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信徒
李咲的私人教育机构地下室。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研究，李咲终于彻底将忘虫的能力解锁。
忘虫是心灵系和诅咒系混合的能力，尤瑞艾莉作为这方面的专家的同时恰好也是李咲的傀儡。
艾图图经过洗礼后，已经具备了成为李咲信徒的资格。
尤瑞艾莉将模仿忘虫的方法，将李咲感召信徒的术式铭刻在艾图图精神中。
“好了，艾图图进来吧！”
李咲拍了拍手，艾图图推开了门，心情沉重地同老师对视：
“老师…主人…又或者是神？”
“想要叫我什么都可以，我是仁慈的。来到这世界上，不想让世人动去刀兵。”
艾图图这几天来一直在做梦中，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脑海中的片段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堆穿着黑衣的人，正向一副雕像祈祷，乞求神明赐予他们力量。
为此，他们将献上一切，永世作为神的仆人而存续。
多少次自己从梦中惊醒，仿佛身临其境一样的感触，艾图图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疯了——
一袭熟悉的黑衣，正出现自己的身上。
（艾图图……）
（！？）
一股压倒性的、一种能让人感受到支配一切力量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艾图图脑海中，甚至让她觉得空间本身在说话。
光凭声音中蕴含的魔能就能感受到，艾图图根本生不起一丝挣扎的想法。
感受到力量上的差距，她的身体僵住了。
尽管如此，艾图图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那个应该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的存在，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谁，不，你到底是谁！！）
对着老师发出质疑，艾图图像是能感受到李咲的意思一样，闭上眼睛去感受。
一对巨大的闪烁着幽蓝色荧光的骨翼遮天蔽日，周围环绕着巨大的漆黑阴影，远远超过艾图图的视线。
从它身体伸出的气息环绕在艾图图的身边，抚摸着她。
骨翼像嘲笑般振翅，俯瞰着，毫不掩饰俯瞰的意味，声音从气息、从空间中直接传到艾图图的思想中。
“吾乃帝王，亦是降临到人间的现世之神。服从我，乃是你的宿命。”
即使在处于类似于梦境中的催眠状态，帝王的威压依然让艾图图差点跌倒。
艾图图强忍着，努力控制住声音，但全身依然被漆黑色气息不断摩擦着。
“你有什么目的？”
这时，艾图图感受到了从脚底传来与漆黑气息不同的东西爬上来的感觉。
那是与传到耳朵里的声音相同的能。充满了诡异的可怕气息。
与被气息缠绕在身边不同，它直接渗透到每一个细胞，试图改变艾图图的身体。
“啊…啊啊啊！”
随着来自于李咲厚实魔能的侵蚀，艾图图身体内部的肌肉和骨骼开始扭曲、变形、重塑。
“作为我的信徒（奴隶）献上一切吧！”
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李咲却表现得理所当然。
艾图图想要反抗，想要挣扎，但被灌注魔能时的充实感从全身夺走了力量，握紧的拳头几秒钟后就松开了。
“这样，或许也不错？”
四肢和从口中流入的魔能汇聚到胸部中心，逐渐形成形状。
同时，一阵阵瘙痒感涌上心头，肺部也随着魔力的注入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并不断地进行着深呼吸一样的动作。
在无法抵抗的过程中，印记完成了。
一对黑色的骨翼刻痕，正是李咲最早的一批信徒们，根据他们侍奉神明外表的最大特点而设计出的象征。
刻痕形成的瞬间，艾图图胸腔深处涌现出强烈的感情。
“呜哇！”
对李咲的服从和依恋之心。想要献上忠诚的念头突然涌现，试图支配大脑，与常识和苏醒后的记忆相互冲突。
头脑中同时存在着两种思维，一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艾图图身体自由的话，恐怕会在地上打滚，抓挠皮肤。
但是被束缚的身体无法做到这一点。漆黑气息仍然缠绕着身体，注入的魔能也稍微减弱了一些，但这只是给无法愈合的伤口包扎绷带而已。
逐渐地，自我被改变，李咲的意志开始在脑海中蔓延。
艾图图尽管痛苦，但身体仍然被支配，想要服从的心越强，满足感也随之增加。
服从和依恋交织在一起的魔能与欲望在体内盘旋，心口的刻痕深深地嵌入身体中。
“差不多完成了，接下来交给你了，尤瑞艾莉。”
这是艾图图意识消散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唔…”
好像做了一个梦？
干燥的风拂过艾图图的脸颊，背部摩擦着床单，下面是坚硬的，像是简易的木制床。
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被沙子覆盖的石地板，用木头制成的神圣的塔楼和观景台，以及被红褐色的风吹拂着，闪烁着星星的夜空。
明明记得之前还在市区里，却完全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
她撑起身子感受着风。从气候来看，这里应该是沙漠地带。
睡的地方虽然经过了整理，但到处都积着沙子。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艾图图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自己熟悉的皮肤触感。那种奇怪的魔能侵蚀和恐惧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昏迷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试图回忆，但答案却像被风吹散一样，越来越模糊。
只记得当时无比恐惧，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等级的存在。
“早上好，艾图图小姐。”
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知何时，一个女人坐在他睡过的床边，正看着这边。
上半身穿着堪称华丽的鏊金束神甲胄，唯有天蓝色的耳饰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这突兀出现的美丽女人，一股渗透出淡淡的妩媚，而在那金色铠甲之下，露出长长的青色蛇尾，蛇尾微微摆动，一股野性的妖娆诱惑。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脸，她用面纱遮住了头脸，隐藏了她的面部。
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的优雅，像个占卜师一样。
“在下尤瑞艾莉，负责让艾图图小姐完成‘最后一步’。”