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交与屠杀
南风街212号。
地处海边，位置偏僻。
江寒怀疑李天阳会在附近设下眼线。
因此没有开车，而是选择坐公交，到达南风街上一站再下车步行。
上车前买了两包细烟。
作为消磨时间的玩意，江寒刚一上车就开抽了。
坐在车窗边，一根接着一根。
座位外侧，顾清卿盯着男人不断轮换的细烟，表情逐渐失去控制。
在她的印象中，刚入学的江寒根本没有抽烟的习惯。
吸点二手烟都咳嗽个不停。
仅仅一年过去，烟瘾就变得那么重？
“喂，你能不能别抽那么多，早晚得肺癌。”
“稍微抽点，不会有事的。”
“这叫稍微？你都抽了六根了，快掐掉。”
“细烟和普通香烟不一样。再说，我挡住风，你们也吸不到二手烟。”
“傻瓜，我在担心你好不好！”
顾清卿抱住胳膊，对不听劝的江寒很不满意。
江寒一脸无所谓，反而拍了拍前座拉瑞的肩膀。
“你不是说，你会实现我的一切愿望吗？”
“是的，代理人大人。”拉瑞面无表情的比出三根手指，“一共三次机会，三个愿望，要付出对应的灵魂代价。”
“那第一个愿望……让我永远不死。”
“不能。”拉瑞摇摇头，“永生不死的代价过于昂贵，恕我不能满足。”
“那就换成，永远不得病吧。”
“这倒是可以。”
拉瑞伸出手指，触摸江寒的额头。
下一秒，一道淡绿色的光芒汇入颅顶。
【检测到灵魂力量减弱！】
【灵魂力量LV5~灵魂力量LV0】
江寒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身体里的污秽都被清除了。
呼吸开始流畅，皮肤变得光滑细嫩，腰酸背痛也没了。
“等等，不会吧。”
江寒察觉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摘下方框眼镜。
摘下眼镜的那一刻，模糊的感觉从眼中消退，一切变得清晰明了。
世界的画质，好像从360p模糊，变成了4k超高清。
“太强了，这就是毫无病痛的感觉吗。”
身体健康程度变成了出厂模式。
而且出厂模式会保持一辈子。
这样的愿望，竟然只要用5级灵魂力量作为交换。
“太棒了吧。”
江寒小声赞叹。
接着又掏出烟盒，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抽烟。
“啊……真受不了你。”
顾清卿被对方的操作搞无语了。
使用一次许愿机会，就为了和她较劲？
虽然也不算浪费吧，但……
就是让老娘很不爽啊！
她掐住江寒的耳朵，“小口琴！不要再抽了！”
“啊啊啊啊……”
“南风路到了，请乘客们下车。”
听到公交车报站，江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叼着细烟飞奔下车。
“等等我，烦人精！”
顾清卿紧跟而下，不顾淑女形象，一把抓住江寒。
唯独拉瑞慢慢悠悠走下车，跟随着打闹的二人，顺着南风路前进。
只不过，她的视线，从刚才就一直锁定着远去的公交车。
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还是确有其事。
公交车上只有他们三人，而且司机时不时回头偷瞟，令她很不安。
“希望不要出事吧。”
拉瑞的怀疑不无道理。
因为远在市中心的政府大楼内，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案即将发生。
六楼，市长办公室。
李天阳端坐在沙发主座，摇晃着红酒杯。
他血红的瞳孔充满了冷漠无情，注视着沙发对面狂妄的三位市长候选人。
房间里没开空调，但室温异常的低。
明明是夏天，三个候选人却纷纷搓着胳膊，试图缓解寒冷。
“李天阳，你叫我们来干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要装神弄鬼，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三人很急躁，对一言不发的李天阳意见很大。
李天阳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听到三人的话，他放下红酒杯，从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拍在茶桌上。
“我叫你们来，是为了这个。”
三个候选人吓了一跳。
其中最年轻的小伙踉跄起身，指着枪破口大骂道：“老东西！你想干嘛！”
“砰！”
话没说完，李天阳拿起左轮，一枪爆了他的头。
小伙应声倒下，血液飞溅到红酒杯，和另外二人的脸上。
“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不敢起身。
最年长的光头候选人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反光的血渍。
他参加过三任市长选举，见过大风大浪，对此情景并不感到害怕。
而另一位胖子候选人就不一样了，他被吓得目瞪口呆，一句话说不出。
光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沉声问道：“李天阳，你想连任我们都清楚，没必要闹出人命。”
“不，我杀他是因为他不尊重我，至于市长之位，我倒是没那么在乎。”
李天阳面色淡然地放下左轮，好似方才只是打死一只蚊子。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
他端起红酒杯，全然不顾里面混着温热的血液，享受地喝下第一口。
光头咽了口唾沫，多年的政治经验告诉他，此刻不能慌张。
了解需求，解决需求。
推诿责任，完成目标。
就这么办。
“李市长，这次竞选我就不参加了，你让我……”
“砰！”
第二枪开出，正中光头的心脏。
昂贵的绸棉沙发，此时已被鲜血浸染，变成暗红色。
“啊！”
胖子候选人被吓出了声。
李天阳瞅了他一眼，目露凶光。
“呜……”
胖子压低身体，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惊扰到眼前这只嗜血的雄狮。
李太阳看着他的窘态，淡淡一笑，拿起左轮，抵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冰冷的枪管让他浑身一颤，全身的肥肉跟着晃荡。
他喘着粗气，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余光看到茶桌上放着的小狗铜像，胖子连忙跪倒在地。
“市长，市长我求求你，别杀我。我给你当狗，我给你当狗好不好。”
“哈哈哈。”
李天阳被他逗笑了，暂时收起了左轮。
胖子见装疯卖傻有效，立即四肢着地，开始吠叫。
“汪汪！汪汪！”
“真有意思啊，但我更喜欢小型犬。”
李天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再次举起左轮，面容接近扭曲癫狂。
“别！别！李市长，只要你不杀我，怎么样都行！”
胖子眼神慌乱，环顾四周，看到橱窗里摆着的仪式剑，急中生智。
“等等，先别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