎,到!”

“李佳莉……”

点名有序进行着。

“余甜。”

第一遍无人应答。

“余甜?”孙康看着点名册又问了一遍。

“余甜来了吗余甜?”

三遍无人应答。

大巴马上要开了,夏果看着身边的空位心急如焚。

余小甜咋还没来啊……

孙康手上的点名册上都打了勾,唯独底下那个名字的方格迟迟等不到笔尖的回应。

就在众人因为一人的缺席窃窃私语时,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嗓音。

“老师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余甜气喘吁吁地上了车。

孙康看到对方不知道是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是自己独特的造型,一时间说不出别的话,只能示意余甜赶紧找位置落座。

等确定余甜上车的那一刻,夏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确认人员到齐,大巴车发出隆隆的声响,清晨的阳光为车身镀上金边,在光芒的加冕下,它像一位蓄势待发的勇士,威武地踏上征途。

车内,到处奏起对这趟旅程的讨论声。

“你怎么来这么晚?你昨天不是十一点就跟我发消息说你要睡觉了吗?你别告诉我你还是起晚了?”

夏果询问余甜来晚的原因。

“别提了,我都不想说。”余甜嘴上表示拒绝回答,但按耐不住她想吐槽的兴致。

“我妈昨天不知道跟谁喝酒喝到两三点钟,她还忘记带钥匙,大晚上的一直敲门,我都睡着了都在做梦了结果被她吵醒了,你看我这黑眼圈。”

余甜说完这话特意把脸凑过去,拉着眼皮让夏果看看没睡好觉的夜晚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一对黑眼圈明晃晃地闯进夏果视线,对此,她只能表示——够了,我心疼她。

夏果一直以来都知道余甜妈妈的情况。

那次车祸意外发生后,在葬礼那天夏果观察了李惠晴好久。

平日里风风火火一天一套衣服不重样的李阿姨,那天她站在遗像前,居然失了颜色。

可能在外人看来李阿姨是因为丈夫死了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工作辞了后成天喝酒,成了无所事事人人诟病的反面教材。

但陈娇跟李惠晴关系一向好,夏果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妈妈难过成那样。

也是听妈妈说才知道李阿姨默默承受了多少打击。

余鸿死后,李惠晴的母亲也因病住了院,那段时间刚好赶上经济下行期,公司运营不景气,但她还要抽出时间抽出精力来照顾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

一边是还在上学的女儿,一边是混乱的公司事务,一边是生病卧床的母亲。

最后迫于压力她只能暂时将公司交托给苏洁的父亲苏君时管理。

本以为这样事情能够好转,可惜天意弄人。

三个月后,余甜家里再度传来噩耗。

是第二次也是最快的一次,陈娇带着夏果又一次出席了葬礼。

这一次悼念的,是李惠晴那在棺材里长眠不起的的母亲。

所以之后李惠晴经常在外边各种借酒消愁的行为也能解释的通,虽然说她不能完全共情但表示尊重,只不过总是这样总归对余甜是不公平的。

“让阿姨少喝点酒吧,真的对身体不好,像我小区有个老头,年纪一大把整天喝酒把胃喝坏了,这会天天去医院呢。”

余甜表示认同,从一开始她就不希望李惠晴这样消极下去,最近好不容易有好转谁知道这女人没安静几天就是为了给她憋个大的。

凌晨两点快三点,余甜被几阵敲门声喊醒,等她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李惠晴靠着门坐在地上,对门的邻居也是被吵醒了站在门口数落醉酒的李惠晴。

顶着邻居异样的目光,前一秒还迷糊的余甜强制开机,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惠晴拖进家里。

扶对方上床躺着后,还听到李惠晴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你别走,继续喝”这样的胡话。

等安顿好李惠晴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余甜,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呕吐声,空气中弥漫着不可名状的怪味。

万分无奈下,余甜拿着拖把进了房间,李惠晴睡的正香。

她必须说,摊上这样的妈也真是上辈子造了孽。

另一边,教职工专车内。

跟学生间欢声笑语的气氛不同,老师们对于夏令营活动的举办,心情就跟天气一样。

无雨(语)。

这还是其中一个班的化学老师当众玩的烂梗,虽然说谐音梗扣钱但确实是他们心情的真实写照。

“我是真怕我们班那群男生玩疯之后到处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人遭罪的又是我。”一位老师吐槽。

“你说到这个我就来劲了,像我班上那些男生上课一个二个闷不作声的,一下课就追追打打,我都怕放他们在外面玩几天啊,一个二个直接解放天性想起他们还在山洞当猿人的日子,回来都认不得家在哪。”

另一位老师略显幽默的吐槽引得一车人哈哈大笑,但不管是笑声还是交谈声,他们的音量都尽量控制在不会打扰别人休息的阈值内。

路上,微风轻吹,夏日初晨的风在穿行的树叶间变得柔软而清爽。

徐梅坐在后排,伴着窗外的风看着路上的景色,忽而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不禁向身边的同事们发问。

“哎你们昨天是聚餐去了吗?”徐梅皱眉:“酒喝得有点多啊。”

一旁的同事听到“聚餐”和“喝酒”的字眼,急忙撇清关系:“我们可没有啊,我们就算出去吃饭也不会喝这么多酒,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问你们年级主任。”

他们口中的年级主任,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而且还一身酒味,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

江年坐在前排,徐梅看不到江年的位置,她本来就不打算亲自问本人,不过她也就清楚了这股酒味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