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饭间谈话
“非常感谢，那就打扰了，苏耀阁下。”
武山居表达了谢意，用词下意识的恭敬了几分，然后他让月畔和空泽先坐了下来，自己去前台说明情况。
“你们好，我叫空泽，22岁，很高兴认识你们。”
空泽先简单的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
“我是月畔。”月畔附和了一句，没有接上空泽的句式。
“苏耀，18。”苏耀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并接上了年龄。
“苏月，也18。”一直沉默的苏月第一次张了口，顺便把店家送的热水壶推了过去。
“谢谢，两位是兄妹？”
月畔拿起推过来的水壶，给桌上刚摆好的三个空杯倒满了热水，推给空泽一杯，给武山居位置前面放了一杯，自己留了一杯。
“不，是夫妻。”苏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自然的说出了口。
“额，两位刚从高中毕业？”
月畔拿壶的手微微一滞，大脑迅速运转，将18岁=成年=能领证=夫妻的公式迅速过了一遍，语气不变的说道。
“我们情况比较特殊，很小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辍学了，原先是有人让我们去完成初高中的义务教育的，但后来就没有了。
现在用来生存的技艺大多是我们自学的，所以我俩并不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毕竟我俩连高中都没上过。”
苏耀想了想回复道。
“啊……这样啊。”
月畔的手又一滞，默默喝了一口水，没多说什么，空泽则忍不住开口道:
“从小学到高中的免费义务教育是每个九都公民享有的权利吧，是安排这事的治安官刁难你们吗？”
“不是的，怎么说呢，因为我和苏月天赋有那么一点好，早早就自学完了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课程。
政府给我们做过一次摸底测试，在问过我们的意见以后，打算让我们两个等16岁直接进入高中学习，至于后面为什么没进高中……
各种原因吧，反正不是那位治安官的事。”
苏耀说着的时候武山居也从前台返了回来。
武山居坐下喝了一口水，问了一下他们在讨论什么事，月畔跟武山居简单讲了一下。
“摸底测试……治安官安排……正常入学没有这么多流程吧，方便说吗？不方便就算了。”
武山居摸了摸下巴，问道。
“没什么，我们是原第九都的居民，那件事之后被安排进了第一都市，摸底测试是到第一都后做的。”
苏月接过话茬，平静的回复道。
124号小队的三人瞬间沉默下去，武山居把摸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真诚的道歉道:
“抱歉，让你们提到伤心的事了。”
“没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过得也不错，事业有成，感情和满，再奢求的话可能就是环境的稳定了吧。”
苏耀不在意的回道。
“环境的稳定？第一都现在也不安全了吗？哦，差点忘了三年多前那场意外之灾。
好像是被现在的战斗序列0解决的，至于名字肯定不是我们这些第四能级以下的人能突破认知障碍知晓的。”
月畔很自然的把18岁的两人归于了第四能级以下的行列，毕竟现在整个九都第四能级及以上的人员中就只有那两位序列0是20岁以下。
总不能这么巧吧，出门来普通的饭馆吃个饭都能遇见恰好来第四都旅游的两个序列0。
而且那样的大人物吃饭不应该去市中心的美溢轩点上最好的雅间，一旁有经理点头哈腰的小心伺候，吃两口就点评几句嘛。
月畔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再看看面前两个相比来说有些过于“亲切”的“普通人”，对自己的想法愈发坚定不移。
“这种时间点不管在哪都不安全啊，不过第一都相比其他环绕第一都的卫星都市肯定环境要好上很多的。
三大主智能配合众多侵蚀物监察全城，三大机构总部的人都在为如何延缓和解决终末这一最大的问题忙碌，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他们的正常工作。
任何黑暗都不敢在那里冒头，他们也就只敢在像我们这样的外围地界闹一闹了。”
武山居晃了晃水杯，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有些回忆的说道。
“我记得武叔你年轻时候是在第一都任职？”
空泽想了想，问道。
“嗯……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那时候还算是个小天才呢，至于后面来第四都，是我主动申请的调令。”
武山居没再说下去，显然申请调令的理由不适合告诉刚认识的陌生人。
“两位呢，是来第四都旅游的吗？”
月畔主动出声帮武山居把话题转移到苏耀和苏月身上。
“算是吧，来做份不怎么着急的小差事，顺便看看风景，尝尝美食，放松放松心情。”
苏耀模棱两可的回道。
服务员开始上菜，盘子分列两边，在桌面上摆的泾渭分明，苏耀苏月这边明显比武山居那边的数量要多不少。
“我比较能吃，这些大部分都是我的。”
苏耀朝着正吃惊的看过来又觉得这样不礼貌在努力掩饰的空泽主动解释了一句，防止他们认为苏月是个“胃口很大”的女生。
虽然不太懂，但苏耀知道有些女生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不想让他们误解什么。
自从晋升第六能级以后苏耀最近的饭量大了不少，不过这属于能级跃升后的正常现象，基本过上个一两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武山居明显经验更丰富，看出来这好像是能级跃升后的表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阁下最近刚经历过能级跃升？”
“唔……对，前两天的事，所以最近饭量比较大。”
苏耀夹了一大块肉塞入口中，边吃边说道。
“恭喜，看来阁下也是个天才呢。”
武山居心里估算了一下18岁晋升第二能级甚至第三能级在九都天才中的大致排名，感慨的说道。
“先吃饭吧，如果有什么想聊的等吃的差不多再聊。”
说完苏耀就自顾自的大口吃了起来，苏月则在一旁小口细嚼慢咽着。
“好。”武山居回了一句，和空泽月畔两人也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