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狐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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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牛刀小试

我认为看花眼了,或出现了错觉,可我揉下眼睛再细看时,一点不错,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不乏其人,但没有相同的眼睛,照片中那狡黠的眼神马上把我拉回了九年前。

真的,这眼神太难忘了。

一时间,我手持照片,呆愣当场。

“怎么?”夏家候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不对,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叶大师不会遇见过我爷爷吧?”

我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怎可能呢,我才十九岁,你爷爷三十年前就失踪了,我怎么会遇到你爷爷呢。”

夏家候说:“大师你这话不合逻辑,我爷爷失踪虽早,但我坚信他还活着,所以你和他接触过也不是不可能。”

“我真的没见过你爷爷。”我再次否定。

虽然我确定对方的爷爷和教我修炼的白胡子老头是同一人,但这件事太诡异,我对夏家候不了解,我不能轻易说实话。

“叶大师你太小看老夫了。”夏家候嘿嘿一笑,“夏某干了二十年房产开发,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识了一些,你刚才的表情骗不了我,你和夏某的爷爷肯定有过一面之缘,或者打过交道。”

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眼珠转动,眼神和老头一样。

有什么样的爷爷,就有什么样的孙子。对方真是老头的孙子。

我随口道:“当年我学习风水阴阳之术时,曾和一高人切磋过,那高人是个老者,长的和你爷爷有几分相似。”

我本信口胡诌,谁知对方一听之后,顿时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的。”

“那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笑了笑,“只是长的相似而已,并不是你爷爷。”

夏家候摇头,“怪了,真是怪了。”

我被搞糊涂了,“怎么就怪了呢。”

“金大师也说过这话。”夏家候解释,“就是叫金大坤的那个香港风水大师。”

我很意外,“那个姓金的,也遇到过和你爷爷长的很相似的高人?”

“是的。是金大师亲口对我说的,和你说的一样。”

我不由来了好奇,这个叫金大坤的家伙究竟什么人,有机会我要见一见。

当然,我现在更关心的,是这张照片。我再次端详和确认,不错,照片中的人,正是在活死人墓内传我阴阳风水之术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我盯着夏家候的眼睛,说:“我没说错的话,一个月前在你身上发生了很诡异的事情,你体内的阳气马上就会消散殆尽,不客气地说,你寿数快到了。”

我不是吓唬对方。对方印堂中间的黑线,已经快到左眉心处的鱼腰穴位了。正常下,黑线会自上而下,现在却向两边扩散,只有一种情况才导致这样,那就是对方受到惊吓。

对方究竟经历了什么呢,我迫切想知道关于对方爷爷的情况,对方的经历很可能与其爷爷失踪有关,所以,我必须单刀直入。

夏家候冷汗直冒,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连连点头,“金大师也这么说,不过,金大师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法子去做,我的身体会慢慢好转的,金大师给我算过了,他说我还有三十年的寿命,三十年,嘿嘿,我已经满足了。”

我好奇了,“金大师给了你啥法子?”

夏家候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瓶,打开塞子,里面有黄豆般大小的黄色药丸,“这是阳不散,金大师祖传秘方,每天吃一粒,一个月为一个疗程。”

我鼻子凑近一闻,有一股骚哄哄的气味,再一细瞅,黄色药丸看上去像羊屎蛋子,没有丝毫中草药的气息。

我不禁摇头,叫金大坤的那个家伙八成是卖假药的骗子吧。

夏继续说道,“另外金大师告诉了我一个炼气的法子,他让我每天晚上睡觉前,用凉水冲洗睾丸半个小时,还有,每天要坚持吃一根牛鞭。”

我很惊讶,“用凉水冲睾丸?为什么?”

“金大师说这叫藏精敛气,对补阳大有帮助。”

我哑然失笑,吃牛鞭好理解,可以壮阳,但用凉水冲那玩意就太扯了。

我忍不住再次扫了一眼夏家候,对方浑身上下透着精明,怎么会愚蠢至此?

我暗暗提起一口丹田之气,运用左掌心,默念驱邪诀,对着夏“咻”了一声,同时左手掌破空挥出。

若是对方身上依附着普通邪灵,这一下,就会让邪灵显出原形。

邪灵未显形,我掌心却微微有些发麻。

我一惊,对方身上邪气不小,竟然顺掌风对我反噬。

我赶紧用意念将手掌上的邪气逼出,然后我凝神,用第三只眼看去,只见夏家候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呈人形,做张牙舞爪之状。

对方身上的邪灵很猖獗,在向我示威。

我年轻气盛,顿时怒了。此时我真想动用朱砂。

但,我忍住了。

一句话,不合适。

一把朱砂撒到夏的身上,能否拿住邪灵不好说,问题是夏的皮肤受不了,顿时会千疮百孔。

我突然想到房鹤鸣说夏家候夏麻子,对方脸上很干净,没有麻子,房鹤鸣为什么说他麻子呢。

当然,这不是重点,念头一闪而过。

我对夏家候说:“你说的那个香港来的金大师是个骗子,你被他骗了。”

夏赶紧说:“金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他给香港李兆基看过风水,我看过他和李兆基合影的照片,排场很大,一群保镖跟着,那叫一个真牛逼。”

李兆基是香港五大房产大亨之一,被称为“四叔”,李兆基会找这个姓金的看风水?

见我疑惑,夏又补充道,“金大师还为国外几个国家的元首选过墓地,能耐真的不简单。”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夏的嘴里窜出一股腐酸之气,我向后退了一步,再看他左眉心处的鱼腰穴,我发现此处隐隐泛红,细一瞅,竟然是一颗红色的痣。

鱼腰无端生痣,是人变疯的前兆。

我知道对方印堂黑线为什么向两边扩散了,这是对方身上的邪灵在弄怪。

对方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要想让对方主动说实情,得用点狠招。

我目光落到古玩店内架子上的一个黄釉瓷件上,是个古人用的夜壶,上面施了粉彩,纹了婴儿戏水的彩图。

显然,这不是普通百姓家用的夜壶,而是出自王侯贵族之家。否则,这个夜壶不会被摆到台面上。

我用第三只眼一扫,只见夜壶上趴着一条蜈蚣。这只夜壶是从棺材里翻出来的陪葬品,蜈蚣附在其上在墓内沉睡了上千年,我看到的蜈蚣不是实体,而是成型的阴灵。

我走到架子前,掏出朱砂,朝夜壶上撒了些,然后默念驱邪诀。

少卿,就见附着在夜壶上的蜈蚣的灵体慌慌张张四下逃窜,我不忍坏其千年修为,一挥手,让其在空气中消失了。

灵体消失的一瞬间,我让其原形在夏家候眼前一晃而过。

整个过程,夜壶在架子上不规则地跳动,此情此景,普通人看了当然觉得很是诡异。

等架子安静下来后,我指着夜壶,对夏说:“现在,它是干净的了。”

再次见识我的手段后,夏家候再次抓我的手,激动道:“叶先生才是真大师,比金大坤高明多了,真高明多了。”

我松开对方的手,向后退,对方身上的邪灵修为不低,我得注意提防。

“请叶大师救我!”对方再次给我下跪。他已经彻底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