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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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盘算

筑基期大佬的遗产,对于陈胜这样的炼气期修士而言,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巨大财富。

眼睁睁看着别人把尸体摸走,就像路边看见不相干的人捡走百万彩票一样,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但除了难受,此时他又能想些什么呢?

面对两个炼气五重的修士,陈胜再大胆也不敢造次。

反而还要谨小慎微,小心翼翼,防备着不要被对方发现。

此时他悄悄挪动脚步,轻如柳絮,飘到一颗大树上。

得益于树枝藤萝的野蛮生长,他可以很轻松的隐蔽身形。

只要自己气息不曾泄露,便不必担心被发现。

这时再侧耳倾听,屋中的声音终于有了几分变化。

“凌霜印,就是这个,”浑厚声音带着欣喜,似乎已经找到任务目标。

清朗声音则犹疑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出奇的,为什么大师兄一定要得到它。”

“我哪知道,我知道的话我就是大师兄了。”浑厚声音回答着,再次在储物袋中一摸。

一霎时,屋中窗口忽然迸出一团青光,接着传来“啊”的一声哀嚎。

下一秒,

房屋炸裂倒塌,一道丈许长的青虹游龙般飞驰而出。

陈胜惊的屏住呼吸,这时终于看清屋内情形。

只见一个八字胡的男人呆呆站立着,像是被突发的情况惊的呆住,

地上则躺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满脸痛苦,捂着右臂。

其胳膊已被削的齐肘而断,疼的表情扭曲,不住在地上打滚。

八字胡男人怔了一下,回过神便想要上前施救,怎料黝黑男子竟咬着牙,制止道:

“那是二阶飞剑,不要管我,快追!!”

“啊?噢噢!”男人答应一声,把脚一顿,化道蓝光立刻追向青虹,顷刻间不见了人影。

黝黑男子躺在地上,手口并用,咬牙把衣服撕成布条,将臂肘缠住,临时打了个结。

接着取出两枚丹药,囫囵吞服,并强撑着坐起身,运功消化。

陈胜看的蠢蠢欲动,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出手偷袭。

毕竟现在的机会千载难逢。

正在犹疑之际,就见黝黑男子仿佛看见什么可怖东西,表情猛的一变。

随即连臂上的伤也顾不得,慌忙跪在地上,对着空气连连磕头,口中不住道:

“师父,师父饶命,弟子绝不敢背叛您老人家,是大师兄,是大师兄与师娘有染!”

怎么回事?

陈胜听的奇怪,看状态,对方似乎是中了毒,但二人有避烟罩,按理说不应该的。

“难道是被先前那道剑光破了护罩?”

他想起刚刚那一道青虹,连胳膊都削了下来,可见二阶飞剑的威力。

“可惜,那可是二阶飞剑啊!!”

心中暗暗惋惜,陈胜又记起重点:

李望飞与师娘有染?

师父还不知道?

乖乖,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忍不住俯下身,听的更加仔细。

随见黝黑男子满脸惊恐,不住摇头,对着空气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师兄融合交泰花后,阳毒侵入肾府,只要每日正午行功,都会燥郁难当,师娘也是在那天和他相好。”

“不,不是我知情不报,是您一直闭关,大小事尽归大师兄管,我等摄于其威,所以……所以……”

他自言自语,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半晌,许是所见幻觉中师父仍不肯放过他,其竟忽的大喝一声:

“师父您既然辨不得青红皂白,那莫怪弟子得罪了!”

说话间,从腰间一只皮囊里放出大片毒蜂,乌央乌央,嗡嗡乱飞。

其人也上蹿下跳,呼喝有声,好似在跟旁人战斗一样。

实则面前全是空气。

那些毒蜂被他放出来,飞了一阵,嗡嗡找不见目标,慢慢被无形毒气所影响。

好像也看见什么天敌,开始攻击同伴,甚或盯上主人,对着黝黑男子疯狂发动攻击。

就见大群毒蜂互相撞击、啃咬,腹部一抬,射出道道毒针。

只是两三个呼吸,便把曾经的主人射成筛子,倒在地上,死的悄无声息。

陈胜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这都是什么神展开?”

怔神了一瞬,他抬头看了眼天空。

八字胡男人去追飞剑,到现在不见踪影。

此时对他而言,简直机不可失。

想了想,连忙开启青云障,跳下树干,直奔木屋废墟。

沿途还活着的毒蜂对他发起攻击,簇簇簇毒针如雨,泄若银河。

打的陈胜周围青光不断乱闪。

他却丝毫也顾不得,三步并作两步,抢至木屋。

四下里一扫,地上躺着一具老头尸体,大概便是所谓的筑基期刘执事。

边上还放着一只高级储物袋。

陈胜无暇细想,抢了就走。

接着奔至黝黑男子身前,同样将储物袋摘下收好。

那时更不停留,直接撒丫子跑路。

一路疾驰,运轻功飞出湿骨林,陈胜心脏扑通扑通,比任何时候都跳的快。

“怎么办?怎么办?”

“筑基期执事死了,宗门必定彻查,如今东西全在我手里,到底该怎么甩脱嫌疑?”

他脑筋急转,一团乱麻,奔出一段后,忽然想起金豆子忘了带。

忙又折返回来,把豆儿带上。

因为不知道另一人什么时候回来,陈胜只能随便选个方向,玩了命的跑。

至于为什么不往回跑?

毕竟八字胡男人可能也会返回,而且还是往回飞,倘若正巧碰见,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呼呼——

树木在脚下疯狂倒退,陈胜从白天一路奔至黑夜。

这时真气消耗甚大,其不得不寻了个山洞暂时休息。

那洞是一头黑熊的,被他一掌打死,虽然脏臭,但彼时也顾不得许多。

在洞里盘膝打坐,直到第二天清晨,露水在体表覆上薄薄一层。

陈胜睁开眼睛,用真气蒸干衣服,终于开始盘算后续。

“筑基期执事已死,又是我接的任务,看来李望飞本来就是想把东西偷走,再让我背锅。”

“先前我说用防护服过的水泉府毒瘴,他也有样学样,弄到了避烟罩。”

“只要宗门开始调查,我的防护服反而成为了走过湿骨林的证据。”

“那时任务是我接的,防护服是我做的,东西是我偷的,等于说黄泥掉进裤子里,不是屎也是屎。”

不盘算不知道,一盘算陈胜瞬间吓了一跳。

感觉一切事情严丝合缝,巧合的简直不像话。

如果不知内情的话,他真的会以为东西就是自己偷的。

“不对!”

瞥了眼身上多出的两只储物袋,陈胜瞪大眼睛,

“这些东西,好像确实是我偷的!”

“我怎么就成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