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危机又起意难息
香炉？
向婉心头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她心急如焚，几步便跨到白女官面前，厉声追问道：“香炉怎么了？”白女官满脸皆是惊慌之色，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仿佛被恐惧紧紧扼住了咽喉：“香炉……香炉裂了！而且……而且裂口处还有黑色的痕迹，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
听闻此言，向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祭祀大典近在眼前，这承载着庄重仪式意义的香炉却出了如此严重的问题，显然是有人蓄意破坏！
周围的官员和宫女们见状，顿时交头接耳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群受惊的麻雀。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一根针掉落，就能引发一场风暴。
向婉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压在肩头，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但她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带我去看看香炉。”
白女官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领着向婉匆匆来到存放祭祀用品的库房。
只见一只原本华丽的鎏金香炉摆放在桌上，然而此刻，炉身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却格外刺眼，仿佛一道狰狞的伤口。裂缝周围的金属呈现出一种诡异而不自然的黑色，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安的异味。
向婉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俯下身仔细观察着香炉。她心中已然断定，这裂缝绝非自然形成，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破坏，而且手法十分隐蔽，显然是经过了周密的安排。
“负责制作香炉的工匠是谁？”向婉直起身，目光严肃地问道。
“是……是刘工匠。”白女官战战兢兢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向婉当机立断，立刻前往宫廷手工作坊。
还没走到作坊门口，里面嘈杂的议论声便传了出来。
“真是想不到啊，刘工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啊，祭祀大典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敢……”
“我看他一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破坏香炉……”
向婉眉头微皱，伸手推门而入。只见刘工匠正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周围的工匠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刘工匠泣不成声，不停地哭诉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看到这一幕，向婉心中既同情又愤怒。同情刘工匠的遭遇，愤怒有人竟敢在这关键时刻蓄意破坏祭祀大典。
她走到刘工匠面前，缓缓蹲下身子，轻声安抚道：“刘工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工匠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向婉，哽咽着说道：“向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做了这么多年的工匠，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次的香炉，小的更是仔细检查过，绝对没有问题……”
向婉看着刘工匠悲愤交加的模样，心中隐隐觉得，这背后必定另有隐情。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鹰般环视四周，最后落在了一个角落里。
那里堆放着一些制作香炉的材料，其中一块金属碎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快步走过去，俯身捡起碎片，仔细端详。
碎片的边缘呈现出与香炉裂口处相同的黑色，而且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不易察觉的粉末。
“这是什么？”向婉指着碎片，目光锐利地问道。
一个工匠战战兢兢地回答：“这……这是……”他突然顿住，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向婉的眼睛。
“说！”向婉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工匠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从库房里找到的……”
向婉心中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她猛地转头看向刘工匠，沉声说道：“带我去库房！”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工坊大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拦在向婉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向大人，等一下……”来人正是谢贵人身边的宫女，她先是气喘吁吁地行了个礼，随后娇滴滴地说道：“向大人，贵人身子不适，想请您过去一趟。”向婉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祭祀大典在即，我还有要事处理，贵人的事，容后再议。”说罢，便绕过宫女，径直朝库房走去。
那宫女却不依不饶，又追上来拦住向婉，带着哭腔说道：“向大人，贵人真的很难受，求您去看一眼吧！”向婉心中恼火不已，只觉得谢贵人此举分明是有意阻挠，便冷声说道：“贵人若真不舒服，自有太医诊治，何须我来？你再纠缠不清，休怪我不客气！”
宫女被向婉的气势震慑住，不敢再阻拦，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
向婉快步来到库房，库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感到压抑。她打起精神，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墙壁上的细微裂缝，地面上的灰尘分布，甚至连角落里的蜘蛛网都一一审视。
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她察觉到一丝异样，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小堆灰烬，似乎是某种香料燃烧后留下的。
正当向婉准备仔细查看灰烬时，白女官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碎裂的瓷瓶，脸色煞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厉害：“向大人，不好了！这个……这个瓷瓶也碎了……”
向婉看着白女官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只感觉自己仿佛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阻碍。
她接过瓷瓶碎片，仔细端详，发现碎片的断裂处同样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黑色，与香炉上的痕迹极为相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轻声柔语地对白女官说道：“别慌，告诉我，这瓷瓶是从哪里找到的？”
白女官手指颤抖着，指着库房角落里的一个木箱说道：“就……就在那里……”
向婉顺着白女官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木箱的盖子半开着，里面似乎还装着一些其他的物品。
她缓缓走过去，轻轻打开了木箱……
“啊——”一声尖叫瞬间划破了库房的寂静。
木箱中，赫然躺着一只死老鼠，老鼠的皮毛上沾染着黑色的粉末，与香炉和瓷瓶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令人忍不住作呕。
白女官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连连后退，惊恐地捂住嘴巴。
向婉却异常冷静，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老鼠，发现老鼠的口鼻处也呈现出黑色，显然是中毒而亡。
“看来，我们找到答案了。”向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将老鼠的尸体小心地包好，然后转身对白女官说道：“去，把谢贵人请来。”
谢贵人来到库房时，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然而当她看到木箱中的死老鼠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霜，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一丝慌乱。
“谢贵人，你可认得这只老鼠？”向婉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寒冰，冰冷刺骨，直直刺向谢贵人的心脏。
谢贵人强作镇定，故作惊讶地说道：“这是什么？好恶心！怎么会有一只死老鼠？”
向婉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缓缓打开，露出一小包黑色的粉末。
“谢贵人，你可认得这粉末？”
谢贵人看到粉末，脸色愈发苍白如纸，“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特殊的香料，燃烧后会产生一种有毒气体，少量吸入不会致命，但会使金属产生腐蚀，造成裂痕。”向婉语气冰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谢贵人，“而这种香料，正是谢贵人你宫中特有的。”
谢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慌。
她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向婉将香炉、瓷瓶碎片和老鼠尸体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谢贵人的阴谋彻底败露。
周围的官员和宫女们一片哗然，纷纷指责谢贵人的恶毒行径。
刘工匠的冤屈也得以洗清，他激动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向婉磕头谢恩。
楚渊来到向婉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向婉没有挣脱，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浓浓的爱意如温暖的春风般蔓延开来。
就在向婉以为一切都将顺利进行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厉害：“不好了！祭祀场地……祭祀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