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茅玉堂的困境
二十余天的时间，在悟性光卡的加持下，修习《独刀二式》有很大进展。
重刀式与御刀式皆入门，进入一层。
重刀式威力比火焰术配合木灵力的火焰爆炸大太多，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
一刀斩出，山体岩石如切豆腐，轻松划开。
威力大带来的是高灵力消耗，炼气二层的他，满灵力下，只能斩出三刀，三刀过后，灵力枯竭。
可惜灵力沉重，出刀速度不算快，命中率是个问题。
最快乐莫过于御刀式，谁能拒绝飞行的快乐呢？
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学会御刀式后，刘绣满山飞了好久，被岩狩呵斥后才作罢。
将飞行场所变成了灵潭附近，这里随便飞，无狼敢说什么。
御刀式的灵力消耗同样不小，满灵力的情况下，只够支撑飞行一刻钟。
“唉，修为低，灵力少，不得劲，很不得劲。”
就在刘绣叹息之时，一头狼妖奔来，朝着天上喊道：“刘绣，大长老让我告诉你，灵茸羊快要成熟，摆摊之事要提上日程了，莫要耽误。”
狼妖眼神艳羡，陆地妖族在二阶之前，无法飞行，借助法器可以做到，但是价格太贵，普通妖族没有那个资本。
刘绣它是知道的，青角山最穷没有之一，法器不可能买得起，能飞靠的是法诀。
妖族二阶化形后，可以修习人族法诀，但不是本族之物，修习非常困难，难度远比人族高。
这头狼妖口中的大长老，是白毛狼。
在妖族领地中，称呼比较复杂，有首领长老之称，有大当家二当家之类的称呼，甚至有人族凡俗界军队的什长百夫长的称呼，总之五花八门。
杂乱称呼多用于小山头，二阶妖族山头往上的称呼比较统一，以阶位名号称呼，类似于人族凡俗界的军队。
刘绣从空中降落，脚下木刀回到手中，拱手道：“狼爷相告，小的已知晓，定然上心，不会耽误摆摊之事。”
“嗯，你好好干，我走了，大长老赏了我好几头母狼，漂亮着呢。”
那头狼妖带着炫耀的语气说道。
“狼爷慢走，早生贵子。”
黑瞳当日示好的表现，许多狼妖看在眼里，让刘绣地位提高不少。
这些普通的狼妖不再是一副要吃人的眼神，能够正常交流。
母狼什么的，他不关心，距离灵茸羊成熟还有七八天时间，不多不少。
不能贪玩了，得干点正事，摊子摆起来可没有这般轻松。
收起木刀，掏出一品炼器传承，投入一张一品悟性光卡观看起来。
目前为止，只有上次收获的两张百艺悟性光卡，用起来颇有些心疼。
手中有存卡，心中才不慌。
眼看百艺光卡剩下一张，不知道何时能够进账，莫名有些不安。
不过，该用还得用，炼器作为名列前茅的修仙百艺，是个修士都想学，刘绣没能例外。
留一张百艺光卡备用，应该也够。
他没有心大的用有限悟性，消耗在玉简中所有知识的参悟上，而是专注参悟其中一种不入品法器的制作。
此时参悟的是一种名为妖藤甲的不入品防御类法器。
之所以选择妖藤甲，有三点。
第一点，身在妖族领地，学习制作妖族法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二点，月刀藤收获六十根，正好可以用于制作妖藤甲。
第三点，防御类法器是炼器主流，攻击类法器或许有顾客犹豫，可防御类法器，许多顾客砸锅卖铁都会硬起头皮购买。
前世一句话，说得很贴切——活着才有输出。
参悟知识的过程过得很快，灵茸羊成熟期如期而至，刘绣再次踏上了摆摊之路。
三个月过去。
白雾山脉入口小道的小市场，已然形成，来来往往的妖族极多。
小道再往里走个二十里，就是白雾山脉的境地，过来此处摆摊的摊主，出售的商品大多跟战斗相关，灵丹、符箓、法器等等，应有尽有。
剩下一部分，是收购新鲜的妖兽材料小摊，就近收购，省去妖族跑一趟坊市的时间。
拉着推车，刘绣一伙在一群妖族中间挤来挤去，看到血淋淋新鲜妖兽材料，不由心生疑惑，转头道：
“白爷，你们不觉得这是残杀同类吗？”
白毛狼嗤笑一声，“同类？你们人族会把猴子猩猩，当做同类吗？”
“如此一说，小的明白了。”刘绣瞬间理解妖族的心态。
“别说不把妖兽当做同类，即便是同类又如何？妖族之间相互攻杀比比皆是，你们人族也是如此，同类不同类没有任何意义。”
白毛狼语气平淡，“别看我卖灵食，那些妖族吃得挺开心，他们最想吃的不是什么灵食，而是我。
修为越高的妖族，吃了后提升越大，堪称大补丸，比人族修士炼制的灵丹，管用多了，还顶饱。”
刘绣身体抖了抖，听起来就很血腥，妖族果然是一群残暴的家伙。
白毛狼扫了刘绣一眼，“好好在青角山做贡献，不然，指不定你什么时候会成为本大爷肚子里嚼烂的肉。”
“小的明白，一定为青角山好好干活，发光发热。”
日常威胁，刘绣日常保证。
鼠妖的摊子占据摊位，见到白毛狼带队前来，立马热情跑上前。
“我说白兄弟呀，我等你的灵食等得好苦啊，你的灵食不在，我这生意下降太多了，来来来，快坐下歇会儿，聊聊天，你来了我便放心了。”
白毛狼很受用，“好说好说，我的灵食到来，保准你生意火爆！”
一狼一鼠正在上演哥两好。
“恩公，我大祸临头矣，恐怕活不了太久了。”
茅玉堂满脸憔悴，模样几乎跟刘绣初次见到时相差无几。
鼠妖摊子生意越来越差，他的待遇渐渐地回到从前。
刘绣似乎明白茅玉堂的困境，“是否是餐盒卖得不顺利？”
“恩公说的不错，随着小摊越来越多，看上餐盒生意的小摊不在少数。
他们跟我打起价格战，鼠爷不愿意降价出售，生意是江河日下，我是没有一点办法。
吾命休矣啊！”
茅玉堂整个人异常颓废，能预料到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身死道消，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