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请大夫
“好了,我们也早些去金老板那处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出了门,她与金安约在醇香阁里,想来时间也不早了。
包厢内,金安早就在这里候着了,坐在他对面的却不是林清婉,而是刚才过来的赵文杰。
“赵公子,别来无恙啊,只是今日怕不是叙旧的日子,我已经约了人,不便陪同了。”
金安说着客套话,却是不愿意赵文杰留下来,毕竟赚钱的买卖还是不与外人知的好。
对面,赵文杰修长的手指攥着酒杯,嘴角微勾,眼神中满是深意。
“金老板,不过是小酌几杯,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闻言,金安也再说不出什么,只淡淡的捻起酒杯抿了一口。
“金老板,我听说你现在正同林家的女儿林清婉谈一笔生意吧。 ”
“你怎么知道?”
听罢,金安径直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连眼神中也带了几分警惕。
赵文杰径直坐起了身来,假模假样道:“金老板不必过于慌张,想必你也是知晓的,我同清婉早就在一起了,她的生意自然也就是我的生意,所以不必过多忌讳。”
这话说的倒是大言不惭,十分好笑。
“赵公子,金某可是听说林小姐不久前已经成亲了,同赵公子已经再无瓜葛了呢。”
闻言,赵文杰面色有一瞬的凝滞,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
“她同那穷书生成亲不过是恼我的权宜之计,不然金老板觉得堂堂京都首富之女,因何要许给一个穷书生呢?”
话说到这里,金安自是有些信了,毕竟那顾瑾修确实是上不了台面的穷书生,林蔡生如此宝贝自己的女儿,自是不忍心看他受苦的。
“你怎么在这里?”
包厢外,林清婉推开门,便瞧见赵文杰居然在这里,真是晦气。
“清婉,你怎么来了,我不过是碰巧遇见金老板便与他叙了叙旧,没想到你也会来,你最近还好吗?”
面前的人身形清隽,立的笔直,语气中带着点点温柔,连眼中都似乎带着几分温柔缱绻,当真是会演。
林清婉只觉得恶心,径直扭过了头去。
“我好不好的与赵公子没有半点儿关系,我现在跟金老板有事要谈,还请赵公子离开。”
闻言,赵文杰也不再逗留,只冲着面前的人笑了笑后,抬脚便离开了。
桌上,金安瞧着对面不快的人,纠结再三,还是没将方才赵文杰的那些话问出口。
“金老板,我们今日是来谈秘方的事情的,不要让不必要的人打扰我们的生意。”
听罢,金安沉了沉心,不再思虑方才的事情。
林清婉也不是个拖沓的,没一会儿二人便敲定了主意,这秘方是赚钱最关键的一环,越少人知晓越好,只将部分配方誊抄给窑厂的老窑匠一份就好,剩余关键的步骤她便亲自监工。
一番争论下来,金安属实觉得面前的丫头不甚简单,生意谈到现在,竟是连他也没见过那完整的秘方。
那边,赵文杰却是没走,只隔了几个包厢,正约了人在其中喝酒。
那王骁也是个出了名的混混,自去学院报道以来,没几日去过学院,整日沉迷吃喝玩乐之中,不胜愉快。
“赵兄,怎地方才出去了一趟,面色竟如此难看,可是瞧上了这酒楼里的哪个小美人啊,你跟小弟我说,我定给你弄到手来!”
这王骁是出了名的混蛋,不知已经玷污了多少良家妇女,合该拉去千刀万剐。
闻言,赵文杰闪了闪眼眸。
“王兄也知晓,前些日子清婉同我闹脾气,竟然赌气嫁给了一个穷书生,我心中又悔又怕,怕她耽误了自己,委身给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可是近些日子来,她非但不理我,便是说上一句话都是难于上天,实在让人发愁的紧。”
听罢,对面的人径直坐起了身来,“你说的那女子可是林蔡生的女儿,那书生可是叫顾瑾修?”
“正是。”
得知此话,王骁整个人激动起来,“那顾瑾修当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明无权无势,却偏要打肿脸充胖子跟我和李兄作对,现在李兄还被他打的躺在家中呢,赵兄,你放心,便是为了你,过几日我也定将那林清婉绑了给你送去。”
闻言,赵文杰只呷了一口酒,淡淡抬眼,“那便谢谢王兄了。”
学院里,顾瑾修近些日子来一直将自己关在阁楼的书房里,日日苦读,一心准备科考。
“瑾修,不必这般苛待自己,小心累坏了身子。”
前来书房拿书的李太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科考将至,你本就受了伤,又这般熬着,怕是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顾瑾修却是不以为然,“太傅不必担心,科考在即,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这次科考之后的结果是会呈给皇上瞧得,他绝不能错过这一机会。
只是,事事实非人愿,下午,顾瑾修便发起了高热,原是日夜苦读操劳,没注意背后的伤竟已经发了炎症。
这边,林清婉谈完了事情,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打发时间。
逛到一家药铺时,林清婉立住了脚。
“阿茶,你说顾瑾修那日那般救我,现在便去了学院,科考在即,我是不是也该买些东西前去瞧瞧他?他那般不拘小节,怕是不会好生照顾自己。”
阿茶闻言,也觉得应该前去瞧瞧,二人便买了些上好的金疮药去了学院。
却是不曾想到,刚进舍管,便瞧见了顾瑾修浑身发热,已经昏死在了床榻上。
“阿茶,你快些去找大夫过来,千万不要耽搁,快去!”
阿茶也知晓事情不妙,连忙去寻大夫了。
屋内,林清婉瞧着面前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的人,心下一阵焦急。
她记得之前大夫好似说过,发高热的时候最好用热水擦拭肌肤,这般有助于降热。
可是,这毕竟是一个男人,叫她如何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