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灵霄道长
来回几次,都无法离开这里。
杨映萱腿都吓软了,生怕我把她打得灰飞烟灭,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大师,不是我不愿意离开,是我根本无法离开!”
“大师这么厉害,能不能救救我!我实在不想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了!”
我有些头疼,都怪万奇那一摔,万奇的血与这女人产生了某种媒介,才让杨映萱有了离开浪元山的契机。
但有这媒介在,杨映萱就离不开万奇三米远了。
长久以往,万奇的身体也会被杨映萱的阴气所侵蚀,可不是个好事。
再看万奇,脸色吓得惨白,可见对杨映萱也是怕到不行,求救地望着我。
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明天去一趟浪元山才知是怎么回事了。杨家一家三口是在高速公路上出的事,却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浪元山上。
加之那工人曾说过的话,让我不得不对此怀疑,是背后之人在推动此事。
“明天你也跟我们去一趟浪元山,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至于今晚,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杨映萱一听,感激地向我道谢,“谢谢大师!”
万奇却是叫苦不迭,“天成哥,你不会要我跟一个女鬼待在一起吧?”
再看他面上的黑气,已然淡了不少,其他并没什么大碍。
我本想放任他不管,但这小子实在哭嚎得狠了,我只得松下口,“行行行,这两天我与你一起住,这总行了吧?”
万奇这才没再继续“折磨”我的耳朵,跟着我进了房间。
杨映萱则在她所能活动的范围来回徘徊着。
直到第二天九点,我才堪堪醒来。
再一看杨映萱,仍然蹲在那个位置,盯着窗外发呆,丝毫不畏惧白天的阳光。
杨映萱虽出身不好,但样貌也生得不错,并未做过什么坏事,就这么死了,也是怪可惜的。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杨菁目前还活着。
感觉到我的目光,杨映萱忙站起来,茫然无措地望着我,“大师,您醒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万志尚焦急的喊声,“大师,您醒了没有啊?我们都没在房间里看见万奇,他不会出事了吧?”
我只得开门,对上万志尚焦急的目光,朝他笑了笑道:“万奇在棺材里睡了一晚上,怕得不行,早上才跑来我这里睡了。”
万志尚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这小孙子脾气顽劣,给大师您添麻烦了!回头我们备些厚礼,给大师您送过去。”
我摆了摆手,表示无伤大雅。
见万志尚还在门口踌躇徘徊着,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了一句,“老爷子,还有事么?”
“确实是有件事……”万志尚犹豫道,“今天开棺,我同你们一块上去吧。”
“昨天躺了一日,我这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开棺这等大事,我不在可不行。”
再看万志尚的脸色,恢复得确实不错,仍显得精神抖擞。
我便应下了,“那老爷子,中午您便随我们一起上山吧。”
“好好好!”万志尚眉开眼笑道,拄着拐杖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待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回房喊醒万奇。
中午十一点,我们再次来到了浪元山山顶万家的祖坟。
万家兄弟像昨天一样挖开泥土,正准备开棺认尸,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杨映萱却忽然走到我身边,恐惧道:“大师,这里边的东西很厉害,绝不能开啊……”
我心中一动,望向杨映萱,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具棺材,目光中难掩恐惧,仿佛那里边的东西让她恐惧到了骨子里。
是什么东西,能让身为幽魂的杨映萱也这么害怕?
而就在万家兄弟刚拆完棺材的第一个钉子时,却忽然狂风大作,将地上的的落叶都卷到了空中,撒了几人一身。
万松不由得停住了动作,担忧地望向我,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万志尚的脸色也很难看,站在一旁,目光犹豫地望着那具棺材。
我拿着铜币来算了一卦,东南方,坐坎,小凶,也还过得去。
便一招手,“继续开棺!”
听我这么说,两兄弟只得继续。
“住手!”
“谁让你们开棺的?”
一道冷斥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看,才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中年男人,再看他身后的女人,我瞳孔猛地一缩。
是崔清韵!
呵,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今天可真够巧的,在这里都能看见崔家的人。
崔清韵见了我,面色也是一沉,但却并未像在俞家那么张扬跋扈,而是老老实实站在中年男人身后。
似乎不敢得罪这个男人。
随着那中年男人上前,万志尚神色一变,忙拄着拐杖上前,讨好地笑,“灵霄道长,您怎么来了?”
被唤作灵霄道长的男人冷哼一声,“昨日卓儿就告知了我此事,我这才连夜赶回,避免你们万家造成大祸!”
他面露厉色,“万志尚,当年可是你请我师弟亲自来看风水的,现在想要挪坟开棺,这是什么意思?”
“我师弟可是难得出手一回,竟被你们万家如此糟蹋!”
“不说开棺一事且为大凶,此处可是我师弟好不容易选的风水宝地,你若是再挪,就要破坏此地的龙脉了!所造成的后果,你们区区万家又怎能承受得了?”
一听他这话,我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什么风水宝地,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是大凶大恶的煞局,却被他吹嘘成大吉之地,一听便知没什么水平。
看来这个玄宗道府,也是空有虚名。
一听到我的笑声,那灵霄道士怒极,冷冷瞪向我,“你小子又是谁?怎么?是看不起我们玄宗道府么?”
这时,崔清韵却是笑了几声。
“灵霄师叔,这便是我与您提起过的那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妄想挑战我师父之人。”崔清韵轻蔑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我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方才一瞥,崔清韵印堂发黑,父母宫暗淡无光,只怕崔正业是要倒大霉了。
将走霉运之人,我也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