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冯导来了
中午，上戏食堂。
“你真在追她？”
“不是你让的吗？”
“少来，我让你就追，那我说别追了你放弃吗？”
“不知道。”
“你看？还是你自己想！”
包莉把自己的鸡腿夹给王演，随口说道：“教你一个判断自己有没有机会的法子。那个学姐平时很少来食堂，按理不会连着几天都来，但她如果对你有意思，就会比平时来的更勤，好为你制造追她的机会。接下来你就看她来的勤不勤就行了。”
王演道：“这都快12点半了，她还没来，这么说我没戏了？”
“一次说明不了什么，没准是故意让你患得患失呢？看明天吧。”
话音刚落，就见郝嫘来了。在窗口打了饭菜，然后随便找一个空位坐下，全程没看王演一眼。
王演端着自己的餐盘就去到她对面坐下。
“学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盼着我来？”
“嗯，第一次见面就吃了学姐一个螃蟹，心里过意不去，就想找个机会请学姐出去撮一顿。”
郝嫘看着王演，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你是该请我吃大餐。还记得你昨天在这接的那个电话吗？一个叫王小住的编剧说要买你的小说版权，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非冯小钢或张一谋这样的大导亲自拍，多少钱都不卖！”
“对呀。”
“傻帽！王小住和冯小钢导演压根就是一家公司的，王小住买你的版权，八成就是冯小钢导演要买你的版权。”
“啊？”
“啊什么啊，还不抓紧打回去和人解释解释？”
“学姐。”
“怎么了？”
“原来你为我专门去查了王小住的信息。”
“我……我就是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罢了。”
……
下午，影视分析课。
包莉好奇地问：“你们中午都聊什么了？我看她脸都红了。”
“就是一些寻常的话题罢了，主要是我感谢她了。”
“你感谢她什么？请你吃了一个螃蟹？我还请你吃鸡腿了呢。”
“不是”，王演凑过去小声说，“这件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你别外传。”
“嗯，我保证！”包莉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昨天我不是接了个电话吗？有个叫王小住的编剧要找我买《天下无贼》的改编权。我当时就给拒了，还说不是冯小钢或张一谋这样的大导演亲自拍，给多少钱都不卖。今天郝学姐告诉我说，那个王小住就是和冯小钢导演一起的，给冯小钢导演的电影当过好几次的编剧。”
包莉突然想起上次上拉片课的时候，王演吹牛说他要写一个让冯小钢或张一谋这样的大导演争抢的剧本。现在和冯小钢导演一起的王小住要买他的版权——这人吹过的牛逼竟然真的在实现了？
“你是要好好感谢人家。对了，后来你又给王小住编剧打回去没有？多好的机会呀！”
“这就是我为啥说让你别外传的原因。”王演神秘兮兮地说：“今天上午我还接了一个电话，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冯小钢导演本人。”
“啊？”
“嗯！”王演点头。
“你挂了王小住的电话，冯小钢导演就亲自打过来？冯导这么重视你的这个剧本？”包莉惊叹道：“行啊，你小子，厉害厉害！”
“然后我就说，我的小说改编权，除了张一谋这样的大导演亲自拍，否则光砸钱给多少我都不卖！然后就又挂了电话。”
说完王演看向包莉，发现姑娘这会表情可爱极了。眼睛瞪着，嘴巴微张，还一脸的不可思议。
“喂！”
王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包莉回过神后问道：“你挂了？不是，之前不是还有冯小钢导演吗？怎么突然就只剩下张一谋导演了？”
“挂了！”王演说，“剧本我不是很想卖冯导，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一个借口罢了，所以才假装没听出他的声音。”
包莉又发愣了，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你和那个郝学姐说了吗？”
“我傻呀，人家一片好心告诉我消息，我在人家面前说：学姐你的消息没用，别说王小住了，就是冯小钢导演亲自打的电话我也照挂无误？我不纯纯有病吗？！”
……
王演没想到次日他就在学院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冯小钢导演。《天下无贼》他抄都抄了，原本就是留着自己将来拍的。自己要是不拍，那他当初又何必抄呢？
虽说一部电影长度的小说也就两三万字，可毕竟也耗费了他两个晚上的时间。
但既然冯小钢导演都找上门来了。
……
冯小钢看着面前年轻到不像话的王演，心中突然倍感棘手。
来之前他信心满满，不信以他的名声，又肯砸钱，还能买不来一个小说改编权？
到了后听王演的班主任一介绍，才知道王演竟然就是近几个月频频上央视宣传的《功夫熊猫》的作者。
据说《功夫熊猫》现在光是海外单行本的销量，每个月都要为王演带来十几万美元的收益。
小小年纪，就做出这样大的成绩，必然自负的很，而且人家并不缺钱，他想靠砸钱买下版权，无疑是走不通的。
一个剧本，大陆的市场价顶多也就十几万，人家一个月光海外收益就是十几万，还是美元！
棘手啊！
“我特别喜欢你的《天下无贼》，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冯小钢硬着头皮道。
“我……”
王演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提些什么要求了。
要钱？剧本有市场价的，他不可能漫天开口，再说现在他也不是特别缺钱了。
要求《天下无贼》拍摄的时候跟组学习？不说到时候自己有没有时间的问题，就只这点要求又似乎太吃亏了，别人还以为他傻呢。
“你形象不错，要不男主角王薄就由你来演？”冯小钢突然说道。
除了男主角，冯小钢竟然不知道他还能用什么来打动王演了。
“啊？”
王演愣了一下，问道：“我？合适吗？是不是太年轻了？”
“王薄本来就不老，再说电影开拍可能还要一两年时间，到时候你不又年长了两岁？而且角色多大年纪，还不是编剧和导演说了算？”
“我虽然学过表演，但导演班表演课程还是相对少一点。”
“我是导演，我说你行你就行。”
“那……”王演斟酌
“就这么定了！咱们商量一下改编费和片酬。”冯小钢一锤定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