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州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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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眼村里谁能做到,一百只鸡花的真不吃亏!

像是没料到我这个回答。

这个少爷抿紧唇,低头又不说话了。

我不在意他想什么,只是嘱咐:“下次上山割猪草记得把你的酸围巾扔远点。”

“…….”

“不是酸围巾,是香奈儿。”

“知道了知道了。”我低头嘟囔,“奶奶的。”

“谁的也不管用呀,虎的,忒薄,一点不抗冻!”

“…….”

“算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眉心蹙起。“维多利亚港的晚风能吹到这吗……”

我:“家里没猴,山上有。”

江时宴目光复杂。

我低头喂鸡,“么嘎么嘎,咯咯哒。”

他唇抿更紧了。

大眼瞪小眼。

这人又问:“家里有时间简史吗?”

我不好意思摇头:“农活太忙没有时间。”

江时宴脸色红了绿绿了红,彻底不说话了。

下一秒,这人要离家出走,说不要跟我这个耳背住一窝。

花背心一穿,大棉裤一套。

他就这么走了,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看着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嘞。”

“为什么不跟我这个宝贝住一窝了?”

江时宴走了,但并没能走多远。

村头都没走到,隔壁婶子就说他被喝水的牛顶到田埂上了。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

他正跟开牛车的王叔掰扯,“送我到这个地址,我哥哥能给你很多钱,这表是我的定金。”

王叔鄙夷的上下打量他。“一块破表就想忽悠我?”

“孟家丫头买的小白脸,赶快洗洗睡吧。”

“这表能在市中心买下一栋楼。”

“呵,一栋楼?”王叔冷笑。“你咋不说你是京圈少爷?”

“这倒不是,我是港圈的……”

“你看我信你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饶是江时宴费尽口舌,王叔依旧不为所动。

牛蹄子跑成风火轮,江时宴只抓到一阵残影。

江时宴棉裤破了,里头我买的的红色裤衩随风飘摇。

原本冷冰冰的俊脸更加我见犹怜。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这人却冷不丁把早上那条围巾放在我手上。

“你拿着,我不欠你的。”

少爷就是讲究。

弄坏我条棉裤,还他奶一条围巾。

我火速接下围巾。

也好也好,虽不抗冻,但绑苞米正正好!

见我这般殷切,江时宴看我的眼神瞬间警惕了。

“你是他们派来看管我的是吗?”

他们?

他们是谁?

事实上,我连江时宴的家在哪都不知道。

村长说,江时宴的家牛车转火车,火车转高铁,高铁转摩托,摩托转地铁,地铁转轮船才能到。

那得是多远多远多远的地方。

我托腮,“你为什么会到这来?”

“你是他们的人,不是最清楚了吗?”

江时宴不想跟我废话。

“因为一个月花不完五千万,就被送下乡变形改造的理由我不接受。”

“我要回去,我有事要做,你帮我通知他们结束这个可笑的改造!”

五千万?

我脑壳有点疼。

洗脚城出来就是不一样哈,江时宴怎么这么能吹牛呢。

见我眼神鄙夷,江时宴脸都气红了。

“孟小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不敢动手。”

我眨巴眼。“冻什么手,手套不是好好戴着么?”

江时宴说想去死。

我:“别这样,其实不好受的。”

“我就经常上吊上一半把脖子伸回去了。”

“为什么?”

我:“太痒了嘿嘿嘿。”

江时宴沉默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上吊?”

“哦,因为母猪我总是喂不好。”

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我想了想,又将我之前去跳楼却不小心踩到鸡屎滑掉在猪圈的事说了。

“耳朵有点疼,人没事,隔天隔壁婶子还夸我晒苞谷真勤快。”

我本意想开解他,但江时宴却皱起眉。

“所以你耳朵耳背这么严重?”

这人关注点总是那么清奇。

直白又一针见血。

我低头喂鸡,“或许吧,但之后每次想跳楼,我都说想晒苞谷,一年后就成了村里最勤快的苞谷姑娘,我觉得人生又有盼头了。”

“人生试图咬碎我,却发现我哏啾啾的,生活企图拉我下水,我却肥而不溺。”

半晌,我看见江时宴眼神变了。

“傻。”

我点头赞同,“确实傻,不然我爸妈也不会不要我。”

江时宴又不说话了。

半夜起来,我隐约听见他在隔壁抽自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